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用情专一(第4/5页)

“可是城西的戏班子?”厉长生问道。

“是啊,原来你也知道,你可曾去听过?”宛阳郡主道。

厉长生摇了摇头,道:“不曾。”

若是宛阳郡主想要去听戏,倒也方便的很,厉长生寻思着,不如先托宛阳郡主前去打听打听,这样心里也好有个底子。

“侄儿!侄儿!”

“乖侄儿!”

他们坐在二楼临窗的雅座,正说着话,突听到楼下有人呼喊。

众人低头一瞧,还真是巧了。

就瞧陵川王荆博文站在楼下的小街对面,正朝着他们挥手。

先前荆博文与孟云深一道离开,说是给孟云深去过寿辰。两个人一道回府,在路上难免停留,荆博文说是要给孟云深挑选一件寿辰礼物。

如此走走停停,便进了对面的玉石铺子,荆博文准备给孟云深挑选一块上好的玉佩,让他天天佩戴在身上。

两个人在玉石铺子里逗留了许久时间,荆博文一共挑选了八块玉佩,瞧着每一块都觉得好看,都觉着正好相称孟云深。

最后难以取舍,干脆一口气买下。

按照荆博文的话,今年孟云深寿辰,他便送一块白色的羊脂玉佩。等明年孟云深寿辰,他就送一块红色的鸡血石玉佩。然后后年孟云深寿辰,他……

孟云深一听,脸色全黑,哪里有人提前买八年的寿辰礼物,还是一口气买下,听起来怎么都觉得十足敷衍。

所以孟云深干脆一口气将八块玉佩全部收下,如此一来,明年荆博文还是要再行挑选新的寿辰之礼才是。

荆博文心肝肉疼的走出于玉石铺子,小声嘟囔着:“我的银钱啊,早知道不买八块了,这也太贵了些罢。日后我连吃饭的银钱都无有了。”

“放心。”孟云深淡淡的说道:“大王每日里住在我府上,根本无需吃饭的银钱。只要大王平日里不出去喝花酒,便不会挨饿受冻。”

“什么喝花酒!”荆博文大声道:“你莫要诬赖我,我可是洁身自好的。”

“呵——”孟云深冷笑。

荆博文感觉脊背一阵凉意窜上,孟云深那眼神,恨不得要杀人灭口,十足叫人害怕。

荆博文赶忙窜出玉石铺子,想要岔开话题,就在这个时候,正好看见对街上坐在二楼的荆白玉与厉长生。

“侄儿!好巧啊!”

荆博文欢喜的摇着手,冲着酒肆二楼的荆白玉大喊。

荆白玉低头一瞧,道:“还真是巧了。”

厉长生道:“陵川王与孟先生竟也在这里。”

“你们在喝酒?”荆博文喊道:“我也要喝酒,你们等等我!”

“大王。”孟云深伸手拉住他,道:“大王难道不是要与云深回去过寿的?”

“过寿啊。”荆博文用力点头,道:“人多热闹,咱们过去,一起给你过寿,如何?”

“不如何。”孟云深淡淡的说道:“云深喜欢清静。”

“我……”荆博文顿时蔫了,道:“算了算了,寿星老最大,听你的还不成?”

孟云深露出一个浅笑来,道:“走罢。”

“走走走。”荆博文叹息说。

“小叔父!小心!”

荆白玉还想要招呼他们上来,不过看样子,荆博文与孟云深是要回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荆白玉目光一晃,就看到楼下街上,有一辆车舆横冲直撞,从不远处飞驰而来。

街上人不多,零零星星的,荆博文与孟云深正并肩走在前面,荆博文走在靠外手的地方。

那车舆被马匹拉着,走的是风驰电掣,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根本不顾路上的行人,若是被这般快速的马匹踩踏,恐怕断胳膊断腿都不奇怪。

“滚开!”

“莫要挡路!”

车夫看起来像个会武的家丁,长得五大三粗,眼看着马匹要撞了人,却丝毫未有拉住马缰的意思,反而高声举着马鞭呵斥。

荆白玉在楼上一见,立刻大声高呼:“小叔父!”

荆博文只听到“哒哒”的马蹄声,根本来不及回头,仿佛已然感觉到疾风而至。

旁边孟云深反应比他快了半拍,立刻抱住荆博文一个转身,将他护住拉到里手。

“孟云深!”

荆博文并无大碍,却清晰的听到孟云深倒抽一口冷气。

那疯跑的马匹,撞在了孟云深的肩头,孟云深登时一头冷汗,汗珠扑簌簌的滚下,右肩提不上力气,整条右臂软塌塌的垂着。

“孟云深!你怎么样了?”

荆博文顾不得去阻止疯跑的马匹,赶忙扶住孟云深,焦急的询问着。

“可恶!”

荆白玉在上面看到是心惊肉跳,他耳目聪明,一瞧就知道孟云深的手臂绝对受了伤,指不定脱臼或者骨折。

荆白玉当下拍案而起,骤然一跃,竟是从酒肆二楼直接翻了出去,就瞧白衣一晃,已然没了踪迹。

“小白……”

厉长生无有荆白玉那样出神入化的武功,他扶着栏杆往酒肆下面一看,这也太高了,他若是像荆白玉那般跳下去,估摸着双腿绝对摔断。

厉长生一阵担忧,赶忙说道:“我去找小白。”

“叔叔,一起去。”姜笙钰道。

众人连忙从酒肆二层跑了下来,便瞧见荆白玉已然将那车舆给拦了下来。

白衣少年突然从酒肆二层翻下,准确无误的落在那疾驰的车舆之上。赶车的家丁抬头一看,立刻大喝一声。

“哪里来的小子,滚开!”

荆白玉当下冷笑,一把抓住家丁的衣领子。那家丁全无反抗之力,就觉自己被大力甩开,直接甩下了车舆。

“啊!”

家丁大喊一声,滚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随即就瞧荆白玉抓住马缰,用力一扯。那马匹嘶鸣着,抬起前腿来,这才霎时间停了下来。

“你做什么?”

“你可知我是谁?”

“竟是敢阻拦家主的马车!”

那家丁从地上爬起来,显然日常嚣张惯了,瞧着荆白玉满脸的不敢置信。

厉长生从酒肆上快步跑出,一口气跑到荆白玉跟前,拉着他上下打量一番,道:“幸好没受伤。”

“我没事。”荆白玉拍了拍自己的袖子,道:“这点事情,还伤不到我的。”

厉长生止不住摇了摇头,总觉得自己若想要不这般提心吊胆的,还是应当练一练武功的为好。就是不知,自己这把年纪了,什么时候才能像荆白玉这般飞檐走避。

家丁狼狈爬起,大步上前呵斥说道:“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竟敢……”

话未说完,那面荆博文已经冲将上来,气得双目赤红,冷笑说道:“我看活腻歪的是你罢,你敢伤了孟云深的手,你可知道他那双手多精贵?”

孟云深武功卓绝,要比荆博文好上很多,平日里却似个文人一般,食指修长,尤其书法写得十足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