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许青舟跪在地上给他口交时,陆承就垂着眼睛看这个男人。

他们做了许多次,可这是陆承第一次认真打量许青舟。

十多年过去了,许青舟的样貌似乎变化也不大。

陆承还记得十几年前在文山中学时,他从操场台下班级队伍的最末尾,看着校讲台上的许青舟。

那时候许青舟总是和陆启并排站在一起。

初中部领奖的人是陆启,高中部领奖的人是许青舟。

相比起陆启神采飞扬的脸,许青舟看起来总是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淡与漠然。

即使受到表扬,举着整个年级第一名的奖状,接受全校的掌声时,他仍旧抿着嘴唇,笑也不笑。

他看着台下的眼神特别空洞。别人在交头接耳,他也充耳不闻。那副模样,好像眼里什么都存不下,在他的世界里,万事万物都死了一样。

陆承用脚勾了勾许青舟的下身,然后揪着他的头发,冷不丁把自己捅进男人喉咙里。

许青舟被强迫深喉,一下呛得脖子都红了。

他哀求似的看着陆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伸手下意识的推搡陆承,却不敢用力。

陆承揪着他头发,死死的顶着,不让他吐,许青舟被迫张着嘴,有唾液从嘴角淌出来。

他的眼尾泛着殷红,还有些生理性的泪水,模样实在可怜兮兮。

陆承后撤了几分,又按着他头插了回去。如此来来回回深插了好几下,直到许青舟受不了,牙关打颤,不断的摇头哀叫。

陆承松开他,让许青舟弓着身子咳嗽。他的嘴角还挂着一道刚刚被陆承带出来的涎线。

陆承弯腰,伸手抹了抹他嘴角。

“许老师叫起来还挺好听的。以后多叫叫。”他说。

他知道许青舟为人严整,最羞耻的就是床上的那点事儿。

于是陆承有意想刺激他,说完以后,果然见许青舟浑身肌肉都僵硬了。

“听见没?许老师。”陆承重复问。

半晌以后,许青舟缓过咳嗽,垂着眼睛,沙哑地说了句:“我尽力。”

陆承心里倏然就麻了一下。

他让许青舟跪在沙发上,把一大坨润滑液挤在他身体里。

然后伸了手指进去抠挖,直到啫喱状的润滑液都化成了透明的水,淋了陆承一手,随便一动都能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许青舟手撑着沙发靠背,后背死死的绷紧,一双肩胛骨收着,勾勒出一条凹进去的脊线。

也许是因为常年坐在室内不见阳关的缘故,许青舟皮肤很白。

细白的皮肤透着皮下的血管,不知怎的就让人起了些凌虐的心思。

陆承忍着胀痛下身,觉得拓张的差不多了,也没着急进去。

“许老师怕疼吗?”陆承问。

许青舟背对陆承,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顿了一会,就在陆承准备放弃的时候,许青舟如实回答了:“怕。”

陆承愣了下,没太听清:“什么?”

许青舟又重复说:“我怕疼。”

----我怕疼。

这三个字,倏然就好像是一把火,一下就把陆承的给撩起来了。

他抓起刚才脱裤子时扔在一旁的皮带,就朝着许青舟抽了上去。皮带发出“啪”的脆响。

许青舟头猛的昂起来,闷着声音哼叫。

“怕么?那不是正好。不然岂不是没意思。”陆承说。

“疼了才叫得出来。”他笑。

如果许青舟此刻回头,大概能看到陆承的表情,男人面上的笑意竟有几分狰狞了。

“陆总......”许青舟他低头喘着气说,“我记得协议里并没有这一条。”

他话音未落,陆承已经又一皮带抽了上去,直把许青舟的后背都抽红了。

这个时候,许青舟也被激起了脾气。

他猛地扭身回头瞪着陆承,一把攥住皮带末端,眼睛里盛满了怒意。

“陆总,协议里没有这一项。”他冷着声音重复道。

“没有?”陆承按着许青舟的后颈,一下把自己顶进男人湿软的后穴。进去的时候倒不太紧,只不过许青舟大约真的怕疼,进去的一瞬间,许青舟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陆承埋在许青舟体内时,明显能感觉到那里随着许青舟的喘息在收缩。

他动了两下,爽的头皮发麻,没忍住又抽了一皮带。

“协议里没有,没有可以加上。你如果实在受不了了,毁约也可以啊。”

陆承一边说,一边在他身体里前前后后的小幅度抽插,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许青舟,眼里全是恶意:“许老师考虑一下?”

半晌以后,许青舟眼睛闭了一下,然后松开手,又趴了回去。

陆承把手里皮带折了一道攥着,在许青舟后背上拍了拍。

皮带变短了,抽起人来没刚才才那么疼,只不过打起人来更让人猝不及防。

陆承一边大力肏着许青舟,一边时不时的在他背上抽两道。每次皮带打在肉上,都发出噼啪的声响,带出一道红痕。

每当这时候,许青舟就会下意识的浑身紧绷,连带着后面也死死绞住。

陆承呼吸愈发急促,下身在许青舟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带出淅淅沥沥透明的液体。“真他妈骚。”陆承骂着。

听到他的声音,许青舟偏了下头。陆承做好准备等他反抗,可是许青舟只是慢慢挪着换了个好承受的姿势。

这个姿势不会让许青舟那么难受,也方便陆承顶的更深。

陆承骂了声“操”,然后他用手压住许青舟,愈发的用力。顶的许青舟身体不断撞击在沙发靠背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许青舟攥紧拳头,头顶在沙发靠背上,垂着眼睛随着陆承的动作发出短促的哼声。

那声音说不出是疼还是爽,只是很短很细小的“嗯、嗯”的声音。却偏偏像是撞在陆承的心里似的,不断地撩拨着他的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