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振衣飞石(141)(第2/3页)

“衣飞琥?”谢团儿不信。

“你老实待着吧,我二哥说了,只有水喝,没饭吃。早知道吃完了进来……”衣飞琥抽气道。

谢团儿骤闻噩耗极其失落:“还想蹭顿饭……”

衣飞石严肃地警告道:“闭门思过,不许说话。”

衣飞琥、衣飞珀都赶忙表示乖顺,衣飞珀还做了个封住嘴巴的手势。

收拾好三个小混蛋,连琥珀兄弟所在的大门也钉上铁定木条,衣飞石才匆匆赶去见皇帝。孙崇禀报说,皇帝已经从观云小楼起驾到了清露台,衣飞石取道移花小径,抄了个小路蹬了半面墙,直接落在了皇帝乘凉的水亭子外。

——往日不敢飞檐走壁怕惊动了皇帝的御卫,如今衣飞石就是羽林卫将军,皇帝到襄国公府干脆只带三五个侍卫,其他侍卫都叫衣飞石安排,所以,熟知岗哨各处的衣飞石着急了就敢直接上墙。

谢茂被从天而降的爱人吓了一跳,然而,年轻的衣飞石纤腰长腿,夏日穿得尤其单薄潇洒,宛如一只白鹤翩翩落在眼前,英姿飒爽充满了动人心魄的张力,谢茂心又紧了一回。

每回他觉得自己对衣飞石的爱已经到了极致的时候,衣飞石都会潇洒无比地打破他的壁障。

喜欢怎么会有尽头?越是和小衣在一起,朕就越喜欢他,稀罕他。

“行啦别跪了,进来。”谢茂喝了一碗降暑的青草汤,等了小半会儿,气也平了不少。

这座水亭子建在莲池中,旁边有座富有野趣的水车哗哗采水而上,自亭子顶端的八角瓦上骤然冲落,将八角瓦的七面挡板抽开,水流就从七面画屏一般垂落,形成包裹住水亭子的水帘。仅有一面可供出入。偶然清风吹过,亭子里七面透凉,比外边清爽许多。

衣飞石进亭子之后,郁从华服侍他换了软鞋,端上温饮点心,见皇帝瞥了一眼过来,连忙把亭子内的纱帘一一放下,带着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郁从华背对着水亭子跪坐在门前守着,亭上八角瓦最后一块挡板抽开,水亭进门的一面也哗哗落下水屏作帘,彻底将水亭子隔绝在水帘之中。

水帘如珠落玉盘,腾起的水雾扑在里边的纱帘上,内外朦胧不清,宛如梦幻仙境。

谢茂歪在榻上候了许久,衣飞石进来就知道他要不耐烦了,所幸早就预备好皇帝午后要来,身上都洗过了,忙褪了下裳上榻,叫皇帝从背后搂在怀里躺着。谢茂再急躁也记得摸了摸,觉得稍微有些涩了,又抹了些药膏,方才轻车熟路地插了进去。

大热的天气,水亭子里很凉爽,谢茂扶着他的腰身抽送了数次,就忍不住呻吟道:“朕真是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膩在你身上……小衣,你怎么这么好?朕好舒服。”

衣飞石本是清爽冷静不惧暑气,在这水亭子承幸不过片刻,倒是被弄出了一些热汗,同样享受地歪在皇帝怀里,微微抬起臀,方便皇帝驾驭:“臣也觉得陛下好。难怪世人都喜欢此事。”

谢茂就忍不住笑,搂着他磨了许久,直把衣飞石插得股间淫水潺潺,肛口微红,才泄了出来。

雨歇云收之后,衣飞石绯红脸颊歪在谢茂怀里轻轻喘气,谢茂拿起一条毛巾替他擦了擦身上的汗珠,突然促狭,悄悄换了一条干净的帕子,轻轻按在衣飞石才承了雨露的湿润双股间,上下擦了擦。

衣飞石被他擦得浑身火星子都炸了,眸中腾起欲火:“还想要?”

“要什么?”谢茂将身底淌出的精液接在毛巾上,拿给他看,“吃了这么多还不够?”

衣飞石夹住他的腰肢,骑了上去:“要陛下幸臣。软的哪里够吃?臣要硬的。”

谢茂一边笑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二人温存亲吻片刻,又硬了起来,马上就喂给衣飞石吃了。第二次尤其地持久,从下午一直做到了夕阳渐晚,谢茂喘息着射了出来,衣飞石也早就射了第二回 。

谢茂做舒坦了,这才有心思关心其他的。

衣飞石服侍他擦了身子穿上寝袍,炊了一壶热汤煮茶,服侍他喝了,谢茂才问道:“那三个小东西怎么回事?四个月时间都躲哪儿去了?”

衣飞石竟被他问噎住了,小声说:“还没问出来,陛下就叫把他们关起来了。”

“朕关错了?”谢茂拉住他的手,看着他兀自泛着春潮的脸,“你就不想把他们先关住?”

衣飞石觉得皇帝是太性急了些,不过,那是皇帝,哪里能和皇帝犟嘴?只得点头承认:“想。”

谢茂才得意地亲了他一口,给他理了理才穿好的衣裳,吩咐道:“小郁子,传膳。”

水亭再度放下一块八角瓦,门前水帘淅淅沥沥地止了,几个宫奴在亭前擦了地,铺上干净的毯子,郁从华带人进来收拾了榻上狼藉,很快襄国公府厨下就送来了饭菜。此时天色已晚,点上宫灯,衣飞石把三个孩子可能遇到拐子的事说了。

谢茂不关心这个,人都安安稳稳地逃出来了,听三小鬼历险记?他折子还看不完呢。

“跟她身边的侍卫呢?”谢茂关心的是这个。

衣飞石沉默片刻,轻声道:“我已经叫人捆起来了,等候发落。”

“叫人去问问,来龙去脉说清楚。衣家那两个的护卫,朕不管。团儿身边的侍卫若说不出理由,明日就杀了。叫他们三个都看着。”谢茂吩咐道。

这说话的口吻可不是在和衣飞石商量。衣飞石不敢求情,低声道:“臣遵旨。”

“等等。”谢茂又想起不对,这人不能让衣飞石来杀,“明日朕早些回宫,你再把那三个不省心的提进宫来。朕传旨杀人,不过你的手。”

衣飞石看了郁从华一眼,示意他暂时回避。

郁从华没有赵从贵、朱雨银雷那样老资格,更不敢跟皇帝襄国公顶撞,衣飞石叫他回避,他带着人就退了十丈之外,根本不在乎什么御前必须留人的规矩——他是皇帝青眼方才一步登天,在他心中,皇帝和皇帝喜欢的襄国公最大,规矩是什么?能吃吗?

衣飞石屈膝凑近谢茂身边,殷勤地给谢茂解了一块醩鹅肉,试图劝说:“陛下,依臣所见,臣弟飞珀性情毛躁无谋,行事不计后果,虽说目前还年轻,可俗话说三岁看老,性格只怕改不了……他这样平庸的资质,若要做承继陛下万年江山的嗣君生父,臣只怕他委实担当不起。”

他说的是衣飞珀,可谢茂听得很明白,他指责的其实是谢团儿。

这让谢茂很惊讶,原来小衣反对朕立团儿为嗣女么?

“朕是有心扶立团儿,原因有很多,她与衣飞琥、衣飞珀青梅竹马,也是很重要的理由。你若觉得团儿不够端庄,”他想了想,说,“绵绵心胸狭隘格局小,娴儿倒是聪明,不过,这孩子不声不响爱做渔翁,只怕不肯轻易打头做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