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甫被害(第2/9页)

“我发誓这事的幕后黑手是巴特莱·朗奇,”桑脱口而出,“我反对他的建议——如果你在他手下工作这绝对不行。我辞职开了自己的公司,抢走了他的一些客户。今天我还获悉装修卡尔顿公寓样板房的工作也归我了。”她看到他们两人诧异的目光。

“你们相信吗?那个叫凯文·威尔森的设计师在知道我可能要坐牢的情况下,还是雇用了我。当然,现在我被保释出来了,可以跟约什一起做这个项目,但凯文当初雇我们的时候就做好了让约什单独完成项目的准备。”

“桑。我知道这个项目对你有多重要,”埃尔维拉说,“这是你打败巴特莱·朗奇赢来的。”

“是的,但是如果他恨我,在他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会怎样变本加厉记恨我,你们能想象吗?”

埃尔维拉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可能桑都没想到的。真如她所说,有个女人化装成她的样子,而且,如果是巴特莱·朗奇雇用的这个女人化装成桑的模样并绑架了马修,现在会发生什么事?桑从他手里抢走了这样一个极为轰动的工作让他再次受辱,他现在会怎样对马修?如果是朗奇干的,如果马修现在仍然活着,他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害桑吗?

没等埃尔维拉开口,桑说:“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解决这事。不知道为什么,尼娜·奥尔德里奇跟那两个警探说,她是让我在比克曼公寓跟她见面。根本不是这样。也许,尼娜那天跟我说,要我跟她在69号街的市内的公寓见面的事,她的管家可能记得。”

“好的,桑,这也许是个不错的线索。我会去找那个管家。我擅长跟这样的人套近乎。别忘了,我以前就是清洁工。”埃尔维拉匆匆跑进厨房,从电话下面的架子上拿起纸和笔。

她回来的时候,桑说:“还有,请你去跟保姆蒂芬妮·希尔兹谈谈。她说要喝可乐,我才去厨房拿的。她跟着我进的厨房,是她自己从冰箱里拿出可乐打开的。我根本就没碰过。她问我有没有感冒药,我给了她一粒泰诺感冒药。我家里从来没有那种含有镇静剂的泰诺。现在她说我给她的是镇静剂。”

电话铃响了。“每次要吃晚饭的时候电话就会响。”威利去拿电话的时候咕哝。

但刚接电话他的表情就变了。“哦,天哪!哪家医院?我们马上过去,谢谢你,神甫。”

威利放下电话,转头对着正盯着他的埃尔维拉和桑。

“谁,威利?”埃尔维拉用手按住胸口。

“是艾登神甫。一个黑发男人在忏悔室里朝他开枪。现在纽约大学医院,埃尔维拉,在特护病房。情况不容乐观。可能熬不过今晚。”


埃尔维拉,威利和桑在医院的特护病房外面待到凌晨3点。另外还有两名神职人员和他们一起守护艾登神甫。他们得到允许,可以陪在奥布莱恩神甫的床边。

他胸部缠着绷带,大半个脸被呼吸管遮住。手臂正进行静脉注射。不过,现在医生对他的病情表示乐观。简直就是奇迹,三颗子弹都没打中他的心脏,虽然还是非常危险,但生命体征正在好转。“我不太确定他能否听见你们说话,但不要跟他说太多话。”医生说。

埃尔维拉耳边语道:“艾登神甫,我们爱你。”

威利说:“坚持住,神甫。你一定得好起来。”

桑将她的手放在艾登神甫的手上,“我是桑,神甫。我知道一直以来,是你的祷告给了我希望。现在让我为你祈祷。”

他们离开医院后,埃尔维拉和威利乘出租车送桑回家。威利送桑到公寓的门口,埃尔维拉在车里等着。他回来的时候咕哝:“那些记者没兴趣了。连一个拍照的都没有。”

第二天上午9点,埃尔维拉一醒来打电话到医院。“艾登神甫自己挺过来了。”她报告说,“哦,威利,星期一晚上我看到那人的时候就知道他有问题。要是在监控录像上看清楚他的样子,把他认出来,估计就不会有这事了。”

“警方现在肯定会仔细查看监控录像,看昨天摄像头有没有把他拍下来。”威利让她放心。

吃早餐的是,他们看着报纸的头版。《邮报》和《每日新闻》都刊登了桑跟着查理·肖尔离开法院的照片。“她否定说,‘我不是照片中的女人’”是《每日新闻》的标题。“‘不是我’,桑尖叫”则是《邮报》的标题。《邮报》的摄像师还给了桑的痛苦表情一个特写,附在她的旁白旁边。

埃尔维拉将《邮报》的头版剪下来,叠好,说:“威利,今天是星期六,那个保姆可能在家。反正桑将她的住址和电话号码都给我了。我不会提前给她打电话,我要直接去找她。桑说蒂芬妮·希尔兹是自己从冰箱里拿的可乐。桑不可能在里面放什么。至于感冒药,桑说她从来没买过含有镇静剂成分的。你也听到了。那个小女孩照看马修的时候自己睡着了,现在她想把责任推给桑。”

“那个小女孩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故事?”威利问。

“谁知道呢?可能是为自己在工作的时候睡觉辩解吧。”

“一个小时后,埃尔维拉按响桑以前住的那栋公寓管理员家的门铃。一个穿浴袍的年轻女子应了门。

“你一定就是蒂芬妮·希尔兹。“埃尔维拉猜道,脸上露出亲切的微笑。

“怎样?你想干什么?”她的回答并不友好。

埃尔维拉拿出名片。“埃尔维拉·米汉,《纽约环球报》专栏作家。我正在写一篇跟亚历桑德拉·莫兰德有关的文章,想采访你。”我并没有骗她,埃尔维拉跟自己说,我是打算给桑写个专栏。

“你无非是想写因为母亲绑架了自己的孩子却被世人责备睡得不省人事的蠢保姆。”蒂芬妮厉声道。

“不是。我想写一个只是因为孩子的母亲必须去见客户,而新保姆没有来才同意帮忙照顾孩子的生病少女。”

“蒂芬妮,谁啊?”

埃尔维拉的目光越过蒂芬妮,往门厅看去,一个肩膀宽阔的秃头男子正朝她们走过来。她正要做自我介绍,这时蒂芬妮说话了:“这位女士想采访我,写一篇文章。”

“我女儿已经被你们这些人批评得够狠了,”蒂芬妮的父亲说,“回去吧,女士。”

“我没有想要批评任何人,”埃尔维拉说,“蒂芬妮,你听我说。桑·莫兰德跟我说过你有多爱马修,你跟她是真正的朋友。她告诉我说她知道你病了,责怪自己那天坚持要你去照看马修。我只想告诉你这个。”

父女俩看着对方,埃尔维拉祈祷自己好运。然后父亲开口:“我觉得你应该跟这位女士谈谈,蒂芬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