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皆有来处(3)(第2/3页)

不记名的钱卡,使用专门的读卡器交易,普通人连卡片里有多少钱都弄不清楚。

谢茂暂时把纸钞、身份卡之类的东西放在一边,将找到的两张钱卡放在面前。

单单一张钱卡,很难比较出异同,万一弄坏了也没有第二张。现在找到两张了,谢茂就打算探探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衣飞石则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外,面前一个大木盆,正在搓刚买来的内裤衣衫。

谢茂对所有能量的走向都有着很奇异的辨认能力,这种天分衣飞石完全没法儿比。他和谢茂都是初来乍到没养出一丝真气,谢茂拿着钱卡认真地看,衣飞石就认认真真地搓衣裳。

洗干净了,拿火烘一烘,先生待会儿就有干净衣裳穿了。

钱卡使用的加密技术来自于集英星,高级文明所使用的加密技术通常都有能量伴生,比如谢茂对着符号加密的纸钞就有点懵逼,夹着生物芯片的身份卡就能随便修改。

这种使用了集英科技的钱卡就更简单了,里面是完整的瞬发技术。

谢茂才摸了两下,咔嚓——

一张钱卡报销了。

谢茂也不懊丧,钱卡废掉的瞬间,他已经把内在原理搞得七七八八了。

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的想法,他又拿起另外一张钱卡,意念内视。原本敦实的钱卡就似变得透明,一道道纤细的触须宛如水中飘摇的水草,看似杂乱无章地交错。谢茂慢慢地将之理出一个形状,又换了一个形状,钱卡都安安稳稳地,始终散发出莹然细微的光芒。

试了几次之后,谢茂把先前报废的钱卡拿在手里,重新构建了里面的瞬发触须。

完美重建。钱卡重生。

“得找个读卡器才行。”谢茂说。

他把钱卡的原理弄明白了,可是,他没有相对应的密码表,不知道卡里代表着多少钱。

正常人都知道1+1=2,可是印钞或者说制作钱卡的原理不一样。一元面值和五元面值的纸钞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设计,并不是把一元面值的纸钞重复印刷五遍就能得到一张五元纸钞。

谢茂目前就类似于得到了一个钱卡修改器,但是,修改器不是输入数值就能自动修改,他要知道一百元长什么样子,才能把一块钱改成一百块。

衣飞石辛辛苦苦去摸了几十个钱包,谢茂在茶桌边上摸了一会儿,就弄出来个无限金钱修改器。

——他如今这个气喘吁吁的身板儿,可没有去地铁口卖艺的本钱了。

解决了花销的问题,谢茂才抬头,衣飞石搓完了裤衩子,把内裤烘在小火炉上,居然还在给他搓刚买回来的外套。那裤衩子贴身穿的,外边的洗衣机比较古早没蒸汽消毒功能,也不知道先前谁用过,衣飞石拿手搓就算了,外套怎么也手搓?

“外边不是有个洗衣机吗?”谢茂问。

衣飞石有点茫然:“有吗?”

谢茂抱着水盆子出门,指着墙边的洗衣机:“这个。你不会用,我来。”

那是个双桶半自动的洗衣机,需要人盯着进水放水,洗完之后,还要抱到侧边的甩干桶里甩干。

这么古早的洗衣机,衣飞石当然不会使用。最重要的是,衣飞石刚来时,曾在这个洗衣机里找到近二十斤土豆,他一度认为这是个土豆清洗储存器……

谢茂将洗衣机顺利开启的时候,衣飞石就坐在一边削土豆,心中很不解:真的不是洗土豆机吗?!

这种古早的洗衣机是需要人照管的。谢茂也搬了个小板凳坐下,看着衣飞石削土豆,说:“今天在藤编铺子也有幸看了这个世界的能力者使用技能……你怎么看?”

“没感觉到能量波动。”衣飞石说。

“嗯,我也察觉到了,他们使用技能类似于生物本能,就像是毒蛇喷毒,蜘蛛吐丝,并不是修行产物。这也说得通,既然是基因改造,不可能突然之间就拥有另外一种成体系的力量系统。”谢茂看着衣飞石把土豆切成小粒,“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焖饭。我买了一块羊油。”衣飞石说。

你个属狼的。谢茂起身把洗衣机里的污水放了,又重新提起水管,进水再洗一次。

“我明天要回去一趟。你在外策应。”谢茂说。

衣飞石这样的容貌资质,搁在哪里都能鹤立鸡群。原身一个被甩在山屋里自生自灭的受虐儿童,回家时带了个衣飞石回去,所有人都得惊讶不解、追问衣飞石的来历。

何况,谢家的战力不弱,谢茂回去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衣飞石身手好,脑子灵光,悄悄混进谢家还能套话打听消息,留他在外边策应最好不过。

就算谢茂在谢家出了点事,衣飞石悄悄摸进去救人,也比二人一起被捆了好。

衣飞石考虑了一下,点点头:“是。”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做家务活,谢茂非但没觉得不耐烦,反而深觉有趣。

他觉得这主要是因为衣飞石没有拦着他的缘故,他管着洗衣机,衣飞石准备晚饭,两人还去摘了草莓。衣飞石突发奇想要做个草莓汤,做出来自然没法儿喝,最终被谢茂加工成草莓酱了。

吃完饭,谢茂把没搜刮好的钱包又整理了一下。

衣飞石摸钱包也算一绝,或者谢家就没有几个穷人,这三十多个钱包总共搜出来八万余纹。

谢茂把整额的大钞和钱卡都给衣飞石收好,家里抽屉放了些小钞,身份卡用塑料袋包起来埋在树下,其余钱包之类的,全部放在火盆里烧成灰,衣飞石走出去半里路,在山洞边上的草丛里深埋,彻底毁尸灭迹。

他自己身上是不放钱的。

——原身就是身无分文,孤独地住在山屋里,只有些米面油盐土豆养着。

衣飞石来的时候,家里的米只剩下一把,面粉只剩一捧,盐巴倒是还有大半罐子,油壶都见底了。

菜畦里有菜,草莓田里有草莓。不过,根据谢茂和衣飞石推断,原身应该不是长期住在山屋里,他可能是才搬上来不久。一来山屋的各样摆设不像是长期被使用,二来原身身上还有伤。

如果原身一直住在山上,几乎看不到人,他总不会是自己摔得鼻青脸肿的吧?山上有菜有草莓,还有土豆提供淀粉,原身应该也不至于饿得这么皮包骨头。

“我今天去打听过。四太太的消息还能问得出来,您的消息,一个字都没人敢提。”衣飞石说。

在此之前,谢茂一直认为,年幼谢茂的悲剧在于他身上没有虫基因,他的母亲被怀疑为背夫偷汉,他作为“明晃晃”的野种,所以才会被家族排斥。

但,这个说法其实是站不住脚的。在新人类时代,人类对基因的运用已经那么彻底,怎么可能无法检测出准确的亲子关系?是野种,就是野种。不是野种,那就是亲生的。根本不存在中间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