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面具的恶魔(第2/7页)

“然而,古拉利兹去世之后,杰恩也遭到了劫持,从而多年以来杳无音信,悲痛欲绝的我自甘堕落,无法再坚持以前所立下的誓言和决心了,于是,我又恢复了怪盗罗宾的生活。女魔头克利思朵拐走了杰恩,那个狠毒的女人为了报复我而做出了如此下作的事情,可是,她并不因将杰恩拐走而善罢甘休,而是处心积虑地要让杰恩成长为一个盗贼或者杀人犯,从而让我坠入到无比痛苦的深渊之中。上帝啊!这是多么恐怖、多么狠毒的犯罪心理啊!

“当我刚刚获知弗休尔并非杀人犯的时候,我感到十分欣慰,甚至还为他前一日在与人决斗中所表现出来的坚毅果敢的男子汉气概而欣喜不已。然而,我今天亲眼目睹了他借助万能钥匙潜入他人住所的事情,如此看来,弗休尔现如今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盗贼。虽然女魔头克利思朵早已离开了人世,可她那罪恶的灵魂自始至终都在缠绕着我,在暗中冲我冷笑,嘲弄着我的自作自受。”

想到此处,罗宾紧咬双唇,悔恨的泪水止不住地从双眼中流了出来。

弗休尔为什么要不辞辛苦地来到杭城呢?又因为什么而非要偷偷地潜入他人的住所呢?这并非一般的盗窃行为,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罗宾慢慢地走进府邸的后门,扭动了几下门把手,可大门纹丝不动。显而易见,弗休尔将其反锁了起来。不过,要想打开这样锁住的门,对罗宾来说是易如反掌的。罗宾从衣服口袋中拿出来一串钥匙,一只只地试着去开门,最后,他终于将一把合适的钥匙插入了锁孔。罗宾慢慢地扭动这把钥匙,门锁很快便被打开了,门也被罗宾慢慢地推开了。

罗宾走进庭院内,回身将门关好并锁住,接下来便十分警觉地察看了一番四周的情况。

这个地方十分隐蔽,即使是站在主楼的楼顶也看不到这里,更不用说看清楚有什么人出入于此了。一幢华丽的建筑耸立在宽阔庭院的左侧,罗宾来到了它的内部,顺着台阶上楼,通过第一道门后来到了第二道门,只见第二道门的附近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衣架,几件外衣和帽子挂在上面。

罗宾缓缓地将第二道门推开,眼前出现了一间十分宽敞明亮的书房,室内摆放着办公桌、文件柜和书柜,一条非常华贵高档的地毯铺设在地板上。

“喔,这应该就是琼笛新建的办公楼了。”

罗宾站在门口,双眼向里边望去,只见角落里的一只柜子敞着门,里面摆放着一只大型的保险柜,而弗休尔此时正蹲在它的前面。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开保险柜,因此对于罗宾的到来毫不知晓。

弗休尔似乎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只见他毫不迟疑地转动着保险柜上的数码,然后双手用力地一拉,保险柜的门便开了。

保险柜里面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文件,不过,弗休尔对于这些文件毫不关心,他似乎在找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如此看来,他的目标并非那些文件,那么,他在找什么呢?”

只见弗休尔先将保险柜上面的文件翻检了一遍,然后便是放在中间的文件。接着,他将手伸到保险柜中摸索了一阵,脸上很快便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毋庸置疑,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当弗休尔将手抽回来的时候,一只蓝色的盒子已握在了他的手中。

弗休尔将盒子拿在手中,另一只手启动了机关,盒盖轻响一声便弹开了,只见盒内的绒布上摆满了光彩夺目的钻石和珠宝首饰。

弗休尔一一过目,然后盖上了盒盖,将它装进自己的衣服口袋中。这一系列的动作,从开始一直到结束,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熟练,而且神色从容自若,真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江洋大盗啊!

“他作案的时候是那样的沉着镇定,那样的气定神闲,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比他强出多少。他真可以称得上是一位窃术一流的大盗啊!上帝啊!女魔头的诅咒果然灵验了,我最终还是难逃她的报复!”

想到此处,罗宾不由得双唇紧闭,流下了热泪。

接着,弗休尔关上了保险柜的柜门,重新设定了一番数字密码,然后站起身来。罗宾连忙藏身在墙角的沙发后面,弗休尔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很快便轻手轻脚地离去了。

没过多长时间,罗宾听到了后门开了又关的声音,接着似乎又从外面将门锁上了。

过了一会儿,罗宾慢慢地走到屋子内的办公桌旁。从外观上看,这张办公桌与其他的办公桌没有丝毫的区别,桌子的左右两旁只有那么几只抽屉。不过,罗宾除了找到这些之外,还发现办公桌内隐藏着一只秘密的抽屉,位置便在人坐下时膝盖能够碰到的地方。

罗宾打开了那个隐秘的抽屉,发现里面有一只纸盒,纸盒内存放着二十来封信,这些信都是女子所写,而且每封信的信封上都没有寄信人的姓名,不过,这些信却是依照收到的时间先后顺序排列好的。

罗宾按着顺序一口气将这些信件一一看完。

“虽然没有寄信人的签名,不过从里面的语言上来看,写这些信件的人应该是若兰的母亲。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啊!根据信中所写的内容来判断,她与表兄之间产生爱情应该是后来才发生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这对表兄妹只不过是谈得投机而已,并没有产生爱慕之情,他们之间产生爱情是在伊丽莎白三岁时的那个夏天。

“如此看来,伊丽莎白并非琼笛的女儿!可是,据住在敬老院的老仆人施泰尼思当日所言,那些风言风语说的是伊丽莎白为琼笛的女儿,然而,通过信中所写的内容来看,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若兰才是琼笛的女儿。

“伊丽莎白出生之时,她母亲与琼笛还只不过是普通的表兄妹关系。他们两个真正坠入爱河是在伊丽莎白三岁时的那个夏天,之后若兰便出生了。如此说来,若兰才是琼笛的女儿,可她对此事毫不知晓,或许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知晓!那些风言风语只是在仆人们当中传播,施泰尼思对此毫不相信,说不定他的说法才是符合事实的。今日能获知这些情况真可说得上是一大突破了!”

而其中的一封信中有关于若兰出生那一年的记述:

希望你千万不要让若兰知晓这件事情,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对她说。

若兰的身世过于隐秘,假如让她知道她的生身之父是你,而并非我的丈夫,那一定会给她带来难以想象的打击的,我实在于心不忍。

“这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重大突破啊!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就连我也搞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