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绑架(第2/3页)

但是自己仅仅是吃了一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方便面就肚疼如绞,又是什么原因?

“没有给我下蛊,怎么我的肚子会突然疼起来,而你们又来得这么巧?”肖炘杰问道。

“很简单。”中年人淡淡地说道:“你还记得下午你叫人送了一桶自来水的事么?送水的,是我们的人。”

肖炘杰暗骂自己想得太多,反而将事情复杂化了,原来对方不过是在水里做了手脚,自己却老是想到那名隐藏在暗中的可怕巫蛊师。

“你怎么会想到是被下蛊的?这年头巫蛊师可不好找,要对付你我们自己的人手完全足够,哪里用得着花这个冤枉钱?”中年人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猜想方便面也会让人肚疼,自然就想到巫蛊一类的东西,没有料到原来是那桶水有问题。”肖炘杰抽着气苦笑道。胸口依然沉闷无比,现在没有办法控制巫力流转,也就不能快速地治愈裂缝的肋骨和微微震伤的内脏。

中年人听他这么说,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有那名叫铜墙的年轻人嘿嘿一笑,说道:“你这小子大概是网络小说看多了吧?还巫蛊师,怎么不是茅山道士?”顿了顿,他语气森然地问道:“我那名师弟铁臂,怎么进了看守所就失踪了?我们的线人说他曾和你有冲突,后来就被转走,他不过是故意打架斗殴进去的,关几天就放出来了,也会被转到其他监狱去吗?”

肖炘杰知道就算说出真相,他们也未必信,只能闭口不言。那个大汉是叫铁臂么?那沉重的拳头,还真当得起这个绰号,不过就算是真的铁臂,也被巫力吞噬掉精血,现在整个人都快变成研究所里的标本了吧?

还有,那个巫蛊师看来是和山爷的手下无关,那么应该是独立对付自己的,看来今后的危机依然不小,就算是能从这群人手里逃出去,还是必须得有一些防身之技才行。

面对他的沉默,铜墙甚是气恼,看了看他口中的四爷,见中年人没有反应,哼哼了两声,也不敢有所动作。

车子很快出了三环,在一座立交桥下,车子突然停下,里面的医生快速地从车里将昏过去的赵国栋抬出来,趁着周围没人扔在草丛中,然后取下车顶的顶灯,和肖炘杰以及那个年轻人一起上了停在一旁的面包车,原来的车不动声色地往前开,而面包车却上了绕城高速,绕了一个大圈后又从另一个方向返回城区,在一家物流公司里停下。

肖炘杰被人带到了仓库里,然后仓库的大门被紧紧关闭,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在那个奇异的空间里都没有死去,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死在这个地方!

他不是没想过反抗,可是一路上这两个身手都算不错的假医生,却看得他紧紧的,没有任何机会。

被带到一间明显是冷冻室的地方,肖炘杰被困住手脚,用胶带封上嘴巴关了起来,然后直接甩在里面。中年人四爷和铜墙反锁上门,匆匆地离开。

幸运的是,这件冷冻室很明显许久没有使用了,这里的制冷设备没有开启,温度和外部一样,要不然可能不等这些山爷的手下回来,肖炘杰就已经被冻成了冰棍。

听着外面没有声音,肖炘杰蠕动着,用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来到几米外的墙壁,然后靠着墙站立起来。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尼龙绳牢牢绑住,山爷的手下绑人的手法十分专业,肖炘杰试了几次,连松动都没有,更不用说挣脱。他想着在这间冷冻室里找到什么有着锋利边缘的东西磨断尼龙绳,可是这里面的金属状的东西显然都被仔细地搜走,他甚至连一块铁皮也没有发现。对方的手法十分专业,不会出在电视剧中看到过的狗血意外。

想要自己逃走,明显是不太可能,肖炘杰也明白要想挣脱用专业手法绑住的尼龙绳,无疑是痴人说梦,恐怕只有丹木的爆发力,才能完成如此不可思议的壮举。而他不管怎么挣扎,最后也就是白费力气,因此也不再徒劳的动作,斜靠着墙躺了下来,眯着眼开始休息。

过了两三个小时,他躺着的姿势都换了好几次,外面终于开始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显然,有不少人进入这个仓库。肖炘杰睁开眼,摇头苦笑,难道说山爷的手下,想要开个公判大会么?

不容他多想,门已经开了,肖炘杰被铜墙毫不客气地拎了出来,这个时候他才看见中年人和铜墙已经脱下白大褂,穿上了西装,看上去倒还真有几分黑帮分子的派头。

“山爷就是这小子杀的?”一个脸色阴翳的中年人冷冷地说道。

有几个混混模样的人连忙点头,这些人,都是当初在娱乐城的时候,看见山爷那离奇的死亡状态的。

“这小子和山爷有什么仇?竟然这么大的狗胆!”

“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这小子的师傅,在山爷死的前几天被杀了,难道他以为是山爷下的手?”

“燕学斌?不会,山爷一向很照顾他,要杀他,早就杀了,哪会有照顾了二十年,然后突然莫名其妙杀了的道理?我倒是听说,山爷的死法,和燕学斌有几分相似!”旁边一个中年胖子眼睛微微眯起,捏着两颗精钢铁蛋,不停地转动着,手法极为熟稔,显然手中的这对铁胆时常把玩着。

“既然是燕学斌燕二爷的徒弟,说起来也算半个自己人,小子,给你个机会分辨!”

“山爷真不是我杀的……”肖炘杰苦笑道。

“不是你,难道是自杀的不成?兄弟们相信山爷会自杀么?”脸色阴翳的中年人冷笑道。

周围二十来个黑道分子齐声答道:“不会!”这种整齐划一的气势,让肖炘杰心中一颤。

山爷不愧是城南教父级别的大佬,他的手下,的确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难怪能想出让人故意混进看守所吓唬自己,然后趁机买通赵源然自己装病,给他们光明正大从看守所中把人抓出来的机会。

“当时只有你们两个在那个房间,山爷不会自杀,除了你,还能有谁?”脸色阴翳的中年人逼近一步,突然抽出脚边的匕首,将匕首架在肖炘杰的脖子上,冷笑着继续道:“小子,承认了吧,看在燕二爷的面子上,我们给你个痛快!”

“如果我说,山爷是被怨魂索命,你们信么?”肖炘杰感受着脖子上的匕首传来的凉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思考着要怎么编织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言,冲口而出道。

“怨魂?真有怨魂的话,我张淮国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而且真有怨魂的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大白天的竟然也敢出来!”自称张淮国的阴翳中年人冷冷地道,手上的匕首微微用力,肖炘杰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