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彷徨的盔甲战士 4(第2/3页)

河野以管理员的身分来询问,刑警终于开口说:“不,没有流什么血。伤口被凶器堵住,所以出血量很少,房间里也没有什么争斗的痕迹。”

“死亡的推定时间是什么时候呢?”辻战战兢兢地发问。

“昨天晚上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一点之间。”刑警厌烦地回答。

此时,原本站在外面说话的其他刑警,进来叫唤在管理员室和河野他们谈话的刑警。那刑警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果然是那样!”辻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语气却很激动。“昨天晚上听到女人的惨叫声时,还不到一点吧?”

“女人的惨叫声?那不是夜鸣石的哭泣声吗?”片冈说。

“不是!昨天晚上除了夜鸣石的声音外,不是还有一个像人类哀鸣时发出来的声音吗?”

“啊,对,是有那样的声音。”小田切回答。

“当时不是有人说那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吗?”

“没错,没错。”

“原来那不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而是从上面传下来的吗?”

“看来那就是刀子互刺的瞬间,女人发出来的惨叫声。”

“真的像传说的那样,发生事情了?”

“传说的事情虽然很难令人相信,但是,事实好像就是那样。传说说:听到夜鸣石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声音时,就会有事情发生。”

“河野先生。”

刚刚出去的刑警回到屋内,呼唤河野。门口那里站了三、四个二号楼和三号楼的住户,刑警们站在走廊上。“刚才你说昨天傍晚六点以后,你一直都在这个房间里;那个时间以后,谁出入一号楼,你一个也没有看漏。”

“我是那么说过。”河野很肯定地回答。

“你说过六点以后并没有看到藤仓市子和藤仓房子进入一号楼。是吗?”

“没有错。她们绝对没有经过这里。所以,如果她们死在上面的五楼,一定是白天的时候就待在加纳小姐的房间里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情况。”

“刚才我也是这么想的。”中年刑警一脸困惑地说:“可是,事情实在很奇怪。刚才我们请来的人,是住在二号楼的藤仓次郎家对面的人,和住在三号楼藤仓一郎家对面的人。他们说昨天晚上九点左右,次郎的太太曾经出现在自家门前附近。”

“在二号楼五楼的藤仓家前面吗?”

河野问。藤仓次郎夫妇的房子在二号楼五楼的西侧,一郎的房子是三号楼五楼的西侧。

“是的。”刑警回答。昨天九点,就是吃完晚饭,学生们聚在管理员室,刚要开始打麻将的时候。所以说,九点以后如果有人进入一号楼,河野一定会看到,所以河野很肯定地说:昨天晚上九点以后,没有人再进入一号楼。而且一号楼的住户也都在九点以前回到自己的屋子了。

“还有,和藤仓一郎住在同一楼层的人,曾经在三号楼五楼的楼梯间,看见藤仓一郎的太太。”

“那时是几点?”

“好像是十点左右。晚上十点。”

如果是晚上十点,那就没错了。那个时间以后,藤仓市子根本没有进入一号楼的理由。这是河野坚信的结论。

“但是,她们的丈夫——藤仓一郎和藤仓次郎,却说太太们以电话联络,十点以后要去什么地方。大概是她们两个人约定要一起去哪里吧!我们认为她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一号楼,位于五楼的加纳小姐的家。不管怎么说,这里远离市区,又下着雪,那样的深夜,她们应该不会去远的地方,比较可能去同一个小区公寓的某个熟人的家。

“如果是这样,那么,藤仓市子与房子两人,一定是一个在十点以后,凌晨一点以前;一个在九点以后,凌晨一点以前,经过这条走廊进入一号楼内的。因为一号楼并没有别的入口。”

河野先是歪着头想,然后摇摇头。

“怎么样?”刑警问。

“她们没有经过这里。”河野清清楚楚地回答。“昨天晚上九点以后,没有人从这里经过。”

“可是……”刑警才要开始说,立刻被河野打断。河野说:“过了九点以后,这四个学生都已经在这里了,所以,在这里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他们。他们四个人也是证人,请问问他们吧,他们也会说‘晚上九点以后,没有人经过这里’。”

刑警看看四个学生,那四个人纷纷点头了,小田切尤其有自信。昨天晚上他没有参加麻将的战局,如果有开门的声音,他不可能没有听到。

“两点半以前,你一直都是醒着的吗?”刑警重新看着河野,问道。

“嗯,是的。”

“两点半以前,都没有人从外面进入一号楼吗?”

“是的。不过,我刚才也说过了,因为夜鸣石的哭声,所以大概是刚过十二点半的时候,我们曾经一起出去观察夜鸣石的情况。看完夜鸣石后,就立刻回来这里。然后我就把门上的锁锁起来,没有人可以从门出入一号楼了。”

“你每个晚上都会锁那扇门吗?”

“是的,每天睡觉以前,我一定会去锁门。”

“这么说来,即使是一号楼的住户,也进不来了吗?”

“很多住户有那扇门的钥匙。就算没有钥匙的人,也可以打电话,请在家里的太太出来开门。从里面开的话,很容易就可以打开。他们开完门后,再请我去锁门的情形,也算是常有的事,我不介意这种事。”

“你经常两点半还不睡吗?”

“不是。昨天晚上的情形是特别的。学校放寒假了,学生们难得放长假回来钏路。因为大家很久没有见面了,所以我才约他们来打麻将。平常的话,我大约十点半就睡觉了。”

“十点半吗?嗯——不管怎么说,总之你认为那两位受害人昨天晚上并没有进入一号楼……”

刑警满脸困惑地陷入思考。

“可是,她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去加纳通子的屋子呢?”辻先是喃喃自语,然后转而问河野:“她们两个人和加纳小姐的交情呢?一点也不熟吗?”

“别开玩笑!她们没有交情。”河野勃然变色地说。“她们没有理由去加纳小姐的家,所以,刚才刑警先生所说的事如果是真实的,那真的就是怪谈了。”

怪谈——?小田切的神经被这个字眼刺激到了。他突然想到:对了,轮到我说话了。

“刑警先生。”他先叫住刑警,然后慢慢地、完整地,又战战兢兢地说出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事情。

“你说有穿着盔甲的武士从这里经过?”小田切一说完,刑警以惊讶的声音问道:“从这条走廊经过?黎明前?那时是几点钟左右?”

“不知道是几点。那时我虽然看了手表,但是太暗了,根本看不到手表上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