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将(下)

这里都是黄沙,所以炸弹的威力显露无疑。龙哥扔进炸弹的地方,直接被炸出了一个坑。黄沙飘在空中,让人呼吸都感到不舒服。周围地下都是霈哝那种恶心的血水,腥臭味遍布在四周。刚才的爆炸声响起后,周围的霈哝都被炸的粉身碎骨,残肢散落的到处都是,其余的那些霈哝竟然也在眨眼间,便落荒而逃不见了踪影。想不到我们背包里的这个“黑面包”,居然威力这么大。起初检查背包的时候,我也没仔细看,就以为那是普通的面包而已,现在才弄明白原来这玩意儿是炸弹,而且还是威力巨大的炸弹。身体不由的称了一下身后的背包,头上一些冷汗流下,夏夏他们还真是胆大心细,威力这么大的炸弹居然敢背在身上。也不怕走了火。

从哪个坑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炸了出来。体积比那些霈哝小的多,也就只有婴儿大小,全身都黑乎乎的,像是被烤焦了一样。我们和它相距还有一段距离,也看不清它具体的样子。我在心里想着,这个就是“将”?那“将”也长的太丑了吧。和那些体型庞大的霈哝相比差太多。这个小东西居然能让霈哝听他的指挥?我不可思议的看着。

龙哥此时也从霈哝身下钻了出来。猛咳嗽了几下,吐出了几口痰。然后警惕的四下巡视了一遍,才冲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过去。鄂妈对我们说道:“找好自己的骆驼,夏夏你来照顾笛子。”说完便一声口哨,刚才一直被鄂妈藏在我们身后的阿力,这时咬着缰绳,把鄂妈的骆驼拉了出来。阿力的眼睛透露出凶光,看着周围这些残肢尸体,好像在怪鄂妈刚才没有让他出来一样,把缰绳甩在鄂妈身边,便冲那个黑乎乎的“将”奔了过去。

没想到阿力还这样好斗。真不知道这“犬君”和霈哝斗起来,到底胜负如何。鄂妈刚刚雪藏阿力,想必也是为了让阿力稳住我们身后的驼群。刚才也幸亏阿力,不然那些骆驼万一受惊乱跑,那我们这些装备就都打了水漂了。夏夏和alma陈在给笛子检查身体,顺便给笛子喂了一些水。笛子此时还是昏迷的状态,我有些担心,毕竟已经昏迷了不短的时间了。于是我问alma陈,笛子的情况如何?她还是说只是昏迷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们几个牵着骆驼来到那个“将”身边。龙哥和鄂妈蹲在地下,盯着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在看。阿力也在一旁,恶狠狠的看着那个东西。

这时近距离,我才看的较为明白。刚刚我还以为这东西,是被龙哥仍的炸弹炸焦了,所以才浑身黑乎乎的。但是现在一看,才弄清楚,这个“将”浑身都长有乌黑色的短绒毛。四肢也较为分明,上肢和下肢都呈现出蜷缩状,像极了刚出生的婴儿。脸上的毛色虽说较浅,但也很难分辨五官,若不是它那双骇人的白眼珠大大的睁着,让人看着有点背后发凉,我会以为这东西根本没有脸,脸上都是乌黑的一片短绒毛。它的头和它的身体严重的不成比例,就像发育不良一样,头显得格外大,看上去也是格外的显眼。

“这个就是‘将’?”carl李这时问道鄂妈。

鄂妈从容的点了点头,顺手将它翻了一个身儿,使“将”的背部朝向我们。这时可以看到它的背后,都是一条条短波浪线一样的白色花纹。这些白色波浪线非常的细小,真的就像“线”,密密麻麻的遍布在“将”的身后,数都数不清有多少条。

这东西也长的太奇葩了!前面黑乎乎的一片,像是烧焦了一般,甚至连它的脸都看不清。还长了一双让人后怕的纯白色的眼珠。但是后面反倒是一条条密密麻麻的白色波浪线,显得有些非主流。同一个生物,居然前后能相差这么多?身前身后简直就像是两个不同的生物。

“鄂妈,这东西都死了,你就别再亵渎它了,快点赶路才是重点啊。要不一会儿霈哝再回来,咱们可就要去和毛主席喝茶了。好歹你也是共产党员啊,可不能忘了党员的宗旨。作为这里除你之外唯一的党员,我还是觉的,咱们还是抓紧让它入土为安吧,这孩子太可怜了,还没成形就被炸死了,唉,咱们今天算是杀了大生了。为了缅怀这里的同志,从这回去我以后再也不吃熊肉了。”

我还没感慨完,夏夏趁我不注意,使劲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就跌倒在地。地上都是霈哝那种黏黏的血渍,沾了我一身,恶心的我胃里在翻江倒海。从地上爬起来,就想破口大骂夏夏。谁知,夏夏直接冲我笑骂道:“伪君子,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们都在一旁喝茶,你去和人家讲道理,看看人家买不买你的帐。你要是死掉了我们再去替你报仇。”

听到我和夏夏又在拌嘴,旁边的alma陈“嘿嘿”的笑着。打架我不行,但是吵架我可绝对不能处于下风了,我忙着就要还击。这时,鄂妈抬起头看着我,幽幽对我说道:“谁告诉你‘将’死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鄂妈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于是我忙说:“这个还用说吗,看不就看出来了啊。被龙哥的炸药从地里都给炸出来了,能不死吗?那些霈哝都被炸的四分五裂了。再说,你们都拿着它玩了半天了,它动都不动一下,它要是活着不可能没有反应吗?”

鄂妈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招手示意我到她身边蹲下,有了鄂妈上次差点将我穿身的教训,加上,刚刚又情不自禁的调侃了一下鄂妈。鄂妈这次不会又要给我什么教训吧?心里想着,身体不自觉的就向后退。鄂妈抬头看着我,嘴里以不容质疑的口气,冒出了两个字:“过来!”

我吓得立马屁颠屁颠蹲在了鄂妈身边,嘴里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这老太太又要干什么。鄂妈的枯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吓得我马上张嘴叫道:“鄂妈我错了!”这一叫,都把鄂妈逗乐了。鄂妈嘴角上扬的看着我,嘴里嘀咕了一句:“这孩子。”旁边的夏夏等人更是乐得前仰后合。

我见鄂妈笑了,心里也稍微有些放松。鄂妈抓住我的手,让我的手慢慢的靠向,鄂妈手里的那个“将”,我不明白鄂妈是什么意思。但是手在接触到“将”之后,我手上能明显的感觉到心脏的跳动。我心里也是一惊!吃惊的看着鄂妈,对她说:“这东西他妈的居然没被炸死?!”

鄂妈点头说道:“‘将’乃极阳之物,古时曾被用于长生丹的重要药引。这种爆炸所产生的冲击力,根本伤不到它。只有冷兵器才能对它产生伤害。刚才的爆炸只是使它处在了昏睡的状态。可能用不了多久它就会醒了。”

听鄂妈这么一说,我心就慌了。忙问:“这东西一旦醒了,那些霈哝会不会再次向我们袭来?咱们还是赶快把它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