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4页)

窦警长上前一把攥住乔治白衣领说:“假洋鬼子,我警告你!我窦仕骁没什么幽默感,所以别跟我逗闷子,尤其是用‘土匪’这个字眼儿!”

乔治白掰开窦警长的手说:“闲来无事,找点儿乐子也无妨嘛。”

乔治白转身离去。窦警长说:“秋成,你听着,乔治白想搞什么花样我不清楚,至少不会是故意找打,他说的这个再不靠谱,我也得求证。我把交接工作放慢点儿,你跟宪兵借辆摩托车,最快速度把嫂子接过来认人。”

白秋成说:“可上次来的时候,嫂子见过王伯仁啊?”

窦警长说:“所以我才奇怪呢。”

白秋成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嫂子应该没看到王伯仁的正脸!”

窦警长说:“秋成,我要百分百肯定,不允许丝毫错误可能,懂吗?”

白秋成说:“懂,想拿就得拿准,要不是,该干吗干吗,要是,一家伙砸日本人面前,惊到他们丫嘣出屁来。”

窦警长拍拍白秋成肩膀说:“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干活去吧。”

乔治白回到419房间,蜷缩在沙发里的陆黛玲看到乔治白走进来,连忙起身抱住他幽幽地说:“我不会再跟你上床了。”

乔治白不由得一愣。陆黛玲说:“你说你能保护我,吹牛呢,看着都有头有脸的,不一样被日本人拎过来拽过去地折腾吗?没见你们多大能耐。”

乔治白说:“你小看美国人了,只要我们想,就能影响地球上的每一件事儿,并操纵它。这就是我十八岁时,选择了美国的原因。”

5

316房间,穿着睡衣靠卧床上的陈佳影倒出药片,唐凌端着一杯水递给陈佳影说:“半小时药性就会发作。”

陈佳影将药片就水吞下。王大顶转对唐凌说:“你消失吧!”

唐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进卫生间,爬上排气管道。

唐凌一走,王大顶就换上睡衣,守在床边。

与此同时,野间与日下步边说着话边走过通道。野间说:“遇袭经过你们记录得还算细致,陈佳影要还没休息,就让她签个字。”

说话间,二人拐进电梯。这时,陈佳影忽然艰难地倒吸一口长气弹起上半身又栽落。王大顶慌忙扑去,陈佳影已是挠着胸部呼吸困难,脸上、颈上满是红疹。

“佳影,你没事儿吧?”王大顶慌张地看了下表,“你一定要挺住!”随即抓起床头柜的电话,“喂,医生……你快来,我太太喘不上气了!”

王大顶挂了电话一瘸一拐奔出房门,大声呼喊:“快来人啊……”

听到喊声的日下步与野间快步奔来。日下步说:“出什么事了?”

王大顶说:“我太太……太太……喘不上气了……”

日下步与野间奔进房间,陈佳影正艰难地挣扎着。

“陈佳影。”野间抱过陈佳影,掐起了她的人中。

此时,窦警长与石原正走向一楼前台,见随队医士挎着医药箱匆匆奔向电梯间。窦警长叫住随队医士说:“又出什么情况了?”

随队医士说:“王先生刚打电话给我,说他太太出现严重呼吸障碍。”

窦警长不由得蹙眉说:“王先生?这么巧?”

石原端详着窦警长说:“窦警长,你看起来有点儿奇怪。”

窦警长说:“石原,帮我个忙,具体你先别问,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6

白秋成骑着挎斗摩托车到了窦警长家大院,推开院门进院,边喊边走:“嫂子,我是秋成,嫂子!”没反应,白秋成预感到了什么,一把推开厅门,厅内一地狼藉,几名手持棍棒的流氓正围着窦妻和窦子。

白秋成怒喝:“你们都什么人?在干什么?”

为首流氓说:“窦仕骁已经两期欠款没还了,我们来要钱。”

白秋成环视了流氓们一圈,对战战兢兢搂着小孩的窦妻说:“嫂子,窦警长有急事儿找您,跟我走。”

几个流氓围了上来。白秋成说:“干什么?债务纠纷应由法律途径解决,上门威胁我可有权抓你们!”

“哎哟哟……‘满洲’是个法制社会吗?”在流氓们的哄笑中,为首流氓又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窦仕骁不回来,这娘儿俩就别想走!”

白秋成掏枪对向围来的流氓们说:“都给我散开!”

为首流氓说:“你他妈不想混啦?我们可都是给熊老板当差的!”

为首流氓一棍子砸在白秋成手腕上,手枪顿落!白秋成本能弓身要去捡枪,却被另名流氓后脑一棒击倒在地,流氓们棍棒拳脚齐上,殴打声砰砰作响,白秋成手护着脑袋把手枪压在身下。窦妻见此情景,搂抱着孩子恐惧尖叫:“别打了!你们别打他!求求你们啦……”

白秋成突然抓起身下手枪,顶开棍棒,朝为首流氓膝盖开了一枪,为首流氓栽倒,流氓们都惊住了。白秋成握着手枪,踉踉跄跄爬起,边吐着血边冲着流氓们闷吼:“给熊老板当差?来呀!老子陪你们玩。”

为首流氓见势不妙,被喽啰扶着跑了。白秋成连忙叫上窦妻与窦子上了挎斗摩托车,然后开着摩托车向和平饭店疾驰。

316房间,随队医士检查着陈佳影的身体状况说:“是严重过敏。”

日下步说:“因为什么?”

随队医士说:“不清楚,但病症是急性的,她现在呼吸道水肿,必须送院救治,我这里没有条件。”

王大顶急切地吼道:“那就快啊!”

野间对日下步说:“先送她入院吧。”

日下步点点头。于是,随队医士背起陈佳影冲出房间,野间、日下步与操纵轮椅的王大顶跟了出去。刚走到大堂,窦警长迎了上来,挡在王大顶轮椅前说:“王先生,你等等!”

王大顶说:“你干吗呀?”

窦警长说:“大佐、野间课长,王先生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日下步恼怒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窦警长大吼说:“您忙您的,不耽误!”

日下步与野间疑惑地对视了下,没再说什么,跟着身背陈佳影的随队医士走了出去。王大顶当即便要跟上,却被窦警长一把抵停轮椅说:“我说了,你不能走!”

王大顶恼怒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太太病重啊!”

窦警长说:“有个镰刀斧头的徽章你见过吧?那是证物,不见了。”

“去你妈的!”王大顶起身离开轮椅便走,不料窦警长就势将他拖下轮椅,一个擒拿动作将他压倒在地,随后窦警长快速从裤兜里掏出那枚徽章,抵手往王大顶身下一掏,假装搜出了东西。

窦警长将手中的徽章举到王大顶面前说:“它怎么会在你身上?”

王大顶大吼:“窦仕骁,你存心栽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