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四面皆楚歌 第38章 越挫越有勇

被人打了还能笑出声来,不简单;特别是被女人揍了一顿还能笑出声来,就更不简单了。

不简单和更不简单的事都发生在一个看似简单的人身上,就有点诡异了,特别是曾楠被激了一句反锁了门,惊声一问“你还知道什么”的时候,简凡蓦地笑了,笑着恰如玩笑一般地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准备告诉我吗?”

此时灿烂的笑容绽放在刚刚被扁的脸上,一点也不可爱,反而有点可笑。这么一笑顿让曾楠心生凛然,知道自己自露马脚了,不过转念得快,话锋一转几近轻蔑地说道:“草包一个,你把秦高峰抬出来又怎么样?敢在我身上耍流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曾楠媚惑眼神里已经无影无踪,满眼俱是轻蔑,像见了街头乞讨者一般那种不屑的眼神,双手叉在胸前,不知道是在示威还是在保护着敏感的部位以防再出意外。

“是吗?”简凡怪怪地声音,双手轻轻的抹着脸,脸上火辣辣地疼痛,一摸过去凸凹不平,即便是看不到也知道肿了,不过却是没有怎么生气,也同样示之以轻蔑道了句:“呵呵,我从小就撒谎成性,对于谎言我有异于常人的直觉,你的表情、动作、包括你刚才打我的手,都出卖了你……秦高峰实在不怎么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是接了一个特殊的任务来查究盛唐,而你顺理成章地出现在我面前,好像我们就是偶遇,不过后来想想,这里面的漏洞太大了点吧?”

“是吗?”曾楠也怪怪地问,两眼闪烁着看着简凡,不屑地嗤道:“你说得对,不该认识你。”

“错,是有人安排我们认识。”简凡缓缓地说道:“你们夜总会的上班规律是从下午直到第二天凌晨,你的生活规律是午后起床,那天我来的时候是上午九点,而你呢,就像故意等在这里一般,而且第一次送了我两千块钱的超市卡,我当时很高兴,肖成钢无意说了句,平时两三个人来这里就是搞条好烟揣瓶好酒,一般像我们这种底层的小警察,没有正眼瞧我们,也没有多少好处,能混个吃喝烟酒就不错了。而那天,他一次就拿了两条芙蓉王,我得了两千块,嘶,好像你们没什么把柄让我们揪着吧,为什么这么破费呢?……你是不是忘了我有一次提醒你,黑白颠倒的生活对健康不好,而你说已经习惯了?既然已经习惯了,那一天又为什么打破了这个习惯呢?,好像是有人故意让我知道这里油水可捞,而且还奇怪的是,每次好事都让我碰到……呵呵,我当时还傻不拉叽以为我长得帅吸引到你了。”

那一声苦笑像在自嘲,像是自讽,在和杨红杏发现射击训练场里的问题之后,简凡看样已经细细回顾了一遍从警的生活,或许每一件不经意的小事现在看来似乎都有深意。说着的时候注意地看着曾楠,只不过曾楠似乎根本不屑于这个细节,只是不以为然地辨了句:“哼,这又能说明什么,警察里能有几个好人,在这儿拿钱的、沾便宜的、甚至找小姐发泄的多得是。”

像在掩饰,又像在辨白着,简凡听得话里的意思,悻悻地叹了句:“这个我不否认,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好像我们从认识开始,从来就没有听到过你说一句真话。”

“你配么?”曾楠嗤着鼻子,瞪了一眼。

“不配。”简凡倒老实,伸着手示意:“请让开,我滚。”

以退为进了,这倒将着曾楠了,秀厣上闪过一丝不悦,却是靠着门,口气更冷了下来,一字一顿地说道:“今天你走不了了,敢在盛唐里耍流氓你算第一人了,于公于私我现在决定不放过你了……想动手你试过了,你不是对手;即便是通公你也讨不到便宜,搬倒你这么个无品无位的小警察太容易了……”

“呵呵……早该这样了。”简凡乐了,笑着应了句:“在我没有脱警服之前,你不敢把我怎么样?不光你,唐大头、李威都不敢明目张胆对一个警察动手吧?……好啊,把唐大头和你的手下叫进来,我承认,我耍流氓了,看看他们想折胳膊呢还是断腿……想告我是吗?好啊,没问题,我也承认,我强制猥亵了,能判个什么?开除公职,够重了吧?哈哈……我想啊,肯定有人不愿意看到我出事,一定是给我圆场,上次打于跃龙那么大的事都有人给我擦屁股,耍流氓这么件小事,没人在乎,没准还有人鼓励我呢……要不这样吧,我先给李威打个电话,把咱们之间的事说透彻一点,怎么样?”

简凡说干就干,摸着口袋里的手机准备拔号了,这又将了曾楠一军,看着简凡滴滴嗒嗒地按键,曾楠意外地冲了上来,一把夺走了手机,拿在手里,呲目瞪着简凡,不料简凡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动作一般,笑着指指手机道:“你好像很紧张哦,我拔的是你的号码。”

曾楠一怔,拿着手机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号码赫然在眼前,这才省得又被玩了一把,忿忿地把手机扔到了简凡的怀里,叉手而立脚成八字形,颇有雌威地叱了句:“简凡,你今天是非逼着我撕破脸是吗?”

“说对了,那事我都敢干,我就没打算要脸。”

此时的简凡倒不起了,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说话的时候感觉嘴有点疼,舌头呶呶却是嘴里被打破了,呸地吐了一口,唾沫里带着血,边说边随便抽了一张纸巾抹着嘴,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像刚才自己根本没有对曾楠做过什么,说话的时候对于打自己的人更没有什么怨恨,就像一切和她、和自己都没有多大关系一样。

只不过这几句让曾楠心里的震惊大了几分,长舒了一口压抑在心里的浊气,细细地打量着简凡,任凭怎么也看不出这是刚刚急色地要撕自己衣服的那个小流氓,缓了缓,故伎重演了,眼睛里的怒气消了几分,像是释然地说道:“简凡,你意图不轨、我出手伤了你,咱们扯平了,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怎么样?……从我们认识起,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不过接受不了你这种方式,你总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吧?”

话软了,透着浓浓的妥协味道,要说和了。只不过简凡不领情了,抹着嘴角,抬眼不屑地说了句:“又是一句谎言,看来我不配听你说真话了。”

“这怎么可能是谎言,难道女人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吗?”曾楠的口气缓下来了,款款了坐下来,就坐在刚刚自己差点被强暴的位置,扯了张纸巾试图表现一份女人的温柔,不过刚伸过手来要替简凡擦擦嘴角,却被简凡一巴掌打过一边了。

而简凡,有点无奈、有点释然,或者更有几分知道真相以后的愤怒,口气成了如同秦高峰说话一般地阴阳怪气,只听得他说道:“你不用委曲求全了,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一个女人,嘴可以撒谎,可她的吻撒不了谎,被强吻的女人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接受、一种是从不接受到接受;第一种是确有喜欢、第二种是有所抗拒,但也有所喜欢……而你呢,从头到尾一直在抗拒,这只能说明一点,对我你不过是在虚以委蛇、在逢场作戏,从见面起,你就不断地抛着诱惑,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你父亲殉职都是假的,我查了近二十年大原殉职的警察记录,没有曾姓的,按照你的身份资料我顺口问过万柏林派出所,现任的李所长知道有个叫曾国伟的十几年前在哪儿当过所长,后来调到市局的当时的证物科,不过后来和一样什么重要证物一起消失了,听说那东西是什么来着,挺值钱的……这事给人感觉怎么像你父亲也是个黑警察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