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风雨之后(第2/5页)



  “所以,如果一定要把这件事归咎到某个人的头上,那么这也是那名司机的过错。而且,当时你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又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坏了。所以你对这事并不负有什么责任,不是吗?宝贝儿,你不该一直把这件事当作精神上的包袱。”

  “我的心理医生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冰雹已经停了,可是雨仍旧在“哗哗”地下着。

  “他说得对。”我吻了一下玛丽·安的头发。

  玛丽·安的表情轻松了许多,“我只是想告诉你,内森,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分担这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做,宝贝儿,我从来都不喜欢什么秘密。”

  “我也是这样的。内森?”玛丽·安的声音提高了一些,示意她有事要问我。

  “怎么?”

  “现在我知道我爱上你的另外一个原因了。”

  “噢,那是什么?说来听听。”

  “你是一个诚实的人。”

  我一下子大笑了起来,说:“噢,亲爱的,以前可从来没有人这样评价过我。”

  玛丽·安却一丝笑容也没有,她一本正经地说:“我读了报纸上有关你的一些报道。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对你说,我之所以去你的那家侦探所是因为你的名字是电话簿上的第一个,其实,那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罢了。我认出了你的名字,然后就记起了那些有关你的报道,后来,我又向塔城里的一些朋友打听你的情况,他们说你是因为不想和那些腐化堕落的警察败类们混在一起,才辞职的。”

  “看起来,塔城人倒是为我戴了顶高帽子。”我凋侃道。

  “这些都是事实,不对吗?上周你在法庭上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这就足以证明你是诚实的。”

  我用右胳膊压住了她的右臂,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不过足以引起她的注意了。我严肃地说道:“不,玛丽·安,别把我想得那么好,千万不要戴着有色眼镜来看我。我自己清楚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也许我比某些人要诚实一些,可是我并不是诚实的化身。你明白吗?”

  玛丽·安什么也没说,她只是冲我甜甜地笑着,像一个纯洁无邪的孩子。

  我继续问道:“就因为我是一名侦探,一名私家侦探,你才会爱上我,对不对,玛丽·安?别把我想象成童话里的人物,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她轻轻地把我的手臂从她的胳膊上挪了下来,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又紧紧地抱住我,“是的,我当然知道你是一个男人,我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

  “玛丽·安,这是真的吗?”我的语调又变得轻快起来。

  “内森,我也许是个天真的女孩,可是我很清楚你是一个男人,一个诚实的男人——至少对芝加哥来说是这样的。”

  “玛丽·安……”

  玛丽·安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说着:“对我诚实,内森。不要对我说谎,别对我隐瞒什么秘密,我们之间不应该存在任何的欺骗行为。”

  “这番话居然出自一名演员之口,说得真是太精彩了!”

  玛丽·安对我的打趣不理不睬,她一下子坐了起来,结果使得睡袍的前襟撑开了,这样我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那丰满的前胸了。

  她一字一顿地向我说道:“答应我,你决不会向我撒谎,我也会这样对你的。”

  我笑着说:“我当然会答应你的,因为这很公平。”

  玛丽·安又绽开了迷人的笑脸,这不再是一个孩子气的天真微笑,而是一个女人诚实、美丽的迷人笑容。

  她突然认真地说道:“现在,我要你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说着,那件蓝色的可爱睡袍从她的身上悄然滑落了下去。

  虽然我并不想在她弟弟的床上履行一个男人的义务,可是我又怎么能拒绝这样一位迷人女士的充满诱惑性的要求呢?

  我伸手去取放在床头柜上的钱夹,因为那里面放着避孕套,可是玛丽·安伸手阻止了我。

  “不,什么都不用。”她的语气十分坚决。

  “可是,亲爱的,你知道那样会产生小玛丽·安和小内森的。”

  “我知道。如果你不想那样的话,可以抽出来,我想让你真切地感觉到我,我也想真切地感受到你……”

  哗啦啦的雨声一直为我们担任着伴奏。当我渐渐进入她体内的时候,窗外一道闪电划过了黑暗的夜空,照映出玛丽·安洁白无瑕的身体,在那一瞬间,我们合二为一了。玛丽·安极富感情地笑了,那双迷人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爱慕之情,我是第一次从女人的眼睛里读到这样的感情。当我抽出来的时候,她微微搐动了一下,似乎这使她有些疼痛。她让我把那些精子排在她的手里,紧接着,她合拢了双手,感受着那些温润的精子。然后,她抬起头,微笑着,深情地凝视着我。此情此景,令我终身难以忘怀。

  过了好一阵子,玛丽·安才回到现实之中。她从睡袍的兜里取出一些纸,不情愿地擦净了双手,然后懒洋洋地套上睡袍,温存地吻吻我,又调皮地拍了拍我的脸,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这时,暴风雨已经平息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当我走下楼梯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早餐,也就是葡萄和咖啡。约翰·比姆还是一身灰色的装束,不过已不是昨天的那一套西装了,可能是灰色的衣服使他那副灰色的手套不那么惹眼吧。

  在吃早饭的时候,我和玛丽·安坐在一面,她的父亲坐在我们两个的对面。整个用餐期间,他们父女俩一直在不停地说着,我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约翰·比姆告诉玛丽·安。他一直坚持收听她主持的广播节目,甚至连他在大学上课的时候,他也坚持在办公室里收听“坦白比尔”。

  约翰·比姆的这些话让玛丽·安十分开心。今天她穿了一件黄白印花布的女裙,很有些乡村的风格,与她在塔城的另类装束风格迥然不同。

  我静静地倾听着这父女之间的谈话,在他们谈话接近尾声的时候,我插了一句,“先生,我可以送你去大学上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