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5页)

“我也为之赞叹,”站在厚厚的帘帷前面的史蒂文斯说,“可是艾博已经给我表演过了。那只是开始,再按几个电钮这个地方就象奥马哈战略空军司令部基地了。”

“同样,那些键钮也能把这房间还原成为东区雅致的图书室。”老人将手伸到柜子里面,只过了几秒钟这台操纵台又被书架所取代,他走到邻近一个书架边打开底下的柜子,又一次把手伸进去。呼呼的旋转声音又开始了,书架转到外边,在原来的地方现出三个高高的档案柜。“和尚”拿出一把钥匙,拉出一个档案抽屉,“我不是在表演,戈登,等我们谈完了,我要你把这些看一看。我会给你看让它回复原位的开头。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们的主人会照料一切。”

“我该寻找什么呢?”

“我们要谈到这一点的。现在我想听听苏黎世的事,你了解到一些什么?”

“对不起,艾博先生。”史蒂文斯打断说,“如果我领会慢,那里因为所有这些对我都是新东西。我正在想一分钟前你说的关于韦布少校的旅行问题。”

“你指的什么?”

“你说这次旅行的日期是事先在G-Z计划上确定了的。”

“不错。”

“为什么?少校的明显身份是为了迷惑苏黎世而不是华盛顿。难道是为了迷惑华盛顿?”

“和尚”笑了:“我明白了为什么总统要把你留在身边。我们从未怀疑过,卡洛斯已经在华盛顿打进一两个圈子——或者十个。他找那些心怀不满的人,把他们没有的东西提供给他们。没有这样一些人,卡洛斯就不成其为卡洛斯。你必须记住,他不仅仅出售死亡,他还出售一个国家的机密,多半是卖给苏联。哪怕只是为了证明他们当时驱逐他的做法是多么轻率。”

“总统愿意知道这一点,”助理说,“它可以说明几件事。”

“所以你到这里来了,是吗?”艾博说。

“我想是的。”

“要谈苏黎世的事,这是一个好起点。”说罢,韦布拿着公文包到档案柜前面的一张扶手椅上坐下,把包里的卷宗摊开在脚边,拿起几张纸,“你也许并不怀疑卡洛斯是在华盛顿,可是我可以证实这一点。”

“在哪里?纹石?”

“还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他找到了那张卡片,把它改了。”

“我的天!怎样得手的?”

“这个我只能猜想了,至于是谁,我是知道的。”

“谁?”

“一个叫康尼希的人,直到三天前他还在联合银行负责初级稽核。”

“三天以前?现在他在哪里?”

“死了,在他平日天天来往的路上的一场反常的车祸里。这是警方的报告,我已经找人把它翻译出来。”艾博接过几页纸,就近坐在一张椅子上,艾略特·史蒂文斯仍旧站着,韦布接着说,“里面有点很有趣的东西,可有个线索我很想追踪。”

“是什么?”“和尚”边看边问,“这篇东西记述了这场事故,这路线,还有车速,显然为了避免撞车来了个急转弯。”

“看末尾部分,那里提到了联合银行的枪杀案,那件叫我们忙得团团转的事情。”

“是么?”艾博翻过一页。

“看这里。最后两句话,明白我的意思么?”

“完全明白,”艾博回答,皱起眉头,“这里只是说康尼希受联合银行雇佣,最近那里发生过一起杀人案……他是最初枪声的见证人,就是这些。”

“我认为这还不是全部。”韦布说,“还有文章。有人开始提出一个问题,可是还悬在那里。我想知道是谁在苏黎世警方报告上删掉了东西,他可能是卡洛斯的人,我们知道他有个人潜伏在那里。”

“和尚”靠回在椅背上,眉头仍然皱着:“假定你是正确的,为什么不把整个有关部分都删掉?”

“那太明显了。凶杀确实发生了,康尼希是个证人。写这篇报告的调查人员也许会名正言顺地问为什么。”

“可是如果他推测到有某种联系,那么删掉这种推测岂不同样会使他不安?”

“未必。事情关系到一家瑞士银行,某些方面是法定不可侵犯的,除非证据确凿。”

“不一定。我知道你对报纸很有办法。”

“非正式的来说。借助于报界喜欢在女人身上做文章的心理。另外,尽管他差点儿丢了命,我还是争取到了伏尔特·阿芙尔的半路合作。”

“停一下,”艾略特·史蒂文斯说,“我想正是在这个关节上让椭圆形办公室不得不介入了。提到报纸,我想你在说那个加拿大女人的事。”

“也不尽然。这事情已经传了出去,我们拦不住,卡洛斯在苏黎世警方有线,是他们发出了那个消息。我们只是扩而大之,把她同联合银行失窃几百万美元这件同样属于虚构的故事连在一起。”韦布停下来看艾博,“这事我们必须谈谈,也许到头来它不是虚构的。”

“我不相信,”“和尚”说。

“我也不愿意相信,”少校说,“绝对不愿意。”

“能不能说详细些?”白宫助理在陆军军官对面坐下,“这一点我必须搞清楚。”

“让我来解释,”艾博见韦布面有难色,插话说,“艾略特是奉总统命令的,因为是关于渥太华机场的杀人案。”

“闹得一塌胡涂,”史蒂文斯直截了当地说,“总理差一点要总统把我们的情报给诺瓦斯科夏,这个大人。”

“后来呢?”韦布问。

“很糟糕。他们只知道国家财政委员会有个高级经济专家悄悄打听美国一家未上电话簿的公司,结果遭了杀身之祸。更糟糕的是,有人叫加拿大情报机关不要介入,说这是美国的一个高度敏感行动。”

“哪个家伙干的?”

“我想我常常听到铁屁股这个名字。”“和尚”说。

“克劳福将军,这个蠢杂种——狗娘养的铁屁股杂种!”

“你能想象么?”史蒂文斯打断说,“他们的人给杀了,我们却叫他们不要介入。”

“当然,他是对的。”艾博不以为然,“事情得赶快办,不容有任何误解。必须马上控制事态,必须使冲击的程度足以制止一切行动。这就给了我时间去找麦肯齐·霍金斯——麦克同我在缅甸合作过。他已经退休,可是他的话他们还是听的。他们正在合作,这件事很重要,不是吗?”

“还有其它问题也需要考虑,艾博先生,”史蒂文斯反驳说。

“层次不同,艾略特。我们这些干实际工作的不考虑那些问题,我们不需要在外交姿态上花时间。我承认那些姿态是必要的,可是同我们没有关系。”

“同总统有关系,先生。它们是他每天实际工作的一部分。因此我必须把情况弄得很清楚才回去。”史蒂文斯停顿了一下,转向韦布,“现在,请再向我讲一讲。你们究竟做了些什么和为什么这么做?关于那个加拿大女人,我们失去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