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侯门公子洁癖晚期

回了寝屋, 宁钺把陈嵘放床上,看着人清俊又白净柔软的脸庞,宁钺知道若是陈嵘醒来肯定还想离开。这个人的存在, 对宁钺来说不太一样,不光是陈嵘救了宁钺一名,帮宁钺吸了蛇毒, 还有靠近这个人,会让宁钺的心奇特地平静下来。

要知道宁钺的洁癖症不只体现在物质上,甚至有时候声音,气味, 都能让宁钺觉得不喜。

再过几天他父亲会回来,知道他在家里藏了个人,若是一般的人, 别说藏一个, 十个他父亲也不会管, 但陈嵘不是普通人,是陈家的。陈家虽说在朝堂上位置不高,但背后势力不容小觑, 此番他把陈嵘给扣下来,若是宣扬出去,宁钺知道不好收场。

忽的宁钺想起了一个地方,若是在那里藏一个人的话, 宁钺想很难被发现。

正好这会陈嵘昏迷着,宁钺即刻安排下去, 那处房屋虽他不常去,却也时常派了人打扫。

再次抱起陈嵘,这次走的后门, 马车载着陈嵘,悄无声息地离开。

陈嵘不多时醒来,只是让宁钺给敲晕了,所以睡得不是很久,醒来时起身,脚刚放大床下,感觉到一点异样,陈嵘垂目朝自己脚腕上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右脚上绑了一条细细的铁链,银色细小的铁链,看起来似乎轻易就能扯断,陈嵘试着用力扯过,铁链十分坚硬。

铁链从陈嵘的脚腕一直往墙壁下延伸,直接潜入在墙壁里,看起来靠蛮力是不能扯断的,陈嵘低着头,嘴角无声扬了起来。

片刻后门外有渐渐靠近的脚步声,陈嵘抬头盯着房门。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宁钺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了有仆从,仆从手里端着晚饭。

进屋后,仆从始终恭敬地垂着眼,没敢乱看屋里的人,把饭菜放下后仆从退着出去,有眼力见地将门给带上。

碗筷有两双,宁钺坐在了桌子旁,看到陈嵘醒了,十分和善地招呼陈嵘过来吃饭。

陈嵘起身走过去,铁链比较长,能够让陈嵘在这个房间里自由活动,陈嵘站到宁钺身边,低垂的眼眸透着股尖锐。

宁钺示意陈嵘别站着,坐下吃饭,陈嵘没动,只拿一双似乎压抑着情绪的黑眸紧紧盯着宁钺。

宁钺夹了块菜来吃,无论神态还是动作,好像叫人拿铁链绑着陈嵘,将人给监.禁在这里的人不是他一样。

宁钺又吃了两口,他放下筷子,拿水壶倒了杯温水。

“躺了这么久,口渴了吧,喝点水。”宁钺把水杯放在身旁的位置前。

陈嵘低眸看了眼那杯水,没有拿起来喝。

“什么时候放我离开?”陈嵘不问宁钺把他关在这里的原因,只问离开的时间。

宁钺笑:“你哪天不想离开的时候我就放你。”

这话听起来太绕,但陈嵘立刻听明白了。他注视着宁钺的眼神越来越冷,甚至隐隐泛出了杀意:“宁大公子如果是以为扣下我就能威胁到陈家,那么我想你的算盘可能要落空了。”

宁钺摇头:“这个事我早就知道。”

陈嵘勾了勾唇,直接坐了下去,坐在椅子上,拿了碗筷吃饭,吃饱了饭才有力气。

一旁宁钺看陈嵘坐下吃饭,有人在身旁,还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夹菜,有的菜被陈嵘的筷子碰过,宁钺却一点厌恶感都没有,反而觉得身边坐了个人陪着他一块,这感觉挺让人心情舒畅的。

吃完饭,陈嵘把筷子一放,他突然说:“要是我一直都想离开,你是不是打算关我一辈子?”

宁钺却意外摇了头,他注视着陈嵘那双漂亮吸引人的眼眸道:“不会。”

至于为什么不会,那是因为宁钺还有别的打算,他会用点手段,让陈嵘最后能呆的地方只有他身边。那对宁钺而言,不是太难的事,甚至相当容易。

陈嵘笑了声,不再多言。

饭后药再次端了上来,还有甜腻的糕点,宁钺看着陈嵘喝下.药,然后递给陈嵘糕点。

陈嵘拿过糕点吃了,嘴里的苦意瞬间散了许多。

陈嵘表示自己想洗澡,宁钺安排人送热水到屋里,宁钺没继续待屋里,转身走了出去。

洗过澡后陈嵘换上干净里衣,宁钺去泡温泉了,这个山庄别院里有温泉,本来是想让陈嵘一起的,但想着陈嵘病还没痊愈,不适合泡温泉。

泡在泉水里,白色雾霭升起,宁钺又想到在漆黑山洞里的那一幕,陈嵘俯下了身给他吸蛇毒,他知道现在陈嵘肯定非常后悔当时救了他,他这个被救的人不知恩图报,反而还恩将仇报。

这可怪不了他,是陈嵘自己要闯到他面前来的。

那个人笑起来,脸庞有小小的酒窝的,醉人的甜甜的小酒窝,既然让他上了心,他就不可能轻易放手,还没有他宁钺得不到的东西。

跑过澡后宁钺去了陈嵘的房间,陈嵘已经熟睡了,没有发现屋里多了个人,灰暗中,宁钺好像仍旧能看清陈嵘脸庞的轮廓,他手指在虚空中轻轻描摹那张脸的线条。

到现在宁钺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对陈嵘是什么感情了,这人是男的又有什么关系,他喜欢的,无论是男是女,都只能是他的。

宁钺手往下落,落到了陈嵘的嘴唇上,他先前感受过那里的柔软,但不像现在,能够仔细地,缓慢地抚模。

最终宁钺还是没有吻上去,他不想在陈嵘昏迷时吻对方,得在人清醒的时候。

宁钺转身走了出去。

这天过后连着几天宁钺都没出现过,刺杀他的匪徒们身份已经有了点眉目,那些人做事手脚太不干净了,宁钺手里信息源多,没花太多时间就把人给找到了。都是些江湖上的人士,背后有推手,有的倒是有骨气,不肯说,宁钺也心善,快速送对方上西天,也不威逼利诱,没什么血腥的鞭打和折磨,主要是宁钺不喜欢闻到太多鲜血的味道。

没多少骨气的,看宁钺一声令下,护卫们手起刀落,同伴的头就掉进了早就挖好的坑里,那人直接被吓尿裤子,瘫在地上,瞬间就把自己知道的事都给招了。

倒是让宁钺有点意外,他本来以为陈家或许没有参与进来,结果居然牵连上一点陈家。虽然不是陈家主家的人,可对方也算陈家的势力范围内,要往陈家头上安点什么东西,那就很便利了。

宁钺私下里约见了陈家的家主,对方见到宁钺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对立的宁钺会突然来找他。

然后宁钺拿出了一封密函,还有一块精美的玉佩。

密函陈棋不知道,但那块玉佩他却认识,分明就是二儿子陈嵘的。

“这块玉佩怎么在你手上?”陈棋惊讶不已。

宁钺没立马解释,而是指着密函,请陈棋看一看。

陈棋拿过密函垂目看了一起,越往下看,他脸上神色越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