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页)

“你们认识就是认识,你为什么骗我?是那个女人把我当枪使,当着我的面,跟我老婆诉衷情,还不许我回击了?”

“顾尧岑,你搞清楚,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

“我不想跟你吵。”

正在这时,林草草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通了才知道,是她的堂姐回来了,可以出发去扫墓了。

顾尧岑耳力好,林草草接电话也没避开她,也听清楚了,抿唇想了一会才看向坐在副驾驶发呆的林草草,“走吧。”

“顾尧岑。”

“嗯。”

“你会不会跟我离婚?”

顾尧岑呆了几秒,伸手去揉她的呆毛,“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林草草躲开她的手,“会还是不会?”

顾尧岑垂眸思忖了片刻,才低声道:“你现在还小了,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林草草唇角勾了勾,却不是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气氛无端沉闷压抑,顾尧岑想起这位不良少女的当务之急,又故作轻松,“你明白什么了?行了,你这个小脑瓜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的当务之急是好好学习。”

“我明白,你其实一直在等着跟我离婚。”

看来不良少女这次是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了。

林草草说得没错,她从结婚的那一刻起,就在等着和她离婚的日子。所以,她对她这个小妻子,原本想漠视到底,等着她主动要求退出这场婚姻。

可是,小妻子并不安分,对她的冷漠,她会制造各种麻烦给她,把她的漠视变成生气和愤怒。

不管是生气还是愤怒,有波澜的争吵始终要比相安无事的冷漠来得热烈。她让她做不到漠视不管,于是最初的逼对方退场变成了如今的她等着对方主动退场。

其实,还是有些许感情的吧,怜悯也是。

顾尧岑揉了揉眉骨,慢慢吐出一口浊气,“我没有。”

“你明明就……”

顾尧岑伸手堵住了她的嘴,“等你高考后,我跟你仔细说。”

林草草看着她,顾尧岑再度开口,“好吗?”

林草草点了点头,顾尧岑才拿开手,笑了一下,“真乖。”

林草草瞪了她一眼,“结婚了,是不能出轨的。”

顾尧岑点了点头,“这话我也认同。”

林草草哼了一声,转身下车,想了一下,又转过身来看着顾尧岑,“要不你别去了,我就祭拜一下我爸妈,很快的。”

顾尧岑挑眉,“既然只祭拜爸妈,那我更应该去了。”

仿佛心尖被掐了一下,林草草觉得又麻又痒,她看着顾尧岑,突然想,这么漂亮的女人,在跟她一样的懵懂青春的岁月里,也应该有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才不辜负这具美丽的皮囊。

所以,有过往,有旧情人,有一个“有时醉里唤卿卿”的卿卿其实……无可厚非。

她会生气,仅仅只是嫉妒。

这么一想,林草草突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两人从车里出来时,林有才已经带着一大群人正朝这边过来,人群里不知谁惊呼了一声,“卧槽,是保时捷……”

随即,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顾尧岑和林草草,准确的说,是看向了她们身后的银色保时捷。

隔了好一会,走在林扬身边的女人才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反问,“林草草,这车是你的?”

林草草偷偷瞄了顾尧岑一眼,心里盘算着:我与母老虎结婚了,婚后财产一人一半,这保时捷四舍五入一下,也就相当于自己的吧?

于是,她眼睛都不带眨地说着大话,“当然是我的,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

若是换个人问,林草草倒也不会这么说谎,主要是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人就是她那个堂姐林凤芝,和她妈段翠云一个德行。

她小时候没少被这个堂姐当丫环使唤和打骂,后来嫁人了,婚后生活不太幸福,没事就跑回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扫把星,把所有的不幸都推到她身上。

她现在就是故意要到她面前炫耀,让这个堂姐看看,她这个娇养大的娇小姐越过越惨,她就不一样了,越过越幸福。

显然,林凤芝不愿意相信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就是这个姐姐给我买的。”

顾尧岑看了林草草一眼,没有拆穿她,但也没有帮腔。

她不说话本就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高冷气质,对旁人来说,她的沉默就相当于默认。林凤芝看了她一眼,再看林草草,虽仍心有不甘,但语气却缓和了不少,“你这车还挺漂亮的。”

看着林凤芝那副吃瘪的样子,林草草就得意的尾巴要上天,并适时地拍了一下顾尧岑的马屁,“那当然,我姐姐的眼光还能差?”

林凤芝恨的牙痒痒,但面上倒收敛了不少,看着顾尧岑,还扯了一抹笑,“姐姐人长得好看,眼光也好。”

听到林凤芝这自来熟的一声“姐姐”,顾尧岑的眉头蹙了蹙,“我不叫姐姐,你可以称呼我一声顾小姐。”

林凤芝被她这么不留情面的话怼的又恼又难堪,但也不敢发作,只好讪讪住了嘴。

她不说话了,人群里一些眼冒星星的少年郎立马朝林草草凑了过去,“草草姐,这还是我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这这样的豪车,能不能让我拍个照?”

林草草又偷偷看了一眼顾尧岑,没见到人脸上有厌烦,她大手一挥,“拍吧拍吧,但不能把我的车碰坏了啊,不然让你们赔。”

她从小到大,被同龄孩子欺负的多,但因为她打架又凶又讲义气,性子又不像一般姑娘家那么忸忸怩怩的,喜欢她维护她的男孩子也多。这带头起哄要和她的保时捷合影的人,就是之前唯他马首是瞻的一个小弟。

知晓接走林草草的人是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这一行人立马对她和顾尧岑高看了几分,这一路去山上扫墓,都特地让她们走在前头。

这种小县城不像大都市,空置的地多的是,采用的还是原始的土葬方式,墓山就在后山,通往墓山的地方没有修建马路,只能走路过去,大概二十分钟。

有了保时捷带来的冲击,一路上都有人上赶着和顾尧岑搭话,尤其是林扬,一路上都在旁敲侧击地问顾尧岑的工作。

顾尧岑看在他之前态度尚好的份上,并没有漠视他,但也不热情,林扬说十句,她敷衍地应一句,至于工作什么的,她半个字都没泄露。

到了墓山,顾尧岑看着遍地的坟冢,觉得有些新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墓山,她一直以为,墓山都跟G市的公墓一样的。

“伯父,我们要赶时间,这回就不一一去祭拜了。”

林有才看了顾尧岑一眼,点了点头。

林草草并没有把她和顾尧岑拿了结婚证的事说出来,倒也不是她离开家就忘了这些人的恩情,而是当年她爸妈死后,没有人再定期给他们大钱,而又担心林草草马上要读的大学和将来的婚嫁,一个个都把她当成烫手山芋,那时谁都不愿收下她爸妈最后的存款三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