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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它是源自你连续四年的劳累过度,意识过于敏感。考虑得太多你就会成为一个恶魔。你是太累了。难道你非要患上幽闭恐惧症或中风吗?”

“中风?”

“如果你累到半死,你就要付出代价,不是这种就是那种。难道你愿意付出更普遍的身体健康,患上高血压或心肌梗死?害怕被关在车里总比坐在轮椅里被人推着好多了。至少你还有不必害怕的时候。如果你不想回到车里,我可以去斯库尼帮你寄信,回来的路上再接你。”

“哦,不。我可以。”

“我想你最好不要硬扛?”

“你走到切达谷离地半英里时,尖叫了吗?”

“没有。我不是由于过度劳累而成了一个病理标本。”

格兰特突然笑了:“被称为病理标本还真是很安慰人。或者是,你说病理标本的口气让人安慰。”

“你还记得在瓦雷泽,有一次下雨天我们去博物馆,看见瓶子里的标本吗?”

“是的,你在外面的人行道呕吐。”

劳拉立刻说道:“好吧,我们午饭吃羊心的时候,你也吐了,因为你看见它被填充的过程。”

他开始笑了起来:“劳拉,亲爱的,你根本没有长大。”

她看出儿时作对的氛围说道:“很好,你还能笑起来,即使只是笑话我。能继续走的时候就告诉我。”

“现在。”

“现在?你确定?”

“很确定。我发现,被人称为病理标本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她很平淡地说:“好吧,下次别等到快要窒息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感觉更舒服了:是她理解这种窒息还是她若无其事地接受了这种无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