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二月(第2/2页)

人生下来的瞬间就被宣告了死刑——这是谁的话呢?不知为什么,我无意再去憎恨,或是诅咒,不知为何(为了折磨我?)对命里注定迟早要死的人执行死刑的人。同样,关于我自己,也觉得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即使他下面要害的目标是我的性命,这也随它去吧……

至今我还不清楚我有什么样的“罪过”,可是,如果说把我与这个现实世界系住的锁链是母亲沙和子的“眼睛”,那么,在她已经死了的今天,在我的内心开始有了一个横竖是输的想法。不怎么觉得被杀害——死有多少可怕。

无所谓了,已经——

也许是死了母亲对我打击过大,我陷入了不可救药的自暴自弃。

消沉透顶的心——如果比喻一下的话,是块用没有浓淡的灰色全部涂盖的画布——只是在看到与架场一起来烧香的女子——道泽早希子的一身丧服装束时才闪闪发光。

对此我感到非常奇怪。

================================

深夜的房间。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沉浸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XX很是满意。原来担心警察会怀疑失火的原因,他们却没有。

必须先杀死母亲,为此那天晚上XX放了火。

当然,那个人也有可能受到连累死掉,但心想,如果是那样,那也行,并没有关系。

(接下来是……)

(接下来必须做的是……)

XX拿起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