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2页)

祁北修瞬间闭了嘴,任由裴寄低头半跪在他腿边上药。

裴寄动作格外轻柔,本是出剑如雷霆的手,这会儿不过涂点药,却弄的手心出汗,生怕弄疼了他。

上完药,听着祁北修不寻常的粗/喘,小心翼翼的俯身在伤口处吹了吹,问:“还疼不疼了。”

见祁北修不答话,裴寄抬头就看到他雄赳赳气昂昂、差点戳到他脸上的兄弟,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阿寄,我……”祁北修脸色通红,呼吸粗重,他本不是重欲的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淡。

但对裴寄却不同。

裴寄刚刚俯身替他吹着伤口,那温热的气息吹在他肌肤上,他瞬间就起了反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随便的一个小动作,就激起了他无限的欲/望。

可是他的腿御剑飞行三天三夜不休息,刚刚站着还不觉得,这会儿坐下,上了药后,便确实疼得厉害,就算想……却什么也干不了。

只能红着脸,伸手试图将雄赳赳的兄弟压下去。

裴寄却是笑出了声,“我帮你。”

他一把抓开祁北修的手,跪在床边俯下了身。

……

凌晨刚过盏茶时间,这会不知咋地,窗外竟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

淅淅沥沥的细雨打在帐篷上,忽轻忽重,呼缓呼快,听着像歌曲美妙的前奏,起初还只是淋漓小雨,之后就愈下愈大,把帐篷内不可描述的轻哼声掩盖的干干净净。

雨水飘打在青绿色的帐篷上,烙下一路蜿蜒的水痕,在外沿溻着一圈积水,越积越多顺流而下变成了一条小溪。帐篷外湿湿冷冷,帐篷内却是一片火热。

一方天地,两种景色。

祁北修反手撑在床上,不自觉地弓起了后背。刚开始他轻咬着下唇,极力抑制着那险些溢出喉咙的粗/喘,生怕被夜巡的修士察觉到。

但后面雨声越来越大,裴寄也越来越过分,他干脆随手下了一个结界,不再压抑自己。

他垂眸,一双满是春情的迷离眼眸半眯着,眼尾处泛着红,宛若不小心沾了一片桃花。

余光不自觉落在身下人的头顶上,看着裴寄头顶处起起落落的小呆毛,耳尖更红了,那一抹薄红从脖子蔓延至了整个脸颊。

连一直寡淡的唇色这会儿被他自己咬成了桃红,只是唇下是一排深深的牙印。

裴寄不知道在哪学的,还是无师自通,这会儿变着法的极力讨好着。

祁北修干脆闭上了眼,任他折腾。

两人渐入佳境,但谁也不晓得他们身旁竟还有两个看客。

小金毛冒了出来,声音很欠抽道:“啧~又开始了,我其实没有很想看,真的!!”

“不过……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无中生友了,我也不会有那什么病重的朋友了。”

“哼!老子也是进过海棠市、买过车票、见过世面的虫了。”

苏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