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压抑变态的性爱(第2/3页)

谷春山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一下子抱起赛知青,扑到炕上,不顾一切地压了上去。赛知青刚刚喊出:“来人——”,她的脸就被谷春山抓过来的枕头捂住了。赛知青挣扎了两下,很快就放弃了抵抗……

谷春山发泄完性欲之后,才想起拿开捂在赛知青脸上的枕头。他这才发现身下的女人已经没气了,心脏也不跳了。一阵恐惧感袭上心头,他慌忙穿好衣服,溜了出去。他刚拉开院门,臭鸡蛋趿拉着鞋走了出来,他慌忙走到东边郑家院门外藏在那里。臭鸡蛋问了一声“谁”,见无人回答,也没理会,解过手后,回屋去了。

谷春山回到办公室。这间办公室的南半间放着三张办公桌,北半间是一铺大炕。他和吴鸿飞就住在这里。此时吴鸿飞看电影还没回来,他连忙关了电灯,脱衣上炕,假装睡觉。

谷春山此时心乱如麻。他想到了法庭和刑场,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他从来也没像现在这样感到恐惧。他开始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今天晚上不该去赛知青家。他后悔自己没能抗拒那个女人的诱惑。他后悔自己不该在慌乱中用枕头去捂那个女人的嘴。他想,赛知青也许并没真想反抗,只不过自己太着急了。如果自己当时慢慢地哄她,她也许会同意的。他回忆当时的情况,好像赛知青确实没怎么反抗,只是开始推了几下,很快就顺从了。他应该早点把那枕头拿下来就好了!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都是当时那种强烈的欲望冲昏了他的头脑!于是,他的心底升起了恨。他恨那个女人——恨她的美丽,恨她的诱惑,恨她毁了自己远大的前程!

想到前程,他的大脑开始冷静下来。他想,自己来去的路上没有见到任何人,臭鸡蛋肯定也没看清自己,只要自己不因慌乱而露出马脚,此事就只有天知地知了!忽然,他感到左手的拇指有些痛。他想起自己的伤口,忙起身打开电灯,只见手指上包着的那条白布已经渗出了血迹。他把布条解下来,团成一团扔进炕洞。但转念一想,他又把布团捡出来,揣进自己的兜里。他看着手上的伤口,觉得还挺明显,就从抽屉里找出白胶布,剪下一小块,贴在伤口上。然后又把那贴好的胶布在发黄的墙壁上蹭了几下,使它在手指上不太显眼。

谷春山刚想关灯上炕,又想起了那把水果刀。他当时没注意刀子上有没有留下自己的血迹。他想回去看看,又觉得现在去太冒险。如果有人发现他在半夜去过赛知青家,那就更糟了。再说,他也不知道臭鸡蛋是否已经发现了女儿的尸体。他宽慰自己,即使那刀子上真有血迹,他也可以在明天进行现场勘查时趁人不注意把它擦掉。想到此,他关灯钻进了被窝。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谷春山侧身面向墙壁,假装已经睡着了。

吴鸿飞推门进屋,叫了一声“老谷”,见谷春山没有反应,便放轻脚步,插上门,没开灯,上炕睡了。

谷春山彻夜未眠。

天亮之后,谷春山仍然在被窝里眯着。不过,他开始焦虑起来。为啥一点动静都没有呢?难道没人想到应该去报告公安局吗?难道……难道赛知青并没有死,她又活过来了?想到此,谷春山的心里又是一阵慌乱。

忽然,西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有人走到门前,拍打着屋门并大声叫着:“谷科长!谷科长!”

谷春山躺着没动。吴鸿飞一翻身爬起来,推了一下谷春山,然后下炕去开了屋门。来人是机务队长高宏才。一进屋,他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谷科长,李红梅让人给整死了!”

“啥?”谷春山急忙起身,穿好衣服,和吴鸿飞一起跟着高宏才赶到现场。

进屋后,高宏才把闲人都赶了出去,谷春山便问臭鸡蛋是咋回事。臭鸡蛋只知道捶胸顿足,骂天骂地。谷春山转向炕头,看了看被子盖着下身的尸体,然后把目光投向炕桌上的水果刀,刀刃上那一小块暗红的血迹显得非常扎眼。他若无其事地向炕桌走去,但吴鸿飞已经拿起了水果刀。“这刀上有血迹,可是死者的手上没有伤口。这很可能是他妈凶手留下来的。”

“那也不一定。”谷春山故作随便地说。

吴鸿飞虽然对调查肖雄的事不太积极,但是对这种刑事案件很感兴趣,而且自认为对现场勘查挺有研究。他坚持说:“你看这苹果才他妈削了一半皮,显然是削苹果的人不注意把手剌破了。这个人不是死者,那肯定就是凶手了,要不然这苹果也不会留在这里了!”

高宏才在一边说:“吴同志,你说的还真挺在理儿!要不是你这么一说,俺们压根儿也想不到这儿,说不准就把刀子上的血给擦了!”

“这血可不能擦!这是证据!”吴鸿飞把水果刀又放回炕桌上。

“鸿飞,”谷春山在一旁说,“你先去给局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人来。”

吴鸿飞刚要走,高宏才在一旁说:“俺已经叫人打过了!”

谷春山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现场勘查之后,谷春山第一个就把臭鸡蛋叫到办公室,单独问话。他先安慰了臭鸡蛋一番,待其恢复常态之后让其谈事情的经过。

臭鸡蛋愣愣地看着谷春山,突然问道:“你昨晚没去我家?”

谷春山吓出一身冷汗,但马上又恢复了镇静。“没有哇!你昨晚来找过我?”

“没有。我半夜起来解手,看见一个人影,有点儿像……”

“有点儿像啥?”谷春山厉声打断了臭鸡蛋的话。“老李,我现在是代表政府来找你谈话,你可不能随便乱说!咱们国家有法律,你说错了话是要判刑的。你知道吗?”谷春山的声音不高,但透着压力。

“知道,知道。”臭鸡蛋忙说。

“好!那你接着说。你看见一个人影,咋的了?”

“我就看见有个人影往郑家院门那边走了,没看清。”

“进郑家院子了吗?”

“我没看清。”

“这个情况很重要。老李,这个案子由我负责,你先不要把这个情况跟别人讲!记住啦?”

“嗯哪!”

在案情分析会上,谷春山坚持认为傻狍子是重大嫌疑人。他说赛知青肯定掌握着傻狍子的重要犯罪证据,因此傻狍子才杀人灭口。不过,土诗人也有重大嫌疑,因为他手指有伤。

那几天是谷春山一生中最难熬的日子。虽然他连蒙带吓地压住了臭鸡蛋的猜疑,但那水果刀上的血迹未能除掉,而且法医还从尸体上提取了精斑!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土诗人的血型也是A型!这一化验结果使谷春山喜出望外。后来,土诗人被逮捕了。谷春山又提出,因为傻狍子与土诗人是好朋友,而且有人看见傻狍子上个月曾回农场找过土诗人,所以很可能是二人合谋,要求通缉傻狍子肖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