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等一宿的客人(第2/2页)

“那人40来岁,人品端庄,下午6时左右乘一辆高级小轿车来到这里,口称同伴会随后而来。住下后几次来帐房询问人来了没有?可同伴始终没有来,第二天早晨就那么走了。”

“铃木荣作乘坐的高级车的牌号还记得吗?”

“记不得了,因为没有去注意那部车子。”

“是东京的车,还是神奈川的车,知道吗?”

“实在对不起,我去接客人的时候,车子已经往回开了。”

也许旅馆里的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客人身上,顾不上车子了吧。如果是从京浜方面乘坐高级车而来,那不是有相当地位的官员,就是很有钱的贵客。

“第二天是怎么回去的?”

“是坐公共汽车走的。”

“来时坐高级车,回去为什么坐公共汽车呢?”侦查人员在思考这个疑点。他们首先想到的是为了不致于因招呼当地的出租汽车而给司机留下印象。

“起初是叫车来着,可不巧当天这边没有空车。正在等的时候,刚好公共汽车来了。”

侦查人员同意旅馆里的人作的说明。

“铃木荣作没有说他的同伴为什么没有一起来吗?”

“他只是说由各自的工作单位分头前来。”

“这就是说,两人在不同的单位做不同的工作喽!铃木是第一次到这边来吗?”

“是第一次。”

“是用什么方式预定的房间呢?”

“是4月底由女方来电话预定的。当时我们说要不要寄张预定表去,她说肯定会来的,用不着预定表。在客人当中有的是偷偷地住宿的;他们不愿意寄送预定表和打预定电话,因此,我们只是接受了预定,一直在等人到来。”

在玉翠楼了解到的情况就这么多。查找了铃木荣作的住所,不出所料,在千代田区六号街根本就没有“皇家宫”这种公馆和公寓,倒有个类似的公馆,叫“圆形宫”,可住在那里的人也没有叫铃木荣作的。向被害者的妹妹打听铃木荣作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回答说猜想不出来。虽说很难确定“铃木荣作”是不是八切美树子的情侣,但这种可能性很大。至少可以肯定当晚的伴侣不是外国人。

对以上调查结果进行了研究,首先肯定铃木荣作即使是被害者的伴侣,也不会是作案的犯人。因为铃木当晚、特别是在推测为作案时间的夜里9点到翌日凌晨1点,没有离开住宿地,这一点玉翠楼许多工作人员的谈话可以为证。

“这样的话,铃木为什么不出面呢?”对于这一提问的解释是:“他与八切美树子肯定是一种秘密关系,如果与女人在山中温泉幽会的事被人知道了,那不是秘密全暴露了吗。”

不过,不管出了什么事,铃木荣作都不会成为犯人。八切美树子可能是在当晚办完事后,去广泽寺温泉途中,被人带到附近的山林里加以杀害的。那么,美树子本身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也许她在离开抛锚的出租汽车独自行走时,中途碰上犯人。可是,杀人的现场与广泽寺的方向完全相反,她怎么会不声不响地跟着人往那种地方去呢?”有人提出了另外的疑问。

“可能是威胁着硬被拉去的吧!”

“尸体和现场都留有很多反抗的痕迹。既然反抗那么厉害,那就绝不会老老实实地被带到与广泽寺相反的现场去。”

“如果设想犯人是乘车来的呢?”

“乘车?”

“正在步履蹒跚地走夜路的时候,有一辆车打身边经过,车上的人说如果可以的话,我送你一程。心里正害怕着呢,要过河时来了船,在这种时候,搭个顺路的便车也不算勉强。可等到发觉不对头的时候,已经被带到现场了。”

“说得有理,可是,现场并没有留下那种车的痕迹呀!”

“车子停在公路上,就去向被害者求爱,可女的不答应,于是就扑了上去。是在扭打当中被杀的呢?还是制服了女子的反抗,强行奸污之后,为了堵住嘴才杀害的呢?从尸体解剖来看很不明确。不管怎么样,可以考虑是在车子附近把人杀了之后,再把尸体拖到山林里去的,现场反抗造成的痕迹和拖来的尸体的痕迹是可以相同的。”

这里提出了一个新的可能性。于是再次询问车子抛锚的那个司机,当晚那女子下车之后,是否看到有“可疑的车辆”。司机说没有看到,抛锚的车子不久就被前来接应的同公司的车子用缆绳拖走了。当然,他们走了之后,犯人仍有可能把车子开来;即使抛锚的车还未被拖走,犯人的车从反方向开来,把女子载上车,然后来个U字型大拐弯,带往现场。这样,就把抛锚车的司机甩在死角里而进行犯罪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