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噩梦再次成真(第3/4页)

“灭亡与再生?周而复始?难道这家伙是个佛教徒?”

“不,我感觉这和佛教思想没多大关系,”施教授说,“我更倾向于他是受到某种西方早期哲学流派的影响。至于原因,我也无法向你们解释清楚。”

“好的,我真是获益匪浅。”亦水岑说,“不过现在还得请您作一个新的分析。”说罢,他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下这样的字:2——工匠,3——农夫,11——乞丐,4——商人,8——驯兽师。

他把纸条放到施教授面前:“如果这些人依次死掉,您能知道排序人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吗?”

施教授大吃一惊:“你说这些人……死了?”

“是的,施教授。”

“天哪,我想起来了,前不久那个工匠……报纸上报道的那个,也是这个排序里面的人,是不是?他和昨晚驯兽师的死是……是同一类事件,是这样吗?”

“也许吧。”

“天!”施教授开始揉着太阳穴,忽然他抬起头来,“这些家伙想干什么?难道要把十三个人都杀掉?!”

亦水岑点上一支烟,等待施教授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施教授拿起那张纸,凝视许久后摇了摇头:“对不起,亦先生,我的确没有发现任何规律。”

“我可以再给您一个信息,死掉的五个人中,工匠、农夫和驯兽师的死曾被占星师预言到。”

“占星师?排在第五位的占星师?”

“是的。”

施教授开始沉思了,“这还是没有规律。数字里面随机死去了五个人,其中有三个被占星师预言到……我实在想不出这代表什么。”

“好的,施教授,非常感谢您。顺便说一句,这事请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随后,亦水岑和阳浊来到申宣的公寓楼下。

“反正到了学校,顺便见见他。”他对阳浊说。

开门的调色师睡眼惺忪,表现得很不耐烦:“你们又来做什么?”

“申先生,昨晚你可能没去看晚会,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他好像刚刚想起来,“那个驯兽师被咬死了,这种事很新鲜吗?”

“如果你不是太健忘,应该记得占星师说过,晚会上将有悲剧发生。”

“他是预言过,他的预言应验了。怎么,难道他不是一贯如此吗?”

亦水岑好奇地盯着他:“为什么你这么坦然呢?”

申宣仰头哈哈大笑:“大侦探,你认为我该有怎样的反应呢?吓得魂不守舍地跪在地上求你救我?”

“不,我希望你说出自己的感受,你对占星师的感觉。”

“我没有任何感受。死了一个人,就这么简单,我要有什么特别感受?”

“你认为谁是故人?是占星师或是你自己?”

“又来了,亦水岑,你就只会这样看问题吗?真让人失望。”

“你这种口气和故人很像。”

申宣双手叉在腰间,好像很无奈地摇着头。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说:“好吧,亦水岑,我给你点建议。把占星师找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让他再作一次预言。”

“你说什么?!”阳浊在一旁愤怒地说,“你还想再死一个人吗?”

“走吧,阳律师,”亦水岑说,“这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你非要问问申宣的看法?”阳浊边开车边问。

“我想试试他的思维方式。这人不简单,你看到了吗,今天他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本来的面目?我怎么没发现?”

“今天他并不想答理我们,而且他对一切事都显得漫不经心,这才是他的性格特点。我说过,在桂花亭聚会的那一次,他是故意装出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为什么要这样?在桂花亭他为什么要伪装呢?”

“只能作出这样的假设,他怕我的分析能力有限,故意说出自己的想法引导大家的思维。”

“这家伙越来越可疑了。”阳浊愤愤地说。

“暂时把他放一放,现在最可疑的是占星师。”

车开进南星大道后,亦水岑吓了一跳。他远远就看见路东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口。

“那演员怎么来去这么自由?”阳浊奇怪地说,“他不怕记者跟着他?”

“人们的注意力也许根本不在他身上。”

路东看到他们下车后,急切地走上前来:“快开门,我可不愿被人看到。”

进屋之后,路东将墨镜摘下来:“亦先生,我冒着极大的危险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

“极大的危险?”亦水岑感到好笑,他说,“是因为昨晚的事吧。”

“是的。昨晚的事太可怕了,比我想象的更可怕!”

“哦,你想象的是什么样的呢?”亦水岑饶有兴味地问。

“我本来以为会发生凶杀事件,比如枪击,或者那个驯兽师在后台被人捅死这类事件……”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会有凶杀案发生?”

“这个……”演员一时语塞,“不是占星师预言的吗?”

“这么说你相信他的话?你相信占星术?”

“那倒不是,可有些东西确实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不是吗?”

“为什么你说昨晚发生的事比凶杀案更可怕呢?”

“就因为它不是凶杀案!”路东忽然有些激动,“这是一起人力不可控制的悲剧,太神秘了!难道你不觉得吗?占星师不可能知道狮子的心思。”

“事情总会有它的原因。”亦水岑不动声色地说。

“没人知道原因。”路东的脚不停地跺着地板,“亦水岑,我要见那个占星师,我要在这里见他,还有其他的持牌人,你马上打电话,让他们到这里来!”

亦水岑很想告诉路东他没资格命令他,可他看见路东的情绪已经有点失控,“好吧,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

一个小时后,幸存的持牌人都来了。占星师是最后一个来到的。他刚进公寓,大家的目光就齐刷刷聚集在他身上。他一言不发地坐下来,脸上似乎透出一种得意。

阳浊往窗外看了看,他怕有记者跟到这里。

这时亦水岑开口了:“王一笙,我想你很清楚大家都在想什么,说说吧,你是怎么预言到昨晚的悲剧的。”

占星师瞥了亦水岑一眼:“每次一有事情发生,你就来跟我纠缠,我是个占星师,你却总把我当做凶手。昨晚的事你也知道了,那不是人为的,是狮子干的。我说那头狮子就是给你打电话的故人,你信吗?”

“好吧,我不奢望你说出真相,我宁愿相信你真的拥有非凡的占星实力。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下一个受害的人是谁?”

“哦,你还想知道?”

“那是自然。你就在这间屋里,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