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chapter 80(第2/3页)

刘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疑问:“你到底跟谢秋发生过什么,怎么会——”

刘白看见郑一墨的眼神儿闪烁一瞬,再次灵光乍现,话头蓦的止住。

这个表情,简直跟他那个亲爹一毛一样。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吃醋。

刘白的记忆仿佛突然被激活。

郑一墨对谢秋的敌视好像从拍《恩怨》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难不成——

郑一墨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吗?

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甫一出现,几乎顷刻间就要被刘白抹杀了。

但他却猛然想起了剧组杀青宴的那天晚上。

郑一墨风尘仆仆的深夜突然归来,捧着一束有些凋零的玫瑰,似乎还对他说了什么来着。

而刘白却以为郑一墨将他当成了沈烟。

所以,原来当时郑一墨的那句话叫,难不成是对着他说的?

刘白偷瞄郑一墨一眼,脸上微微一热,不顾郑一墨的脸色,飞速告辞。

虽然郑一墨对刘白要去见谢秋这件事儿极度不满,但毕竟谢秋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论如何也是当面道谢的。

谢秋并不跟郑一墨住在同一楼层。

刘白将走到谢秋房间门口,还未敲门,门倒自己开了。

刘白的手停在半空中,正对在曲临渊的鼻尖儿上。

曲临渊下意识的身子一动,拳头已经挥了出去。

谢秋听见动静儿,几步上前,忙一把拉住了他,曲临渊这才看清刘白的脸,却也没什么反应,听见刘白与他问候:“曲队,这么巧?”

也只是板着一张脸点点头,很快离开了。

刘白扬扬眉。

出事之后刘白又见过曲临渊一回,是去做笔录,他略过了自己不小心围观到的关于谢秋与曲临渊之间的那点儿小秘密。

那个时候的曲临渊似乎对他还算和颜悦色。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谢秋静静瞧了一阵曲临渊离去的背影,眼中似乎闪过一瞬不舍,刘白还没看的太分明,谢秋就已经扭头笑眯眯打量他一眼,停在他空空如也的双手上,似乎已经猜到了刘白的来意:“既然是来道谢的,怎么空着两只手来?”

刘白领会,也笑道:“自然是怕普通的礼物你瞧不上。”

谢秋:“你不送又怎么知道呢?”

刘白仍是笑:“那就只有等下次了。”

谢秋却倏忽没了笑意:“说不定就没有下次了。”

刘白听言,愣了一瞬,又见谢秋挥挥手:“不如先坐。”

他四周看看,谢秋的房间跟郑一墨的完全不一样,不仅不像刚搬进去似的空荡,反而——

刘白从凌乱的床上一扫而过,最终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没有下次是什么意思?”

谢秋又抿嘴笑笑道:“自然是因为老曲不同意我再演戏了,他觉得我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刘白一时不解,怎么什么时候演员也成了高危职业了。

他刚要开口问,谢秋就已经看出了他的迷惑,率先解释起来:“之前你不是都已经听到了吗?我跟你不一样,我演戏,只是为了接近我的那个老板而已。”

对了,刘白想起来了,那个叫什么安……安万宁的。

进入娱乐圈的方式有千万,但大抵都有一个共同的明星梦,又或者说的更单纯一点儿,像刘白这种的,对音乐、表演等等有着不倦的追求。

却从来没有人是会因为报仇才进入这个圈子的。

要不是刘白自己本身就在书中,他真的很想感叹,这简直是里才有的情节。

“那你呢,你想要演戏吗?”刘白斟酌一瞬问。

谢秋的演技当然算不上好,毕竟没有任何经验的他,能演的中规中矩已经是不易,但他似乎也并不是对演戏这种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至少从他那个时候整日坐在片场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谢秋的眼中少见的出现片刻迷茫,摇摇头,“不知道,自从我姐姐死了以后,我的人生都是为了她而活的,如果现在我不能为她做点儿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干些什么。”

刘白对于谢秋的过去一无所知,也只是从只字片语里猜出他的姐姐应当跟曲临渊认识,而且已经死了多年了。

他犹豫着开口:“关于你姐姐的事儿——”

“其实没什么,”谢秋与刘白保持着极大的默契,甚至不需要刘白将话说完,“我就我姐姐这么一个亲人。”

谢秋看看刘白欲张的嘴,摇头:“我不知道我父母死没死,反正我没见过,我是个弃婴,是我姐姐把我养大的。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十年前她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因为替老曲挡了一发子弹。”

“是安万宁干的?”

谢秋又摇头:“不是,是一个叫豹子的毒枭,这个豹子是个很狡猾的人,这么多年了,都没能抓到他的尾巴,而这些年老曲却一直对我姐姐的死耿耿于怀,觉得是他害死了我姐姐,所以他对这件事儿格外的固执,上次在酒店你见过的那个,是豹子的副手之一,帮他大理一些明面儿上的生意,也就跟安万宁认识,他是这么多年来寻找豹子的唯一突破口,老曲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归队了,甚至都没有通知我。”

"安万宁是我自己想要接触的,说起来我挺没有良心的,我接近安万宁,并不是为了我姐姐,而是为了老曲,我希望可以帮得上他,让这件事儿早点了结,这样老曲就可以安心辞职,跟我在一起了。”

刘白一时无言,沉默一阵才又开口:“那上次的行动呢?不是已经抓到了那个副手,还是没有新的进展吗?”

谢秋抿嘴一笑:“我之前就说过了,曲临渊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从他嘴里知道的,但是安万宁又防的很严,我找不到更多有用的东西了。”

刘白想想:“曲临渊是在担心你。”

谢秋:“我知道。”

“那既然你已经从安万宁身上得不到什么了,不如就这样离开他吧。”

谢秋的生活大概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轻松,估计走的如履薄冰,既然留在安万宁身边儿的利弊天平已经明显倾斜,谢秋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我也知道,只是如果我现在提出要离开安万宁,那么我没有办法——”谢秋的话音停顿了片刻,眉头微蹙,像是很纠结,又很疑惑。

刘白果断的替他接了下去:“没办法演戏了对吗?”

谢秋仿佛凝固了一般好半晌才又点点头:“至少,想把现在这部片子拍完。”

“我还挺喜欢做别人的感觉。”谢秋像是想起什么,忽的笑容渐深,看了刘白一眼,将话题转了个一百八十度,令刘白措手不及,“话说回来,其实郑一墨才是救了你的人,你应该谢谢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