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郡主她又离家出走了6(第2/2页)

正如碧桃所说,卿衣这午觉睡得不久,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她翻个身,张嘴就喊夫君。

本以为得不到回应,却听齐予恭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醒了。还睡吗?”

……他没走?

卿衣有些欣喜。

她睡之前还想他答应的那些话,纯粹是为了哄她。

“不睡了。”

卿衣下床,赤着脚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入目便是齐予恭在伏案写字,握笔的姿势标准又好看。卿衣才靠近,他放下笔,转头看她:“又不听话。”

卿衣眨巴眨巴眼。

直等齐予恭把她抱起来放椅子上坐着,又取来罗袜给她穿上,她才偷偷地笑:“一见到你,就什么都忘了。”

齐予恭说:“无妨,我给你记着。”

因为伤处又肿了的缘故,原本齐予恭只让卿衣两日不下地,现在却延长到五日。

不能下地实在无聊,抱来抱去也不是办法,卿衣窝在美人榻上,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找乐子。

她找乐子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齐予恭。

于是齐予恭这五日的经历就验证了系统的说法,险些被卿衣勾得怀疑人生。

平时喊夫君也便罢了,她甚至会软着嗓子,甜腻腻地喊他相公,喊他官人,说她头发被挂住了,她解不开。

这种情况,齐予恭过去一看,她被挂住的何止是头发,她衣服都被挂得要掉了。

齐予恭只能屏住呼吸给她穿好。

再来是晚上,齐予恭该回他在王府里的住处,卿衣却不让他走,说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

齐予恭说:“卿卿以前不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卿衣说:“我以前不是人。”

齐予恭无言以对。

当然最后他还是走了。

再不走,他怕他也不是人。

总而言之,难捱的五日过去,确定伤处再不会复发,卿衣终于被允许下地。

她这边刚下地,那边宫里就来人传信,圣上召她进宫,似乎是准备和她说说赐婚的事。

卿衣听了,反手拉住齐予恭袖子:“你和我一起进宫吗?”

齐予恭说好。

不同于上次齐予恭进宫,等了许久才等到召见,这回同卿衣一起,到宫门前连马车都不用下,就这么一路坐着到了地方,卿衣从车上跳下来,圣上已然在等着了。

圣上觑着卿衣:“听说这几日,你老实不少?”

卿衣说:“我向来都很老实。”

这时齐予恭也从车里下来,朝她示意了下,让她向圣上行礼。

卿衣乖乖行礼。

许是头一次见她这样守礼,圣上觑了好一会儿,才说:“行了,过来坐。”

卿衣抬脚就要过去,却忽然转身,拉住齐予恭的袖子,让齐予恭和她一起坐。

圣上看着这一幕,并未出声制止。

直等两人坐下,看齐予恭挥退上前侍奉的宫女,亲力亲为地给卿衣倒茶,还剥起荔枝来,圣上心中暗暗点头,可以,既能管得住郡主,又能被郡主管的,普天之下好像也就北齐世子这么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