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嫂今天离婚了吗(第2/4页)

然后,她就被越来越刺眼的阳光给唤醒了。

此时正好上午九点整。

季夏夏头痛欲裂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发现自己浑身□□,地下乱七八糟散落着衣服和鞋袜,床上......一片狼藉,气息暧昧。

整张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但旁边的枕头凹陷,被窝里还有几分温热。

季夏夏脸色发白,嘴唇微颤,忽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坐在床上思绪混乱地发了半小时的呆。

好容易才勉强稳住了心神,翻身下床,穿上皱巴巴的衣服,开始在房间内翻找起来。

包包,手机,身份证......一个不少。

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多。

到最后,季夏夏甚至把浴室都翻了个底朝天,才在洗漱台下方找到了一只挂坠。

挂坠是个和风猫咪,上头还有磨损,看上去明显是个用了很多年的旧物。

季夏夏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江时的车钥匙上,就挂着这个猫咪挂坠。

她当时还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江时说是初恋女友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是他非常珍惜的东西。

季夏夏握着手机,神情苦涩难辨。

她万万没想到,只不过是喝个酒,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

还是和一个自己从来没预想到过的人......

酒店的门在这时忽然被敲响,打断了她混乱的思绪。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酒店服务生,面带微笑语气尊敬:“您好,这是您的朋友给你留的东西,他让我们在十点钟的时候给您送过来。”

“......我朋友?”

季夏夏怔怔然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条裙子和一双鞋。

底下还有内衣。

可以说是很贴心了。

她犹豫了片刻,问:“这个送东西的人叫什么名字啊?”

服务生微微一怔,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是前台让我送过来的,可能前台那边会有登记吧。”

于是季夏夏又打电话给了前台。

前台说是一位姓陈的女士嘱托他们在十点钟的时候送过来的,只有这么一个盒子,其余什么信息都没留。

季夏夏又问了那位女士的具体长相,但描述半天,发现自己记忆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那我这间房间是谁订的,你们那边有信息吗?”

“您这间房吗?稍等,我查一下......是一位叫季夏夏的女士订的,订了两个晚上,明天中午十二点钟退房。”

“我知道,季夏夏就是我,但是你确定只有一个人的信息吗?”

“是的,您这间房只有您一个人的身份信息呢。”

前台接电话的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说,“不过昨天晚上替您办入住手续的男人好像订了您隔壁的房间。”

季夏夏一下激动起来:“他是谁?”

“这个,很抱歉季小姐,客人的信息我们不能随便透露的。”

“你们都看见了是他送我过来的,也知道是他给我办的入住手续,难道这样都不能说吗!”

“......抱歉。”

......

季夏夏最后还是没有再刨根问底地继续追究下去。

而是选择直接挂了电话。

事实上,就算对方不肯再透露更多的信息,她也已经基本能肯定这个人是谁了。

......除了江时,不会有别人的。

她抱膝缩在床头啜泣了许久。

直到太阳高照,墙上时针转到十二点的时候,才捡起旁边震动不断的手机。

是江谨言给她打的电话。

从昨天晚上十点到今天中午,手机上将近四十个未接来电全是他的。

微信也发了一大串。

一开始问她怎么还不回家,后面措辞越来越生气,到早上八点的时候,已经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季夏夏咬着嘴唇,给他回了个电话。

“夏夏?你终于回我电话了。”

江谨言的嗓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怎么我打你电话都不接?”

“哦,我回了一趟老家看我奶奶。”

她稳住情绪,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不起啊,深山老林的信号不好,手机又没放在身边,现在才看见你的消息,真的对不起啊谨言。”

“没事,你人没事就好。那你现在在哪,要我派人来接你吗?”

“不用不用,我已经在车上了,马上就能到家。”

“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团子昨天晚上没看见妈妈,哭了大半夜才睡着......”

伴随着江谨言低沉清淡的嗓音,季夏夏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她想,这没什么的。

只是喝醉了酒不小心发生的一场失误而已。

如今的幸福和安稳来之不易,再起风波只会伤害谨言,伤害孩子。

她不能为了捍卫自己的正义就去伤害那些爱她的人。

昨天晚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女人握着手机,深吸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最起码这样对她,对孩子,对谨言,甚至对江时对江家,都是最好的选择。

......

.

季夏夏是在半个月后才在江家重新见到江时的。

听说是因为这段时间公司事务比较忙,所以为了节省时间,他直接住在了公司附近的公寓内。

她看见他的时候是早上,张妈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而江时就坐在餐桌上喝粥,头发半干不湿,睫毛上还有水汽,应该是刚洗完澡。

其他人都还没起床,餐桌上除了他只剩下一个笛好,他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旁边的笛好聊着天。

虽然笛好和谨言已经离婚了。

但为了照顾江奶奶的感受,这件事暂时没有在家里公开,长辈们都还不知情。

所以这段时间,笛好依然没有搬离江家。

只是经常彻夜不归,态度上放纵肆意了很多。

江奶奶旁敲侧击地敲打过好几回,她全当耳旁风,该怎么样还是在怎么样,我行我素胆大妄为。

到最后,江奶奶大概也知道不管她怎么提醒都只会是无用功,所以渐渐的也不再说了。

听见她下楼的动静,笛好微微抬眸瞥了她一眼,而后低下头继续喝汤。

连声早安都懒得说,一如既往冷傲。

江时倒是随意打了个招呼。

只是也和往常一模一样。

自然平淡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季夏夏却左脚绊右脚,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去。

在餐桌上坐立难安了一个早晨后,她终于看准了江时单独在花园内打电话的时机,抿抿唇,攥着裙摆走了过去。

男人刚好打完电话,看见她,眯了眯眼。

阳光把他英俊的脸庞分隔成一格一格的,身上衬衣解开两个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肌肉纹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强烈的男性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