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一x时奕 第三世(第2/4页)

再次见到时奕,她双腿一弯直接跪了,“王,王,王爷,奴,奴婢……”

时奕懒懒的抄起手,一点没有王爷架子,反倒笑她,“哟,才多会儿没见,结巴了?”

虞稚一闹了个大脸红。

她分明是知道身份,心生惧意了!

“王爷可否告知我……奴婢,奴婢为何到了王府?”

时奕猜到她要问什么,无非是怡情楼的事情。

但他犯不着跟一个买回来的小丫头解释,只是问:“怎么,还想回去?”

虞稚一连连摇头。

她才不想回去,她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回到那里!

“行了,既然是本王花银子买回来的,再送回去岂不是吃亏?”时奕摸了摸下巴,似在认真思考,最后自顾自的决定她的身份,“以后你就是王府的小婢女了。”

虞稚一心惊了!

她被管家安排了一些轻巧的活儿,这样的日子过了三日,虞稚一才相信,自己真的已经离开怡情楼。

不用再花心思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不用担心妈妈会把她送给老男人,不会再夜夜梦魇,担心自己被强迫。

王府的人都以为她是被王爷带回来的无家可归的小婢女,没人知道她在外面的身份。

只是,太出众,就有人看不过眼了。

“瞧瞧,这模样好看的就是不一样,咱们这些进王府几年还在干粗活,她倒好,每天什么都不用做。”

“人家可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的,能一样么。”

“呵,那也不见王爷把她放在跟前,还不是个小婢女。”

这话说得自相矛盾,不过是觉得,既当不了主子,又凭什么那么轻松。

春桃故意使绊子,将手中的喷壶递给她,“虞稚一,你去那边洒水。”

虞稚一刚来,但她喜欢这个新的环境,即便有人故意给她加活儿,她也得暂时忍着,毕竟是王府新人。

虞稚一拿了喷壶过去,细心浇灌。

不过很快,她发现了其中端倪。

不同种类的花对水和肥料都有要求,若是在不恰当的时候浇灌,或许会令其死亡。

这些……可没人提醒她。

虞稚一没吭声,就绕过了花,之后干活都特别留意。

春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偏偏每一次都被她躲过。

终于,虞稚一忍无可忍,当面挑明警告,“春桃,已经第七次了!”

“我也没做什么。”

“是,你没做什么,故意给我使绊子而已。”

平日温温顺顺任劳任怨的人突然反攻,春桃又是那种不愿服输的性子,被人看了热闹,冲动之下狠狠推了虞稚一一把!

虞稚一不知道撞到什么,下意识的伸手,再一次,扯下了时奕腰间的……金铃。

一众奴仆全部跪下。

而王府中唯一的主子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众人,不温不火的啧了声,“真是稀奇。”

云阳王是个闲散王爷,对府中下人的要求并不苛刻,只要做好分内事就能好好待在王府。

这也养成了某些人的大胆子。

不过时奕很少亲自出面,因为他觉得,那些如跳梁小丑般的行为,偶尔还能为他解闷。

这不,赶着看好戏来的,却不曾想,自己的铃铛再次遭殃——

虞稚一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手里还抓着铃铛。

其他人甚至连脑袋都不敢抬一下。

时奕没有主子的威严,反倒在她面前蹲下,说了句:“已经第二次了”

分明是学她那句话!

“既然她们看不惯你,那你就……”

时奕话说一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都以为虞稚一惹恼了王爷,将要受到惩罚。

虞稚一内心惶恐不安,“王爷赎罪,求王爷不要赶奴婢离开。”

若是被送回怡情楼,那她恐怕再也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逃掉第二回 。

时奕啧了声,“你再使劲,本王的铃铛都要被你捏碎了。”

“王,王,王爷,奴婢该死,请王爷赎罪。”她连忙将铃铛双手奉上。

时奕收回铃铛,慢条斯理的补充下半句,“既然他们看不惯你,以后你就跟着本王吧。”

峰回路转,虞稚一错愕又惊喜!

众人未曾料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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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奕没有当众发怒,春桃却被管家安排发卖出去,一点情面都不留。

管家将所有人召集到一起,狠狠敲打一番,叫他们意识到,王爷不管是因为他们没犯什么大错,一旦犯了错,那是绝对不留情面!

况且他们也知道,如今虞稚一是王爷跟前的红人了。

那日虞稚一为王爷做了一回膳食,王爷才知,她的厨艺也十分了得,比宫中的御厨还要出色。

虞稚一成了时奕的贴身丫鬟,从前那些嫉妒她的,纷纷赶来巴结。

“听说你会弹琴,还擅长诗词歌赋?”

“略知一二。”

“会作画吗?”

“这个……”她摇头。

“行,你先去换套衣服,再来书房。”

时奕叫人给她送了套蓝白浅色的衣裙,还专门差人替她梳妆。

青丝束成少女发髻,金丝花簪坠下长长的流苏链,垂于锁骨,温软的天鹅颈如白脂玉般莹白透亮。女子体态柔美,楚腰不盈一握,清逸出尘的姿态令人片刻失神。

“姑娘打扮起来可真好看。”连此后梳妆的女婢都如此称赞。

虞稚一含笑不语。

不知何时,时奕竟亲自来到门前。

“你们女子,梳妆竟然这般耗费时间。”

“王爷恕罪。”

“行了,跟我来。”

虞稚一亦步亦趋跟在时奕身后,摸不清这位主子什么心思。

“你过去,躺在那儿。”时奕指着卧榻,不用拒绝的下命令,“我要画你。”

“王爷,这不太好吧?”

“本王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虞稚一现在听到第二都犯怵,赶紧按照他的指示坐过去。

虞稚一正襟危坐,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放松。”

“侧躺。”

即便时奕说了这话,她仍然神情紧绷。

“你怕我啊?”

“别怕。”

私底下,时奕很少会自称本王。

且他如此耐心的哄,虞稚一渐渐地放松下来。

时奕要她入画,虞稚一不敢乱动,便一直摆着姿态。

安静美好真如一幅美人画。

谁知,这一画就是一个时辰。

卧榻上那姑娘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睛,睡得香甜。

时奕看画,也看她,唇畔添了笑意。

府中都说,她特殊,事实的确如此。

他腰间的铃铛据说是伴生之物,母后要他从小到大佩戴身上,他便将铃铛与其他做成腰饰,按理说是扯不掉的,可……

两次!

她轻轻松松的从他身上扯下铃铛两次,且其他都没有受到影响,偏偏铃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