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2页)

前世夺嫡他自是分毫没有参与,之后景牧登基,疏长喻给他分了个富贵闲王养着,他也乐而受之,成日在院中养鸽子弄花草,当真是傻人有傻福。

这么两相对比,在疏长喻眼中便像是金玉和粪土,更显得景匡气节正直起来。

那边,景匡见了是他,也是心中喜悦,同他搭话道:“疏大人便是前些日子得了状元的疏家三郎罢?你春闱中写的那篇吏治论,我有幸拜读了,只觉耳目一新,想向大人讨教。”

疏长喻早忘了自己十来年前的考场上写过什么文章。听到这话,他微微笑了起来,打马虎眼道:“四殿下谬赞了,不过是些胡言乱语。”

景匡神情却认真得紧:“不知大人今日课后可有时间?今日工部休沐,大人可有其他的安排。”

疏长喻看他这小腐儒的模样,实在可爱得紧。可惜他有心赴这少年的约,却真抽不出时间来。他面上忍俊不禁,摇了摇头道:“实在抱歉。在下前些日子接了邀约,要去赴周三公子的曲江筵,便就在今日下午。”

景匡闻言叹息道:“我常闻周三公子颇爱结交有识之士,常于科考之后大宴诸位才俊,实在可惜,从没见识过……”

“歉也道过了,”就在这时,景牧走到旁边来,冷不丁儿地开口道。“你怎么还不带你弟弟回去?”声音凉冰冰的,一副逐客的态度。

“景牧。”疏长喻不赞同地皱起眉头。“怎如此无礼。”

话说出口,疏长喻才觉得不妥。他虽说是景牧的少傅,可也不过是个官拜郎中的低级官员,这般对皇子呼来喝去,实在无礼。

前世带来的习惯,一碰着景牧,就纷纷往外冒头。

但景牧脾气却出奇的好,不仅没恼,还恹恹地垂下头去,两只手不开心地握来握去。

后头跟过来的景淙大惊失色。

好家伙!景牧这么个面对着乾宁帝都不卑不亢的硬骨头,居然被疏长喻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书生,打人一定特别特别疼,比父皇手下的侍卫打人板子还疼。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