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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田苦笑着说:“这怎么可能呢。在这件事情上,我和我哥没有任何关系。无非是我个人的行动碰巧遇上了这些事件。因此,去年的水车馆事件之后,当我听说著名的宫垣叶太郎的迷宫馆也是中村青司设计的时,就急不可待地想亲眼看一看这座建筑。原因很简单,纯粹是由于我生性爱凑热闹。”

宇多山想像着宫垣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听岛田讲侦探故事时的表情,深深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宇多山想,看到这许多变戏法一样做出来的珍贵的折纸,老作家肯定高兴得热烈鼓掌。

宇多山忽然想起岛田抛锚的汽车,就问他说:“哎!岛田君,你放在半道上的汽车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刚才我给那家服务站打了电话,把这里的情况作了适当的说明。”说着,岛田又吸了吸鼻子。

清村见状问他说:“你是不是感冒了?”

“好像是。真是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感冒。”

“让桂子夫人给你看看吧。”

听清村这样讲,岛田惊奇地看了看桂子,又看看宇多山说:“这么说,夫人是护士或别的什么吧?”

清村抢着说:“她原来是医生。对吧,宇多山君?”

岛田越发感到惊奇地间宇多山说:“宇多山君,清村的话是真的吗?”

桂子害羞似的说:“我医科大学毕业后,在耳鼻咽喉科工作过一段时间,结婚后就辞职不干了。”

“噢,这么说夫人是个女秀才啦。”

“瞧您说的,我看上去像吗?”

“不,一点也不像……啊,请原谅,我说漏嘴了。对不起。”岛田不好意思地挠起头来。桂子见状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

五年前,宇多山遇到桂子时,桂子正处在烦恼中。当初因为她的学习成绩突出,就报考了大学的医学系,立志将来当一个医生。可毕业进了医院,才发现医院里的工作让她难以忍受。原因好像主要是在处理好医生与患者的关系上心理压力过重。她感到自己实在不适合这种职业,当时正认真考虑辞去医生的工作。

宇多山并不反对桂子结婚后辞去医院的工作,但亲朋好友都觉得她辞去医院的工作可惜。可到了后来,看到桂子日子过得很祥和,大家又感到桂子走的这一步是对的。

这时,须崎昌辅起身说:“那么,我先告辞了。”

时间已经过了9点半。

清村耸了耸肩膀说:“哎呀,是不是急着去写稿子啊?”话里多少有一点讽刺的味道。

“今晚要为宫垣先生守夜。我们再弄点酒喝喝,一起回忆一下先生不好吗?”须崎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起身朝门口走去。他的身影消失后,清村强忍着哈欠说:“你瞧瞧,一听说有上亿元的钱,连他都不要命了。”

“那么,各位,请原谅,我要去休息了。请各位明天早晨把明天的购物清单交给我。”秘书井野说罢离开了房间。这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在已经整理干净的餐桌旁,依旧表情冷淡的角松富美在清村的催促下准备了几个人的酒杯和冰块。清村迫不及待地开始在旁边的酒柜里挑选起洋酒来。

桂子见状立刻提醒宇多山说:“宇多山君,别喝那么多。不然,喝醉了在迷宫馆找不到路我可帮不上忙。”

宇多山不知该说什么,不由得搓起手来。

舟丘半开玩笑地说:“夫人说得对。”

桂子又说:“我可不想再看见宇多山君像只青虫。”

“青虫?什么青虫?”

岛田不懂桂子说的青虫是什么意思。舟丘轻启朱唇笑着说:“宇多山君一喝多,就会像只青虫似的随地一躺,嘴里胡说什么我是青虫啦,我又回到原始时代啦什么的。”

“哎呀,宇多山君真行。”

“宫垣先生在成城的家里,甚至还专为喝醉的宇多山君准备了捆绑他的柱子。”

岛田愉快地笑着说:“噢,宇多山君非同一般呐。”

岛田从刚才开始在用纸叠什么。一开始看不出他叠的是什么,后来渐渐发现他叠的原来是只张开翅膀的大青蛾:“我无论如何都要看看你这只青虫的样子。”

宇多山否认岛田的话说:“那是他们故意夸张的,你千万不要信以为真。何况如今已经进入4O岁的门槛了,我也打算喝酒控制一点。”

桂子听罢,在宇多山耳边小声说:“刚才说的话可不许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