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杀手 第四百四十九章:一张活人支票

“悬鸦兄,你相信诅咒这个东西吗?”我二人拉着绳索,往岩壁高处攀登,现在我有必要对悬鸦单独说些事情。
“哦!追马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可一直都很信任你。”悬鸦谦和地回了一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我从死亡的蛛网中挣脱出来,如今身已至此,一会儿就要开启宝箱,希望我们彼此都能把持住,各自拿了按约定分成的东西,不要生那种狭隘意识的悲剧。”
悬鸦听我语气说得平淡,他能感觉到我潜在的愤怒,如果他一会儿真起了歪念,和我动手厮杀独吞宝箱,我绝不会让他占去多少便宜,大家只能两败俱伤。
“唉!”悬鸦拽着绳索,攀登岩壁的双脚突然停了下来,他深深叹了口气,仰脸望着巍峨的山峰。“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这种事情,无论谁起了贪念,大家都不会有好结果。如果真有宝箱,你分我一半就是,然后我送给你一艘快艇,你带着他们远行,我祝福你们。说实话,我也不指望你这点钱,只是眼下卡在了关口,不得不向你分羮。”
悬鸦把话说得很理性,而且委婉动听,但他心里清楚,就算分给他一半财富之后,我拿了宝箱也无法远行,因为我还有芦雅没能找到。
少了她,我哪里也不会去,跟谁也不会善罢甘休。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我以前不用这么艰苦,但却没有自由,更谈不上尊严,所以,我决定不再放弃重要的东西。
我俩给彼此安抚了一下情绪,然后继续往岩壁上面爬,大概距离崖下五六十米时,一条凹陷进去岩壁,赫然出现在眼前。
“咱们先在这里歇歇脚。”说完,我身体奋力往上一挺,借助钩山绳的拉力,蹲到了这条大岩缝上。
宝箱其实就在这条岩壁缝隙的里面,为了始终保持先制人的优势,我故意对悬鸦说成是暂歇。
悬鸦也跃身上了岩壁,我佯装惊讶地说:“不用再往上爬了,我印象中宝箱好像就在这条缝隙。
悬鸦眼角闪出一丝光亮,他现在很是堤防,生怕我话语的真正意思是:就在这里吧,你我来个生死了断。
“悬鸦兄,你看缝隙中间那棵歪曲横生的大树,宝箱就在树冠后面,被我用一堆石头和杂草掩盖。希望咱们这趟没有被人尾行,别等你我一拿出宝箱,就给人在远处用步枪射杀掉。”
“呵呵呵,追马兄所言极是,你放心吧,那个孩子办事很稳妥,咱们这一路过来,被人盯梢儿的可能性不大。但为了安全,你我先声东击西,咱俩试探一下。”
我自然明白悬鸦的意图,于是我们故意往这条缝隙左边移动,然后扒拉开一丛杂草和乱石,接着便彼此握手,并满意地朝对方点头。
如果我们真被第三方潜在的敌人秘密跟随至此,他们已用狙击步枪将我俩锁定,我和悬鸦想逃跑根本来不及,但也不能死后便宜了对手,所以才故意演戏,试探有无危险。
对于悬鸦和我来讲,我们深知这么做的意义,假如我俩直奔宝箱而去,敌人朝我俩砰砰打上两枪,家过来坐收渔翁,那可比什么都愚蠢。
“追马兄,,那些海盗还在厮杀的漩涡挣扎,咱们抓紧时间吧。小说整理布于”
我对悬鸦点头,二人又回到刚才的位置,我俩快速砍掉了那棵后面藏有宝箱的大树的树冠,然后搬开一堆盖有腐烂杂草的石头,一只沾满泥污的大木箱,整个展露出来。
“哈哈,哈哈哈。追马兄,你真是令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海魔号上的老船长,一直不相信你是一个人干掉了沧鬼这群家伙。现在看来,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更是高大。”
还没有见到箱子里的宝石和黄金,悬鸦就有些激动,开始从言语上对我百般追捧。越是到了这个时刻,我和他的关系就越紧张,因为只要杀死对方,就可以额外获得一份宝石和黄金。
“哼!这些东西可以奴化人,更可以把人诅咒成魔鬼。我现在开启箱子,你可要冷静,把持住自己。不然,咱俩可要一齐和宝箱永远沉睡在这里,而你我共同的敌人,可以捂着嘴巴偷偷笑了。”
我对木箱猛踹了几脚,一是震掉上面的泥土,二是要让悬鸦认识到,我们的生命在宝石和黄金面前并不贬值,大家心态都淡然一点。
木箱的盖子一打开,借助岩壁缝隙折射进来的阳光,一颗颗璀璨闪烁的小石头,和黄灿灿的金块儿混合在一起,使人的大脑当中,顿时涌上一种莫大的幸福。因为,你会的觉得,世界已经属于你,无论在繁华的都市,还是在清幽的山村,每一次黄昏的到来,你都不会再为明天而担惊受怕。
“呵,呵呵,呵呵呵……”悬鸦原本眯缝的眼睛,霎时抖动起来,他无法相信,我一个灰头土脸的亡命佣兵,居然私藏有这种极品的东西。而且,他更为自己的意识正确而欣喜若狂。
当初在海魔号上,悬鸦没有将我出卖给杰森约迪和恋囚童,而是将我纳入了他的敛财阴谋,此时此刻,我这张云遮雾绕的活人支票,终于在眼前兑现了。
“追马兄,好样的,交你这个朋友,真是让我竖起大拇指。你放心吧,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你肯让我获得一半,我很知足,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必定尽力相助。”
悬鸦非常满意宝箱里的财富,他恨不得立刻就蹲下身子,把一颗颗璀璨的宝石和金条往包裹里装。
“你自己拿吧,按事先约定,箱子里一半的财富归你,剩下的一半属于我。”我淡淡地说完,然后盯着悬鸦。
悬鸦这个家伙,关键时刻并不财迷心窍,我让他蹲下身子去装财富,很可能趁机敲碎他的后脑。
“呵呵呵,追马兄,你也别客气,咱俩都背着袋子,那就一起装吧。”悬鸦有意谦虚起来,我也不想让他多心,就抽过身后特意准备的一个帆布口袋,和悬鸦一起围着宝箱蹲了下来。
箱子里的东西,可不是砖瓦,悬鸦多拿走一根金条,或一颗宝石,那都等于拿走我一大摞卢比,好几万甚至几十万。要知道,三千卢比可以让我和杜莫在马尔代夫有食物填饱肚子,几日不为吃喝愁。
倘若不是在这种有钱人的旅游圣地,而是在贫困战乱的索马里,用这几千卢比生活上一年都不成问题。
“悬鸦兄,你不用客气,咱们先拿金条,我拿一根你再拿一根,直到把金条拿完,再分归箱子里面的宝石。”我面无表情,望着悬鸦笑眯眯的眼睛。
“好,就按追马兄的意思。”悬鸦的语气中,无法完全掩盖内心的兴奋,这笔财富对他来讲,可谓横财一笔,但我来说,却是冒着艰险求生时的无意所得。此时此刻,我和悬鸦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他每伸出手指捏走一根金条,那都是他的收获,是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