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个游戏,蓝队全面获胜。

贺钧潮和路夕只错了一个,完美拿下了一局。

陈涵对李小曼道:“采访一下,第一把就输给这些孩子们,你有什么感想?”

李小曼酸道:“嗐,人家多年的默契,比不过比不过。”

贺钧潮意识到他和路夕刚才的举止,有点过于亲密了,便此地无银的往旁边站了站。

他心里不断催眠自己:保持距离,别让他得逞。

第二个游戏是滑轮答题,上的是祁楠和赵梓棠。

不幸的是,祁楠似乎是个游戏黑洞,但凡他出马的局,每把必输。

两队成功地打成了平局。

在第三个游戏开始前,节目组安排他们穿插才艺表演。

贺钧潮演唱了《罪案回档》的主题曲《无罪》,和另外一首《冬眠》。

祁楠在旁边小声对路夕说:“pd果然是情歌小王子,要是他能指点我一下就好了。”

他的舞台选歌是《够爱》,一首实打实的情歌。

路夕不经意想起刚来训练营时,贺钧潮对他说过的话。

一个不会唱情歌的爱豆,不是好爱豆。

他顺口道:“要想唱好情歌,得真情实感才行。”

祁楠一脸“我懂”的样子,“这么说,贺pd一定是个情场高手喽。”

路夕有点不自然地说:“不清楚。”

实际上他知道,贺钧潮和他一样,是母胎solo。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这几年偷偷进修去了,开口就一副情圣的样子,一首《冬眠》把李小曼都唱哭了。

轮到练习生们的时候,大家表演的是一个舞蹈接龙。

只有路夕和祁楠没有上去表演,祁楠是因为四肢不协调,即兴舞蹈对他来说,就像车祸现场一样。

贺钧潮下来之后,往他们这里看了两眼。

才艺表演结束后,陈涵继续cue流程,让他们接着进行下一个游戏。

第三个游戏是五人合作,每人负责一个动作,如果一个人做错,就要重头开始。

贺钧潮的动作是站在指压板上跳绳十个,他龇牙咧嘴地完成了动作。

他的下一个是路夕下腰过杆。

节目组坏心地把杆调到了很低的程度,但路夕还是轻松完成了。

在他后仰的时候,宽松的短袖贴在地面,露出了一片细窄的腰线。

白皙的皮肤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下面爆发出激动的尖叫,男粉狂喊:“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贺钧潮往他那里看了一眼,不自觉地往镜头前靠了靠。

陶家绘笑得不行,说:“那个男粉,你能不能消停点,全场就只听见你一个人的声音了。”

他们原本快速地完成了各自的动作,结果到祁楠那一步的时候,再次翻车了。

祁楠要把身上贴的小纸片儿甩开,但他就是甩不掉肩膀上的那一个。

蓝队失败,重头开始。

贺钧潮又上了指压板,他这次跳完后,直接就下来站在了镜头前面。

底下的男粉喊道:“贺pd,让一让!”

所有人哄堂大笑。

路夕再次轻松完成动作,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又死在了祁楠那一关。

贺钧潮终于爆发了:“你甩的时候能不能用力点?还想不想在A班待了?”

“哈哈哈哈,楠楠,你赶紧发力,你们pd要炸了。”陈涵大笑着说。

最后,祁楠迫于被赶出A班的要挟,孤注一掷地用嘴巴咬了下来,这一关才算过去。

由于蓝队耽误了太久的时间,这一局红队获胜。

经过三轮比拼后,红队获得了最终辩驳权。

李小曼猖獗地笑道:“潮汐组合也不怎么样嘛,还不是被我打败了。”

下面的女生脸都快笑僵了,从头到尾嗓子也都喊哑了。

很快,在红队诚恳的狡辩下,观众们被迷惑了心智,全部投了蓝队是凶手。

当然,也不排除,是大家想看他们爱豆喝苦瓜汁的痛苦表情。

蓝队全员接受惩罚。

陈涵让道具组上了苦瓜汁,推给蓝队道:“来吧,一人一杯,感情深,一口闷。”

“哎呀,怎么就四个杯子呢?”陶家绘发现少了个杯子。

李小曼赢了比赛,还沉浸在兴奋当中,当即一指贺钧潮和路夕,“那你们俩喝一杯吧,反正都是队友。”

路夕愣了一下。

贺钧潮被动地和他捆绑了一晚上,此时逆反心理上涌,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声音道:“你别想再和我套近乎。”

说着,就抢先一步拿起杯子,举着话筒道:“我替他喝。”

女生们:“啊啊啊啊啊!!”

路夕:“……”

李小曼:“……”

节目录制完以后,贺钧潮刚一回到化妆间,戴蒙就迎了上来。

他看了看四下无人,忧心忡忡地说:“钧潮,你是真的不打算和路夕合作了?”

贺钧潮把外套脱了,理所当然地说:“是啊,凭什么他想炒就炒。”

戴蒙心想,可你刚才在台上的行为,不像是这么想的啊。

“好,那我提前跟通稿那边说一声,别发和你们俩有关的。”他还是点了点头道。

门外有人敲门:“贺老师在吗?陈老师他们让我过来,叫你一起去吃晚饭。”

“卸个妆就来。”戴蒙对外面喊道,又转头对贺钧潮嘱咐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以后就尽量避嫌吧,少给那些媒体话题。”

贺钧潮不耐烦地说:“有什么需要避嫌的,我们又没有发生什么。”

戴蒙一想也是,他们是前队友,又不是前任。

“行吧,是我多想了。”他只得道。

他们没有在W市逗留太久,吃完晚饭后,就连夜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本来偶名的节目组是给了他们两天的时间,但贺钧潮考虑到练习生们迫切地需要准备舞台,便二话不说让戴蒙订了机票。

对于A班的练习生来说,他们不怕辛苦,怕的是没有辛苦的机会。

上了飞机之后,祁楠坐到了路夕旁边。

他边从包里拿眼罩,边道:“贺pd也太好了吧,他完全没必要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这都十一点多了,有几个导师能做到他这样啊。”

路夕倒是觉得挺正常的,贺钧潮之前就有个“拼命三郎”的外号。

不管是以前在团里,还是后来他单飞拍戏,都堪称业界劳模。

毕竟他第一次见到贺钧潮,就是在凌晨三点的过道里。

后面上来的人陆续坐下,祁楠忽然感觉自己被拍了拍肩膀。

他抬起头,只见贺钧潮撑着他的座椅道:“能跟我换个座位吗?”

祁楠第一次离他这么近,顿时结巴了:“可、可以……贺pd。”

“两分钟,起飞之前我们换回来。”贺钧潮补充了一句。

祁楠赶紧站起身,利索地闪人了。

贺钧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