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记忆载体(上)(第2/2页)

金古思看着窗外道:“我之所以要研究萨满教,一方面是因为家族原因,另外一方面则是想去寻找所谓的预言者。”

叶达奇怪:“预言者?”

金古思道:“在朝鲜的历史上出现了两个很著名的预言者,无一例外的是,这两个人都没有留下任何名字,只是留下了一些零散的诗句,这些诗句的意义和中国的《藏头诗》、《推背图》、《梅花诗》、《烧饼歌》这些大同小异。”

夏霜道:“就是所谓的预言。”

金古思道:“对,那时候我还研究过中国的《马前课》、《乾坤万年歌》等等,我总结了一下,发现这些书无一例外都有七个相同的特点——一是都有着强烈的迷信色彩;二是,预言的内容并不仅仅局限于某个朝代;三是预言的跨度都很大,通常都在百年之上;四是,基本上都是以诗歌的形式所写;五是,预言的内容都很模糊,隐藏了大量的晦涩之语;六是,里面采用了大量汉字的谐音、双关、拆字等等技巧,最后一点,预测的主体只限于中国,预测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国运。”

以《烧饼歌》为例,那句“只恐燕子飞来”被解读为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而“一院山河永乐平”被视为朱棣登基后改年号为永乐,以及后来的“八千女鬼乱朝纲”又被解读为魏忠贤一众阉党乱政。

叶达道:“这些我也听人解读过,说‘炮响火烟迷去路,迁南迁北六三秋’指的是民国成立后,袁世凯窃国,张勋复辟,南北分裂,到了民国十八年才正式统一,算起来正好是六三一十八之数,不过我一直认为太过于牵强。”

金古思道:“我当时的看法与你一样,因为即便是过去那些朝鲜预言家,他们留下的诗句,也基本上是由汉字来写的,后世的解读也不一样,给人一种故意往某件事上去附会的感觉,所以,直到我父亲去世之前,我都认为这类的所谓预言,都只是无稽之谈。”

叶达问:“你父亲去世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金古思迟疑了一下道:“我父亲死前,告诉我,在他成婚之前,曾经遇到过一个很奇怪的人,这个人对他说了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他成婚之后,一定要尽快搬离朝鲜,在叔父的帮助下去中国;第二件事,不要与我舅舅有来往;第三件,死之前,一定要把这些事告诉给他的儿子,也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