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咸鱼要脱衣(第2/3页)

赌局收场,燕七羽满意的输得两手空空。他离开坐席,忽听有人喊了一声“七毛”,便循声望了过去。一见是江羡鱼,他慌忙扒开人群往外跑,江羡鱼立即追了上去。

“你跑什么?站住!”

赌场内人员繁杂,燕七羽不停撞到人,好不容易挤到门口,却被江羡鱼一把拽住,“你跑什么?我让你修剑的,怎么又跑来赌钱了?”

“这不是江家表弟吗?好巧啊!我正准备回去修剑的。”燕七羽说着眼睛四处乱瞟,确定叶临川没有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都已经大半个月了,剑修得怎么样了?”

燕七羽叹气道:“实话告诉你吧,没修,根本找不到磐铁。”

“我说你小子,找抽是不是?”江羡鱼狠狠掐住了燕七羽的耳朵,“你究竟有没有找过磐铁,就跟我说没有。”

“有的有的,疼疼疼疼轻点轻点,好好说话。”

江羡鱼这才放开燕七羽,燕七羽揉着耳朵道:“你们上次过来交代后,我就发动所有朋友帮忙找磐铁,却发现海底的磐铁都被鲛族收去制造兵器了,连块角料都没落下。偏偏那剑灵气强得很,别的铁料无法替代,所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没铁料你要我怎么修剑?”

“鲛族要那么多磐铁干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收磐铁的是赤尾氏族,但我估算数目,他们至少能锻造上万件兵器,看来是要搞大事了。”

“又是赤尾。”江羡鱼心中纳闷,云氏那帮鲛人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可惜此刻宁无兮不在,不然他就可以问他了。

“只要你能弄来一块磐铁,那剑我两日之内就能修复。”燕七羽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却听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好个两日完事,那我的剑你何时能铸好?”

两人惊悚地望向赌坊外,迎面走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红衣人。领队的男子容貌俊美,有着一头惹眼的大卷发,正是数日不见的花祈玉。江羡鱼扭头就往赌坊内跑,燕七羽也跟着他逃跑。

“你跟着我跑什么啊?他到底是追你还是追我?”江羡鱼一边推搡人群,一边扭头喝问燕七羽。

“我当然要跑了!花疯子之前把我抓去香岭铸剑,我给他铸到一半就溜了回来,不然我哪来的钱赌啊?”

“那他肯定是抓你来的,你走开,别跟着我!”江羡鱼发现赌坊后门锁住了,只得转身往楼上跑,燕七羽也跟着他爬楼梯。

两人匆忙进到一间房内,关上房门藏进了衣柜里。黑魆魆的,又闷又热,江羡鱼抱怨道:“花疯子要你铸剑,你乖乖铸就是了,铸到一半跑什么啊你,你这就是找削!”

“不是我不给他铸,就我之前跟你说过,他不知上哪儿搞了一块煞气冲天的玄铁,要我给他铸剑,可我怕剑诅啊。之前我跟他讲道理,他也没怎么为难我。但他从越水回来后就更疯癫了,非要我给他铸造绝世邪剑,说要斩了江羡鱼。”

“这疯子……”

忽听门外传来动静,两人立刻屏声不语。只听房门被人打开了,脚步声渐渐靠近,那些人居然找都不找一下,径直来到了衣柜外面。

“出来吧,我不杀你。”

燕七羽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却被江羡鱼一把推了出去,差点撞到花祈玉怀中,但花祈玉一侧身就避过了。燕七羽忙合掌讪笑道:“花哥哥有话好说,好说嘛。”

“把他带回去,剑一天没铸好,就一天别放他出来。”花祈玉吩咐道,随从们便上前一步,押着燕七羽出去。燕七羽还可怜巴巴的回头哭嚎道:“你这是要我的命呐,那邪剑真的铸不得啊!”

“里边的那位,出来吧。”

江羡鱼翻了个白眼,只好推开半边柜门走了出来,故作淡定地理了理衣袍。这时几只七彩灵蝶翩翩飞来,萦绕在他身旁不愿散开。

花祈玉狐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家灵蝶会认定你是江羡鱼?上次在江天堡就是,这次也是。”

江羡鱼头疼地挠了挠脑勺,余光瞥见自己肩头的锦鲤刺绣,灵机一动道:“这身衣服是我找江羡鱼借的,也许上面残留着他的灵息,所以灵蝶才会追着我跑哩。”

“江羡鱼不喜欢浅色的衣服,从没见他穿过。”

“这就是他的衣袍,看这里的锦鲤,江羡鱼的锦鲤你总得认识吧。”江羡鱼得意地掸了掸肩头的锦鲤刺绣。

花祈玉似乎有点信了,“那你把这身衣服脱下来,我再让灵蝶辨认。”

江羡鱼故作害羞地抱住胸口道:“不要嘛,你们这么多大男人看着,人家里面什么都没穿,不好意思的啦。”

花祈玉便摆手让随从们退下,继续盯着江羡鱼道:“脱。”

“你……好吧,我脱。”江羡鱼开始解腰带,还故意污言秽语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莫不是看上我了?我告诉你,我没穿底衣的,脱了这件就光溜溜的,你是不是觉得很兴奋?”

花祈玉皱起了眉,心想这人真不要脸,脸皮比城墙还厚。

江羡鱼知道自己快要得逞了,又一把抽出腰带调笑道:“看好了,我真的要脱啦!其实我是个女的!”说着就作势要把胸口的衣襟揭开。

花祈玉急忙背过身去,而江羡鱼一秒变脸,飞身一掌劈向他颈后。却不料花祈玉就势扣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放倒在地,还不待他起身,花祈玉又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

“你真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我发现,你这没脸没皮的性格,跟那死咸鱼还挺像的,难怪我每次看见你都有种熟悉的讨厌感。”

“说,你跟那死咸鱼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和他的灵息这么相似?”

江羡鱼干咳了两声道:“我跟他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关系。”

“哦?”花祈玉别有意味地打量起江羡鱼,“瞧你皮相不错,那死咸鱼看上你也不是没可能。我就知道他是个断袖,以前成日跟叶临川陆与安厮混,如今旧的没断又有了新欢,果真是个滥情至极的人渣。”

“你,我……”江羡鱼感觉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这花疯子都误会到哪儿去了,他索性顺着说道:“是是是,他是个断袖,我跟他就是那种关系。我们晚上抱着一起睡,我还穿他的衣服,他特别宠我,还教我修习江氏阵法,所以我连灵气都跟他有些像,就是这样。”

花祈玉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姑且信你一次,不过照你这么说,他应该很喜欢你,如果我把你抓回香岭,他就会找过来吧?”

“不不不,如你所说,他就是个人渣!他他他对我始乱终弃,我好可怜的,就算你把我扔海里喂鲛了他都不会管的。”

“来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