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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五。”丘吉尔说,他甚至都没站起来在我走之前和我握握手。我当然知道今天他妈的是什么日子。我就是和他的手下约好了今天见面的。

“我认为,就取得这些东西的详细情况,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丘吉尔说,“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有空吗?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过去几天,没有了理查和让-克洛德,我只能独自一人在伦敦等待着。我从没感觉这么孤独和无助过。这些英国人说话云里雾里的,奇怪得很。

丘吉尔肯定已经看出我的表情有些茫然,因为他这样说:“我是说一起用晚餐。”

“有空,阁下。”我回答,一股失望感在我的肚子里盘旋。我真不愿意和这个无足轻重的人打交道,就因为他,我那三个最亲爱的朋友以及我朋友的表弟都被害死了。

“那么明天下午我们会安排你去查特韦尔。”他自顾自说着,仿佛已经订好了似的,“这个周末克莱米不在那里,不过会有好多位有趣的宾客参加晚宴,当然了,孩子们也在那儿。来吃一顿丰盛的大餐吧,佩里先生,你可以在那里过夜,在我们私下里谈话的时候,我们可以更详细地聊聊。

“晚宴时要穿正装。”财政大臣继续说道。我曾经从某处看到过,他已经五十岁了,不过看他那矮胖的体形、胖乎乎的红润脸颊,浑身充满活力,所以他看上去要年轻得多。“你是不是碰巧带了白色领带、燕尾服之类的衣服来伦敦?”

“没有,阁下。”我说,喊这位无足轻重的丘吉尔叫“阁下”我已经烦透了,“只有我现在穿的这套西装。”

丘吉尔明智且果断地点点头,然后按了按他办公桌边一个控制杆。刚才带我进来的那个男秘书仿佛变戏法一样出现在屋内。“泰勒上校,”丘吉尔说,“烦请你带这位小伙子去萨维尔街我的裁缝那里,请他加快速度做一套燕尾服,再做一两套夏装和秋装西服,或许还要一套睡衣、几件衬衫和合适的领带,明天中午就要,劳驾。告诉他们账单由财政部支付。”

对于他的安排我不知道该有什么想法,所以也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我只想说:我不需要白色领带和晚礼服,我也不需要你那该死的施舍。于是我对丘吉尔点点头,他点了一根新雪茄,在我还没离开房间之前就读起了文件。

“等等,”我说着停下来转过身,“有件事儿我想问问。”

他那张圆脸上露出了一抹天真无邪的微笑,在宽敞的房间对面看着我,等待我说下去。

“查特韦尔是什么地方,又在哪里?”我听见我自己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