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第2/4页)

他身边一个空位子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让她过去坐?

她脚步慢吞吞地挪过去,刚挨着他身边,便被男人一只大手连人带腰身地捞到怀里,维持着半坐他腿的姿态。

“你干嘛……”她不由得低呼,因为重心不稳,不得不用手环住他的腰身。

时怀见提醒道:“你嘴上有东西。”

“……那你也不能让我这样坐啊。”

“我帮你弄还是你自己弄?”

“这样坐真的好别扭。”

“我帮你弄吧。”

结束这段鸡同鸭讲,时怀见抬手,指腹从她唇角蹭过,力道很轻,温热感明显,替她慢慢地擦掉唇际的口红。

姜禾绿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有些心烦气躁,被撞歪的口红并没有完全擦干净,被他看见后,亲自动手擦掉。

外人看来,他们如同亲密无间的情侣。

“好了吗?”姜禾绿问道。

“急什么?”

“感觉很别扭。”

“做我女伴别扭?”男人的指尖一顿,语气也变了个调子,“你更喜欢呆在沈西成那边?”

听出他质问的口吻,姜禾绿只好顺着意思,摇了摇头。

等旁边的人离开后,姜禾绿打算找机会过去坐。

毕竟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在怀里,确实不舒服,而且这样的亲密,只属于情侣之间。

没想到,他的手一直搭在她腰上,没给她动弹的机会。

“时总。”姜禾绿不由得拧眉,“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不高兴,称呼又变成了“您”。

“我让你过来的目的,你不清楚?”时怀见慢条斯理地问。

“……来气沈二少的?”

“知道就好。”

姜禾绿迟疑几秒,透过人群,看见坐在另一边位置的沈西成,他几乎已经把旁边的陈清韵给忽视掉了,一直在有的没的朝她这里望。

男人嘛,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他也许对她没什么感情,但就是不允许别人把她夺走。

“那能和我说说,您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沈二少?”姜禾绿来了兴致,“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想知道?”

“好奇嘛。”

“这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当年沈家和时家是世交,关系还不错……”

“嗯嗯,然后呢。”

“然后,你亲我一下再讲。”

“……”

本来满脸好奇心的姜禾绿听闻这句,小脸顿时不乐意,抬手拍了下他的胸膛,“您这就过分了啊,讲个故事还要占便宜。”

毕竟是大金主,不敢用力拍,小手轻轻拍的那一下,娇娇柔柔的,说是发泄抱怨,更像是撒娇嗔恼,那语气听着更让男人心痒难耐,然而她还浑然不知。

纸醉金迷间,人的情绪很容易被周围的氛围影响。

时怀见喉间滚动两圈,握住她的手腕,“别乱动。”

“那您继续说,为什么你老是针对沈二少,还要拉我一块儿演戏。”

“知道我大哥住院这事吗?”

她点头。

时怀见言简意赅:“他本来出生在沈家,后来发生变故,做了亲子鉴定,才知道是时家的人。”

“啊?”

“沈家人气不过他们抚养那么长时间的小孩是别人家的,常常虐待他……被发现的时候,他精神和心理已经严重受损。”

“不会吧。”姜禾绿没想到他会真的和自己讲这些事情,掩不住满脸的惊讶,“怪不得沈西成一直被人叫沈二少,我却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个大哥。”

从小到大,沈二少被人叫习惯了,一直没有改过来,实际上,沈家只有沈西成一个少爷。

“我讲完了。”时怀见低眸看她,“轮到你了。”

“我讲什么?”

“轮到你亲了。”

“……”

还带这样子的吗。

她又没答应。

见他似乎在有耐心地等着她,姜禾绿更是别扭得不行,把头低着,磨磨蹭蹭,“我刚才可什么都没听到。”

“……想耍赖?”

“明明是您耍赖。”提到这个,姜禾绿又是不满,“一开始您接近我就是报复沈西成,还骗我来做您的女伴气他,便宜明明都被您占了。”

——还有之前强吻她这事。

他居然还说她耍赖。

姜禾绿不想搭理他,想从他腿上挪开,试着动几下,结果发现他禁锢得太紧,几乎是掐住她的腰,强行把她固定在这边。

真是混蛋。

什么叫做不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现在不就是强迫了吗,虽然两人没有发生什么,但这种暧-昧的姿态,是个人都知道不妥当。

“你是不知道在男人腿上乱动的后果吗?”时怀见突然出声。

“不知道。”

她心不在焉答一句,抬手,搂着他的脖子,试着先把脚着地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结果没几秒的时间,她发现一个不太妙的事情。

好像……坐到了……什么。

有什么……东西……咯着她。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东西后,姜禾绿所有的思绪都凌乱了,不敢继续想下去,也不敢乱动,原本搂着他脖颈的小手,讷讷地缩回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啊啊啊啊我了个草本植物,她这是惹到了什么。

早知如此就该听他的话,老老实实地,做个一动不动的老王八了。

为什么要作死呢。

为什么要挑战极限呢。

现在她不知动还是不动,走还是继续坐着,刚才还振振有词,盛气凌人的小脸蛋,此时红得透透,尴尬得脚指头能在地板抠出三室一厅来。

时怀见看她,一问三连。

“怎么?”

“不说话了?”

“刚才的能耐哪儿去了?”

姜禾绿:“…………”

她抓着他的衣襟,把额头往上面一靠,埋着脸蛋,隔着衣料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看似心无旁骛:“我有点晕。”

“晕什么。”

晕球……

看她闷声闷气的,好像真的被吓着了,时怀见把她抱到旁边的位子上,像个带小姑娘的老父亲,意味深长地教育:“不用害羞。”

“……”她低头。

“你刚才坐着的硬邦邦的东西是皮带。”

“……”她抬头。

那小眼神,充满震惊。

“你以为是什么?”他反问道。

“我……我没想法……”她一边松了口气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我知道是皮带。”

老实承认,她刚才并不知道是皮带。

她还以为是什么不可描述。

但是想想刚才所坐的位置,确实不太可能,只不过周围昏暗,被咯到之后,下意识会往一些不好的方面想。

时怀见看向她的眼神带有戏谑,但对她漏洞百出的解释,并没有揭穿什么。

这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来的人,才是今晚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