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3页)

他听着呼啸的风声,趴在竹屋的窗户边,吓得胆颤心惊。

这会幻境里的天气简直是一秒一变,一下子下大雪,一下子下冰雹,一会儿又刮大风,一会儿又出太阳。

把苏子言跟小金毛吓得瑟瑟发抖。

掌门曾经说过,琉璃幻境是师尊炼的仙器,境内环境都是随师尊的心情变化。

那这会儿,这发了疯的恐怖天气,是不是意味着师尊其实气炸了?

苏子言哆哆嗦嗦道:“师尊表面上一脸清冷,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其实他的内心要疯了?”

“不然呢,任谁被自己的徒弟骚扰都要疯吧!”

冷风吹过后一秒,蓦地又冒出了太阳,这温差太大,让苏子言长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把脖子又缩了缩,弱弱道:“呜呜呜……太恐怖了,师尊会不会气不过,一怒之下,干脆过来打死我。”

“有这个可能。”

“咱们逃吧!去虫洞躲上一阵,躲个一年半载,等他气消了咱再回来。”

“好。”

***

去虫洞的时候,苏子言想了想,又先去了云临峰,他想去看看顾未寒。

结果去了之后,找遍了整座云临峰,也没找到顾未寒,到是见到了简长州。

“诶!长州小徒孙,你师弟顾未寒去哪里了?”

简长州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压低声音告诉他:“小师弟被掌门罚去了思过崖面壁三年。”

“思过崖?”苏子言一愣,疑惑道:“顾未寒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被罚去面壁思过三年?”

简长州一脸怪异之色,目光闪闪躲躲:“因为您中了蛇毒之后,师弟说愿意为您解毒。”

“他为我解毒那是好事呀,为什么掌门把他罚去了面壁?简直莫名其妙,我去找掌门,让他把话说清楚。”

“小师叔祖您别去。”

简长州一把拉住他,别别扭扭,压低声音小声道:“掌门罚他的理由是意欲以下犯上,觊觎师叔祖您……您的……”

苏子言皱眉:“说话别吞吞吐吐。”

简长州红着脸,咬牙道:“觊觎师叔祖您的身体。”

苏子言似懂非懂。

转头就问小金毛:“他这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觊觎我的身体?”

小金毛:“他的意思是顾未寒愿意舍身帮你解毒,艹你三天三夜!”

苏子言:“……”

这顾未寒抽什么风?他不是个受?艹个屁啊艹!

苏子言感觉怪怪的,但究竟哪里怪他也说不出来。

想了想,他扭头下了云临峰,没去思过崖看顾未寒,也没再去找掌门,而是独自去了虫洞。

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需要静一静。

或许……大家都需要静一静。

***

虫洞里。

此时已是深夜,洞里安安静静的,偶尔传出几声奇怪的虫叫,“桀……桀桀”叫几声复又恢复平静。

下半夜,沉默的山洞中突然传出重重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忽大忽小,听得人脸红心跳。

小金毛被惊醒,它敏锐的竖起耳朵,而后迅速爬了出来。

苏子言斜靠在铺了干草的硬石上,面颊泛起不正常的绯红,紧闭的眉眼一皱,闷哼几声,身子突然猛地一阵颤抖。

不出片刻,藏青色袍子的裤/腰处蓦地呈现出一块浅浅的水斑来。

“苏苏醒醒,你怎么了?”小金毛瞧着他的不正常,干脆趴在苏子言耳边大叫:“你醒醒?”

苏子言睁开眼,浸了水雾的眼里满是迷茫,半晌才回神,看着裤/裆下的水斑和粘.腻的触感,顿时脸色更红了。

“怎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小金毛在他身上上窜下跳。

苏子言却是不说话,咬着下唇一脸恍惚。

小金毛动了动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类似于麝香的味道,甜香里带着点腥气。

“这味好熟悉!”小金毛歪头看着脸色潮/红的苏子言,一脸惊讶道:“苏苏,你又做春/梦了。”

“嗯。”苏子言捂脸点头。

“又梦到公子羽了吗?”小金毛问。

苏子言没说话,一直捂着眼,似乎太过害怕,干脆抱着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你说话呀!是不是又梦到公子羽了?”

“毛毛别问了,让我安静会。”

小金毛吓了一跳,它很少见他这副忐忑的模样,以为苏子言又做噩梦了,不由安慰道:“苏苏不怕,咱们在青云派的后山,有师尊护着咱,公子羽不会来的。”

苏子言依旧一声不吭。

小金毛急了,“你说句话,别吓我,究竟怎么了?你这样我好慌!”

苏子言沉默好半天才抬头,起身往小溪边走去。

见着在肩头急得团团转的小金毛,他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浅浅的鼻音道:“毛毛,我梦到师尊了,在梦里,我把他……我把他……”

“把他怎么?”

苏子言蹲在小溪边,狠狠将冷水往脸上浇,意图冲散挥之不去的燥/热。

他哑着嗓子道:“我把他嗯嗯了。”

小金毛:“……”

沉默片刻,它好奇道:“你上面?”

“嗯,我上面。”

“你强行?”

“嗯,我强行。”

小金毛突然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做攻的潜质。”

“不是,我……没攻。”苏子言低着头满脸通红。

小金毛没听懂这个意思,呆愣片刻才问:“你在上面没攻?那怎么输出?”

“他……他输出的。”

“那你强行什么?”小金毛一愣,然后神情诡异道:“你不会是坐上去自己动吧?”

“嗯!我自己动。”苏子言声音越来越小,几近无声。

溪水将头发都打湿了,也没能浇下/身上的热度,苏子言干脆跳了进去,将整个人都躲进了水里,等肺里的氧气全部用光才探出头来。

“我对不起他,我是畜生。”苏子言用冰冷的手拍了拍脸,眼底全是对自己的厌弃,“师尊对我这样好,我却在梦里对他做着禽兽的事。”

小金毛见着苏子言眼底深处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安慰道:“不用怕的,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谁都不知道,师尊也不会知道,你不要有罪恶感,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体内的迦淫蛇毒还没解干净,才会做出这种梦来的。”

“蛇毒没解干净?”苏子言咀嚼着这句话,觉得有道理,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减轻他的负罪感。

不由重重地点头,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小金毛听,连续一遍一遍道:“一定是蛇毒没解干净。”

好半天之后,脸上的潮/红退干净,眼底的罪恶感也没了。

见他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模样,小金毛凑过去贱兮兮道:“我有一个朋友得了绝症,他快死了,但临死前想知道你梦里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