第63章(第2/2页)

但景牧却丝毫不顾。他像只发狠的狼崽子一般,直勾勾地对上疏长喻的眼睛,在他唇上发狠地亲吻着,狠狠捏着他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

疏长喻一时间,甚至觉得他这幅眼神着实让人心疼。他抬手,推了推景牧,让他起来。

景牧却丝毫不理他,就这么无声地在马车中同他纠缠着。待到两人分开的时候,二人俱已是呼吸粗重,目光交缠。

“为什么。”景牧咬着牙,低声问道。

“那日我已同你说过了。”疏长喻轻声说着,移开了目光。

却不料下一秒,景牧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颌,强行掰过他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

“我不信。”景牧说。“你没有说实话。”

疏长喻并未做声。

“什么迷途知返,什么得意忘形!疏长喻,你不要想骗我,你根本没同我说实话。”

疏长喻垂下眼睫:“本就是如此。”

他这句话,换来了景牧重重地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重新说。”景牧低声道。

疏长喻顿了顿。

两人四肢交缠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景牧虽说年少,但那怀抱向来是坚实温暖的。每每入他怀中,疏长喻都觉得自己像难以思考了一般,直往里头深坠。

他咬了咬牙,再抬眼时,已是目光清明。

“之前在直隶时,是我没有多想。”疏长喻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却是清冷又平稳。“我原想着,我已过了一世,这一世有你,其他什么都不要,便足够了。但等我回了京城,便觉处处有人掣肘,我连我母亲的制约都摆脱不了。景牧,我前世惯于执掌乾坤,如今更不愿做水中的浮萍。我疏长喻要什么,自然会自己去挣。如今我身在工部,做些小事没有出头之日,唯独去治河,我才能早日出头,重回到那个位置上去。”

唯有这般解释,他这行为才说得通了。

景牧却红着眼,就这么盯着他:“所以,你就不要我了?”

那声音沉郁,里头怀着无边的情绪。但他那尾音里,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疏长喻故作冷清地转开目光,神情颇为无所谓地说道:“这便日后再说吧。我需先让自己过得自在了,再去想其他事。”

景牧半晌没有接话。

片刻后,景牧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疏长喻,你等着。”唇齿相贴时,疏长喻听见景牧声音凶狠地说道。“你等着。”

他睁眼,却见这小子的表情,比什么时候都脆弱无助。但那双眼,却倔强的瞪着自己,要多凶有多凶。

下一刻,两行清泪从那双眼睛里滑落而下,没入了他二人相贴的嘴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