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4/4页)

“我的家人都在佛罗里达,萨姆。至于我这边的朋友,我觉得你可能不会喜欢他们——‘邮报’的一些人,还有两三个我在大学认识的伙计,如今都发了福,几杯酒下肚就开始讲他们搞外遇的事。”

“我说的是原则问题。”

“但我说的都是真实情况。”

“我想,现在开始一场互相埋怨的游戏毫无意义。回忆起所有让你感到挫败的事,然后互投烂泥,这是最糟糕的分手。”

“我没有埋怨你任何事,真的。”

“好吧,抱歉。我只是——”

我听见她在咳嗽。

“你还好吗?”

“医生说再过两三周我就不咳了。我得挂电话了,也许我们可以继续联络吧。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本想问问她,难道此刻真的不想和我见上一面,当面谈谈?但是我没有发问的机会。她挂了电话,而我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就好像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在我手里一样,然后也挂掉了电话。

我走路去见罗伊·弗里曼。突然我开始希望这整个调查越快结束越好。

我知道如果之前我没有让自己陷得太深,没有去扮侦探,可能就会足够细心,看得到我与萨姆之间的恋情风暴将至的前兆。即使我说不出为什么,但她的分手决定着实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是我迷信,但我有种感觉,理查德·弗林的故事掩藏着某种魔咒,就像木乃伊墓穴里的诅咒之类。我决意要给彼得打电话,说我要退出,因为在我看来,那天夜里约瑟夫·韦德教授、劳拉·贝恩斯和理查德·弗林之间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是永远也无从知晓了,这一点显而易见。

[1] “Signor”和“Signora”:意大利语的“先生”和“太太”。——译者注

[2] 无围墙学校:纽约的一所中学。——译者注

[3] 有人相信如果毒蛇咬到自己的舌头,便会毒死自己。——译者注

[4] 文字处理机:一种电子设备,与打字机类似,可以编写、打印文件,此外还有存储、拼写检查等功能。——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