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激烈之夜!你要死了!(第2/4页)

“大家去监督,千万不能让这对母子逍遥法外!”

云中鹤走在路上,带着纸枷锁,内心充满了讽刺的笑意。

真不愧是大帝国啊,大城市啊,这斗争形势多么高级。

玩弄道德,玩弄大义,发动民众。

无主之地那边可直接多了,动不动就是弄死一群人。

而这边擅长用舆论杀人。

来到太守府之外,已经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

看来是有人要把这个案子审得人尽皆知啊,是要彻底让怒浪侯夫人和敖玉彻底身败名裂,这样敖鸣继承侯爵之位就没有任何阻力了。

甚至怒浪侯敖心管教不严,也会遭到严惩。

对方这是要给敖心一个深刻的教训了,反正敖鸣即将要继承的是祖上传下来的爵位。

这次刺杀大案,严惩也只是敖心这个人,而不会影响怒浪侯爵位。

一般来说,只要不涉及谋反大案,爵位是不会剥夺的,大不了就是换一个人封爵。

……

其实这个时候的太守府,已经渐渐称之为知府事或者权知府事了,不过正式官职还是称之为郡守。

当云中鹤进入太守府大堂的时候,那里已经严阵以待了。

不仅太守大人在堂,甚至行省负责刑狱的官员,还有魏国公府的人也都在场。

江州府主官名叫尉迟端,正儿八经的二甲进士出身。

“本官一般是不审案的,但今日情形特殊,这个案子江北县令不敢接,就由我接下来了。”

太守尉迟端缓缓道:“好在我也是做过县令的,也审过不少案子。”

老祖宗敖亭上前,拱手道:“太守大人,家门不幸,让您见笑了。”

为首尉迟端道:“哪里,哪里,老大人深明大义,下官佩服。”

这位尉迟端之所以会说老大人,是因为敖亭也是担任过官职的,而且还不小。

接下来,这位太守亲自搬来了一个凳子,请敖亭坐下。

太守尉迟端清了清嗓子道:“那接下来,本官就正式审理此案了。”

他目光一冷,望向了柳氏道:“怒浪侯夫人,你可认识跪在地上之人。”

怒浪侯夫人道:“认识,他叫柳重,很早就在柳家中效命。我嫁到江州城,他作为护卫一并过来,曾经在怒浪侯爵府中效命了十年。”

太守尉迟端道:“那他算不算你的故人,你的曾经心腹呢?”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算!”

太守尉迟端道:“好,夫人如此诚实,这好得很!那本官就直截了当了,这位柳重当众刺杀敖鸣,是不是你指使的?”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当然不是,我难道是疯的吗?还当众派人刺杀敖鸣?而且还派曾经的心腹护卫去办这件事情?这是唯恐别人不怀疑到我头上吗?”

太守尉迟端道:“凶手柳重,你抬起头来。”

那个刺客抬起头,却发现他已经毁容了,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了。

太守尉迟端道:“他已经自我毁容了,对你可谓是忠心耿耿啊,这样就算被擒,也不会暴露身份,也不会牵连到你头上。”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那为何如今又把我招供出来了呢?”

太守尉迟端道:“柳重,你说说看,为何又反悔,招供出怒浪侯夫人了呢?”

凶手柳重道:“夫人之前告诉我,说敖鸣卑鄙无耻,狠毒下流,不但要夺走敖玉公子的继承权,而且还对夫人多有非礼,简直禽兽不如,所以让我杀之。我这一听,直接就怒了,所以铤而走险,直接对他进行刺杀。”

“然而等我出手杀他之后,才发现事情不对。敖鸣公子面对危险,首先保护的是怀里的孩子,而且用后背挡我的匕首,这样品行高洁的人,怎么可能是禽兽不如卑鄙之徒?”

“接下来我又知道敖鸣公子积德行善,写下诗文无数,还写了许多话本,风靡了几个行省,但是所得的银钱,全部捐出来修建了怀山书院,专门供贫寒弟子念书。这样的人,简直如同圣人一般,怎么可能是卑鄙之徒?所以我想我应该是受骗了,我实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所以我主动招供了。”

靠,听上去是多么的合情合理啊。

怒浪侯夫人柳氏冷笑道:“太守大人,你断案未免也太草率了,就因为他曾经是我的心腹,就因为他的招供,就把我断定为幕后凶手,证据呢?证据呢?”

太守尉迟端道:“说得好,本官断案最重证据,不但要有人证,还要有物证,传物证!”

一个文书,端上来了一盆东西。

上面有几个银元宝,还有几颗金瓜子,还有几张银票。

太守尉迟端道:“柳重,你说这些钱,是哪里来的?你担任的是民军百户,虽然是百户,但其实也只是巡街的军户,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这些钱加起来,总共有三四百两之多。”

凶手柳重道:“这些都是夫人给我的,是让我刺杀敖鸣的酬劳。”

太守尉迟端道:“怒浪侯夫人,这些银元宝没有特征,但是这金瓜子是你侯爵府专用的吧。不仅如此,这些银元宝上,还有你的手纹,你手先触碰过胭脂,然后又拿了这些元宝,所以手印也留在了上面,要不要对一下你的手印纹路呢?另外这些银票都超过了五十两,每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都在票号中有备案,传隐元票号的掌柜。”

片刻后,一个票号的掌柜进入大堂。

太守尉迟端道:“堂下何人。”

那个掌柜道:“草民王金元,是隐元号在江州分号,第七柜的掌柜。”

太守尉迟端道:“王金元,你好好辨认一下,这几张银票是出自你隐元号吗?”

那个掌柜道:“确认不假。”

太守尉迟端道:“能查出这些银票的根子在哪里的吗?是谁人所存的银两?”

那个掌柜道:“这我需要查一下密档。”

太守尉迟端道:“那就去查。”

那个掌柜道:“密档很关键,我需要层层上报,至少要行省的大掌柜同意,我才能去查阅密档,因为我们要为客人保密。”

太守尉迟端道:“那我立刻派人去请以隐元号在沧浪行省的大掌柜。”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不用去了,这些银票都是我的,都是我给柳重的。但是当日他遇到我,说他母亲病重,已经花光了积蓄,所以向我开口借钱,我这才把钱给他的。”

柳氏说的话都是真的。

当日这柳重确实一头磕在她面前,请求念在之前的主仆之情,借钱救救他的老母亲。

柳氏古道热肠,所以把所有钱都给了。

柳氏怒道:“柳重,你在我家十几年,我待你不薄啊。你说要救你老母亲,我二话不说把所有钱都给你了,而且不要你还。不仅如此,我还立刻回府,派最好的大夫跟你回家救母。结果你却反咬我一口,把杀人的罪名栽赃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