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5页)

她不停反抗,他还委屈上了是不是?

岂有此理!

就在她撩起眼皮,睁大眼,想在黑暗中将少年的神色看得更清楚时,襦裙系带突然被少年一扯而下。

月白色的肚兜露了出来,肚兜撑得鼓鼓涨涨,少女娇.嫩白皙的香肩与曼妙的身姿,尽数暴露于一片黑暗的空气之中。

“!!!”

盛欢浑身猛僵,两腮蓦地染上一层胭脂红,脸上霞般的嫣红很快蔓延到脖颈和耳根。

她简直不敢置信,羞赧得不知所措,深恐他真不管不顾,解下肚兜系在后颈处的锦带。

少年的吻依旧霸道,还在持续,贪婪而温柔,他一遍遍描绘她的唇,摄取她口中香甜,交换彼此气息,缠.吻良久。

尽管凌容与只是解开她的襦裙系带,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盛欢被吻得晕晕乎乎之际,心底却蓦地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以后她的生活中,再也没有疼爱她的阿爹与阿兄,前世最爱的夫君还变成这样。

变成这样就算了,还一直一直不断的欺负她,想躲都躲不掉。

盛欢嘴唇哆嗦,方才在盛煊离去立刻就止住的眼泪,再度溃堤而出。

凌容与蓦然一僵,失控的理智瞬间被拉回来,似被万箭穿心般,每一箭都扎得他血淋淋碎烂地发疼,呼吸都变得艰难了几分。

他见不得她哭,一哭就浑身难受,痛苦不已。

原本缠.绵暧.昧的唇齿终于分离,凌容与无奈一叹,“孤不会做什么。”

“别哭。”

盛欢才不相信,豆大的眼泪不停的掉着,“骗子,你们都欺负我。”

她嗓子本就天生软糯,说话时又带着江南软音,带着哭腔却强忍镇定的声音,简直勾得人心都揪疼起来。

她眼睛哭得通红,似一只软乎乎小兔子,令人忍不住想将她抱进怀中怜惜低哄。

凌容与见她如此模样,心里霎时狠狠一疼。

“就只因为我以前是个身份低微的小商女,所以在你心底,我就算被接回侯府,也还是那个能任你肆意欺.凌的小商女吗?”

盛欢整个人哭得抽噎起来,就算刚才在阿兄面前她都没哭得这么伤心与委屈。

凌容与听见她的指控,心头似被利刃切割的剧痛尚未消退,就又感觉整颗心都被人硬生生的撕裂。

他猛地侧过头,狠狠的吸了几口气,俊脸掠过一瞬扭曲狰狞的痛苦。

冰冷的指尖摩.挲了下少女柔.软湿.润的唇瓣,随后温柔的抹去她脸上不停落下的泪珠。

“没有,孤从来不觉得你身份低微,孤一直都说要迎娶你当太子妃。”凌容与好看的眉眼微微低垂,隐没在黑暗之中的墨眸尽是不舍。

他刻意压低嗓音,声音低缓而温柔,说得小心翼翼,视线缓慢而眷恋地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细细描摹。

黯淡无神失去光点的眼眸,再次变得清亮澄澈。

只有在黑暗之中,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放任眼底流露出痴迷的神色。

修长手指抹去少女脸上眼泪的动作不断,他低声哄道:“别哭。”

“孤说过你担得起太子妃之位,是你一直不信。”

就连凌容与自己也没有发觉,每次他与她说话时,低沉的声线总带着几分慵懒与温柔笑意。

他语调漫不经心,却莫名带了点酸味:“明明给了孤手绢与孤定情,却又在孤面前说你心悦宁绍。”

“明日你便是永安侯嫡女,合该是孤的太子妃。”

盛欢:“???”

盛欢呆滞错愕,睁着迷蒙的泪眼瞪着他。

她原本哭得伤心又难过,却在听见凌容与一句接着一句的指控时,心中的委屈与难过登时消逸无踪,眼泪也停了下,只觉得自己简直快被气死。

这个人永远有办法让她生气!

他一开始还说得小心翼翼,结果说到最后却一副理直气壮,全成了她的错!

“太子殿下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欺负她的吗?”盛欢气得心口上下起伏,“您以前遇到喜欢的姑娘,也是这么亲上去,也是这样不管不顾的强要人家?”

“没有,孤只喜欢过你一人。”

以后也只喜欢你一人。

永远只喜欢你。

如果还有来生,也只喜欢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带着道不尽的无限深情。

盛欢此时双手还被他高举扣在门板上。

少年垂首,姿态亲昵的抵着她的额,温柔而低沉的嗓音划过她的耳畔,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眷恋。

只要他愿意,天下间所有女郎都逃不过他的刻意引.诱。

盛欢的心跳陡然悸动不停,两颊透着羞涩的嫣红,白皙的耳根不受控地一层一层染上绯红,含羞带嗔十分漂亮,卷长的睫毛低垂颤抖着,羞态尽显。

她总会不自觉地将凌容与当成温君清。

可他不是,他是登徒子凌容与!

还是情话说得极溜,可说信口拈来,看上了就不择手段,对她各种威逼利诱的大梁太子凌容与。

盛欢瞬间清醒过来,原本怦怦跳个不停的心,忽地就冷静下来。

幸好屋内一片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脸,否则又要被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庞给哄骗了。

她恼怒的咬了咬唇,惊觉自己居然差点又要被凌容与给迷惑,再次暗骂自己不争气。

盛欢垂眸若有所思,沉默片刻,低低道:“太子殿下若真心喜欢臣女,还请你放开我。”

得先哄他放了自己再说。

盛欢见他还是不肯松开,这次开口时,刻意带上了点委屈的颤音,“臣女的手疼了。”

果不其然,凌容与一听她说疼,立刻松开对她的禁.锢。

盛欢顿时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她就整个人被凌容与打横抱起。

凌容与抱着她,在黑暗之中,大步流星地朝床榻走去。

显然他已待在屋内极久,早已摸清屋中摆设。

转眼间,盛欢已被抱到床榻上。

她整个人都陷入绝望之中,惊惶挣扎起来,带着哭腔的嗓音自唇间轻逸而出:“不要……”

话方落,凌容与却将她被塞入锦被之中。

盛欢微微一愣,心中充满疑惑,迅速地将自己紧紧地裹在锦被之中,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你不能跟宁绍定亲。”凌容与站在床榻旁,看着她,失控的情绪虽已控制下来,双目却依旧疯狂猩红。

那日他大病初愈再度呕血之后,便又昏迷了数日,再醒来时已是上元节,天亮盛欢就会被带回侯府。

凌容与醒来时赵杰就在一旁,永安侯府之事,自然直接问他这个世子最快。

赵杰坦言相告。

近日宁家大公子的确三番两次登门拜访,虽然只是来送礼,但每次都会与他父亲永安侯在书房谈上许久。

他父亲素来疼爱妹妹,故赵舒窈跟清河公主所说的话,也并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