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2页)

感冒的时候他也不敢请假,请一天假,就是四五节课,补都补不回来,许青舟只能撑着。

好不容易撑到期中考试完,学生放了一天假,许青舟上午改完卷子,想着下午估计能歇半天,陆承卡着点给他打来电话,让他过去。

许青舟没辙,只能和李琴琴说了一声,临时有家教。等他出学校后门的时候,季涵已经开着奔驰车停在路边等他了。

进屋的时候,陆承似乎是刚洗完澡,浑身穿着一件浴袍,头发上还滴着水。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指示许青舟去洗澡。

许青舟进浴室里,做了下心理准备,这才开热水浑身上下淋了一遍。

上次做的时候,陆承连让他洗澡的机会都没给。口完以后,直接把他按在床上就上了。

许青舟第一次,也不会放松,两个人都疼得不行。

后来陆承急了,找了根小孩手腕那么粗的假阳具,沾了润滑液,生生把他捅松了。

事后许青舟疼了好几天,根本坐不下来。

好在那阵子课多,他天天站着,反而还好受些。

这会又要见陆承,许青舟心里就有点害怕。于是他挣扎了半天,在浴室的时候,还是偷偷用手指给自己拓张了几下。

手指头伸进去的时候,许青舟又有点犯恶心。

他拿浴液来来回回洗了好几遍,还是觉得不干净,后来看见洗手池子边上放了块透明肥皂,又拿来用。

洗完澡出去的时候,陆承正坐在桌子前面看一份文件。

他没给许青舟拿浴巾,许青舟也不敢随便用,于是淌着水站在地毯上,打了几个喷嚏。

陆承听见声音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许青舟就接着那么站着,第三次打喷嚏的时候,陆承似乎有点烦,终于发了善心,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条浴袍扔给他。

“你感冒了?”陆承问。

许青舟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于是陆承又从柜子里翻了一盒药扔给许青舟。

药盒上全是英文,许青舟勉强看懂。

他穿着浴袍去厨房倒了杯水,把药吃了。

回到卧室的时候,陆承已经把文件放下了,手上把玩着一管润滑液。

许青舟一看那东西,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瞳孔止不住的缩了缩。

陆承走上前,一把将他掼在床上,跪在他身后,一股脑把润滑液挤在他穴里。

他拿了个避孕套撕开,带上撸了两下,就顶着许青舟肏了进去。而这次大约是因为做过拓张,也可能是润滑的缘故,除了细微的疼之外,一瞬间异样的快感竟然让许青舟没忍住哼了一声。

陆承大约也是有点被惊到,喘了一下,骂道:“真他妈是个松货。”

许青舟心里泛起一阵波涛汹涌似的耻辱和羞愤,那让他从脖子到脸、到耳根,整个都红透了,像被煮熟了似的。

陆承很明显是看见了,于是在他身后冷笑,掐着他的后勃颈,让他被迫撅着屁股承受。

“许老师,是不是卖屁眼很爽,所以食髓知味了。”

许青舟咬着牙,攥着拳头不说话。

就这么做了一会,可能是感冒药起了作用,许青舟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

他浑身绷紧的肌肉似乎放松下来,闭着眼睛的时候,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具体做到什么时候,陆承什么时候射的,许青舟都不太记得。

他大概是累得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许青舟似乎做了个梦。

梦里他还在高中,繁重的课业和日复一复的枯燥生活,让他有种麻木而疲惫的感觉。

他梦见自己在学校里一直走,走到两条腿都酸软,才终于走到一个高台上。

高台旁边有他爸,那个男人永远皱着眉头,板正着脸孔,穿一身中山装,带个眼镜,那双眼睛里含着某种顽固的不满。

许青舟挺直着背,站在高台上。他想起来了,那是文山中学的校操场讲台。

他似乎看见底下有黑压压,密密麻麻的人,一个个没有脸孔,眼睛是黑窟窿,嗡嗡的交头接耳。

然而他转头,看见旁边站了个少年。他的皮肤很白,眼角下有一颗乌黑的泪痣,一脸平静,眼睛里却似乎有一团跃动的光。

他穿着初中部的衣服,许青舟觉得有点熟悉。似乎他总能在这座讲台上看见对方。

是谁呢,他想。好像是姓......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