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MistontheTitannia(四)(第2/3页)

走了?渝州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四周有危险?

他脚步一滞,突然一拳砸向护栏,眼神阴鹜:“bitch。”

……

又游荡了一阵子,再无任何发现,渝州便回房小睡了一会儿,很快就到了用餐时间,他洗了把脸,缓步来到了平民就餐区。

4排简易木桌,一桌16个位置,没有私人空间,所有人必须挤在一块用餐。

渝州坐下,不抱任何希望地打开了菜单:蔬菜汤,煮土豆,葡萄干面包,豌豆,洋葱圈。

果然没什么食欲,他一个一个往下看,却惊喜的发现今天有限量供应的李子布丁。

他刚想叫餐,就见沙文来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还用手杖捅了一下他的后背,接着又阴着脸朝他招了招手,示意渝州和他走。

渝州不明所以,但还是放下菜单,跟着沙文走了出去。

“你居然在餐厅里吃饭,你是想害死所有人吗?”沙文走到楼梯下方的角落里。

“我点完菜会去房里吃的。”渝州说道。

“谁知道你会不会。”沙文扬起了下巴,“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绅士,我决定,以后由我来监督你,我会给你带吃的,你就好好在房里呆着,哪都别去。”

渝州听闻此话突然笑了:“怎么,你订到二等舱的空房间了?”

沙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所以,这是来感谢他的建议,渝州摸了摸下巴:“二等舱的菜品?”

“便宜你了。像你这样的平民这辈子都没尝过羔羊肉配薄荷酱的滋味。”

“是啊,真是要感谢凯利先生了。能让我在死前吃到这种美味。”渝州被他的某种类似猫的属性逗乐了,“不知道我能自己去点餐吗?保证拿到食物就走。”

沙文昂着头,不时用余光瞥一眼站在一边的渝州,最后还是高傲地用鼻音发出一个“嗯”字,作为回答。

渝州开心的笑了,这下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三个楼层间来回走动了。

沙文看着这个笑容,脸颊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潮红……

……

二等舱餐厅,渝州拒绝了沙文推荐的羔羊肉配薄荷酱,而是要了一份煮米饭,配红酸梅酱烤火鸡,最后再要了一个李子布丁。

“没见过世面。”沙文对渝州的选择很不满意。

“最好的东西要留到最后吃。不然这10天就没有惊喜了。”渝州笑着将食物装在沙文提供的小木盒里,盖上盖子。

“但好东西可不会原地等你,明天未必还有这道菜。”沙文反驳道 。

“不,我有信心,它一定会在原地等我的,就像刚才那位美丽的送餐姑娘,就在原地看了我好一会儿。”说完,渝州自己都笑了,“好了好了,不说笑了,你知道船上的医务室在哪吗?我想弄点酒精。”

“为什么?”

“要是不小心流血了,可以紧急处理下。”渝州解释道。

“算你还有一点善心。”沙文哼了一声,指着第三张圆桌上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士说道,“他就是菲利普医生,所有药品的取用都要得到他的同意。到时候……咦,他已经吃完起身了。”

说着,沙文用手杖捅了捅渝州的后背,让他赶紧跟上。

两人保持着3m的距离一前一后跟在菲利普医生的后头,很快就来到了这艘皇家邮轮的医务室。

门口已经等候着两个人了。

那两人,一人70多岁,身着不怎么搭调的厚重毛大衣,两鬓斑白,左脚的膝盖似乎受过很严重的伤,走路跛的厉害,另一人40多岁,身姿笔挺,寸步不离地跟在老人身边,看上去像是他的管家。

“这位阁下,您感觉哪儿不舒服?”菲利普医生拿出一串钥匙,找到黑色的那把,开门进入。

屋内摆放着一张医用床,一张看诊用的小桌子,以及一个结实的,上了两道锁的药品柜。

他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纷乱的医学导报,给老人拿来了一把椅子。

“谢谢。”老人坐下,揉了揉他的膝盖:“最近天气太潮湿了,老毛病又犯了,我想要2片止痛片。”

“好的,这瓶药您拿去用吧。”菲利普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阿司匹林。他的抽屉内还有不少这种药,显然,这种快速镇痛的药物在船上广受欢迎。

老人拿了药很快就走了,渝州坐上了他的位置。

“我需要一些75%酒精,或者0.3%的双氧水也行。”

菲利普医生没有多问,甩给了他一盒酒精棉签。

“医生,我想要医用酒精,液体的那种。”渝州抱着食盒说道。

“?”菲利普皱起了眉,第一次正眼端详渝州,“你要那个干嘛?”

“他洁癖。”沙文快步走到医生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多给一点。”

菲利普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掂了掂手中的重量,没有多问,很快给了渝州1瓶医用酒精和一瓶双氧水,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不是吗。

倒是渝州感觉有些奇怪,这沙文怎么回事,像小弟一样为他鞍前马后,明明刚才还怕他怕的要死。

“新房间很不错?”渝州疑惑地问道。

“当然,二等舱没有那些古怪的家伙,好的不能再好。”沙文嘴角微翘,但很快觉察出这样不合礼数,矜持地抿了抿嘴。

“别高兴的太早。”医生又拿起了他的医学导报,闲散地看了起来,“二等舱也不是人人都那么规矩。格蕾丝太太刚来我这诉过苦,隔壁两个婴儿又哭又闹,吵得她头疼,她不得不预先拿两片安眠药,以防夜晚睡不安宁。”

“一定是那些新贵族。”沙文嗤之以鼻。

离开医务室后,渝州便前往三等舱。沙文不知有何目的,一直跟在渝州身后,以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真的,真的有那种病吗?”沙文开口道。

“当然。”

“那你晚上还去金那。”

“唔,”渝州转过身,“是他先用手掐我的脖子,又用脚踹我的心窝,还把一叠钞票扔在我脸上,这样别致的追求方式真让我感动万分呢,不答应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可是……”

“怎么,你和他关系很好?”

“没,我只是听过他的大名,烟草大亨奥纳西斯家的小儿子,鼎鼎有名的纨绔子弟,玩得花样很多,而且弄死弄残的不在少数。”沙文欲言又止,“你……”

“呵呵,我就怕他玩得不够激烈。”

沙文黯然离开,渝州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不会吧,真的假的?”

……

渝州在房间里吃完了晚餐,慢条斯理地将餐盒与刀叉洗干净,甩去水放在了靠窗的位置,便翻了翻包裹,找出一件看起来最干净的衣服换上,又围了围巾,这才出了门。

他沿着棕红色的实木阶梯,一阶一阶攀上顶楼,又沿着s型的走廊路过了头等舱的茶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