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能影响那啥功能

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市。

“甜心,我回来了!”男人开门说:“你在吗?”

他心情很好,昨天甜心发来短信说她买了龙虾,会做他最喜欢的龙虾面。所以今天他早早地下了船就往家赶,通常他一开门,她就会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怎么这时候没在?

男人换好拖鞋往客厅走,客厅没有人。旁边的餐厅里,一个瘦高俊美的亚洲人坐在餐桌上,正将龙虾肉放进嘴里。见到他进来,亚洲人礼貌地笑了笑:“科勒医生是吧?您好。”

他的女朋友四肢被绑、胶带封嘴坐在厨房的地板上。

男人扔下手提包就要跑,门口一个独臂持枪的黑人堵了进来。

“嘿,医生,你想去哪里?”黑人坏笑:“才刚见面,别急着走嘛。龙虾还没吃呢。”

医生吓得额头冒汗,步步退回餐厅里。谢秋歧还坐着,示意牧羊犬别吓着人。

“你们是谁?”医生哆哆嗦嗦地问:“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了我也没有用!”

有没有用现在谢秋歧说了算:“别急,我们聊聊。”

被牧羊犬的枪管逼着坐下,医生抹了抹汗,只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谢秋歧笑着把女朋友拉起来:“你看,你被绑了,你的男人第一时间是自己逃跑。这么不可靠的男朋友还留着干什么?我看杀了差不多了。”

他把手枪放进女人的手里,告诉她:“杀了他,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女人双眼含泪,愤怒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医生吓傻了,连连摆手:“甜心!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是爱你的啊!我……我……”

女人落下眼泪来,谢秋歧拉着她的手指搭在扳机上。

医生大叫:“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的!不要杀了我——”

谢秋歧把枪收回来,让他坐下:“慢慢说。你给莫斯利哥哥当个人医生多久了?”

“我……我是从去年四月开始做他的医生的,快一年了。”

“他受的是什么伤?一般什么时候给他看病?”

“他全身有好几处伤,最严重的是左腿膝盖。去年在一次抢劫里,他的膝盖骨中弹,几乎被完全击碎。虽然移植了人工膝盖,但排斥反应很强烈,走路都困难。他还经常性地背痛、头痛和多处其他关节性疼痛,一旦到了雨天,风湿反应上来,床都下不来。每次下雨的时候,我必定要全天候地在船上候命,二十四小时离不开舱房。”

“除了你,他船上一般还有多少人?”

“不少,巡逻的、开船的、后勤的……总不少于十……十五个吧。”

谢秋歧和牧羊**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谢秋歧说:“医生,我需要你的帮忙。如果你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做,你和你女朋友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但是如果你做不好,坏了我的事,我会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嗯?”

医生拼命地点头:“你说,我都做,我什么都做。”

墨西哥湾跨越热带和亚热带,全年高温多雨。四月春夏之交,正是台风频发的时候,他们等到三天后的雨天,果然,海盗开始催医生上船。

傍晚,谢秋歧和牧羊犬随医生搭快艇接近海盗船。和土行孙所在的拖船不同,这是一艘小型货船,可以看到船尾甲板上堆积着大量物资货品,有看守在船沿巡逻。

能上去只有医生,其他人不允许登船。谢秋歧将快艇往回开出一段后,再折返回来,佯装医生落下了东西,让牧羊犬上船去送。接应的守卫不防备,被黑人利落地割喉。

牧羊犬在前头开路,谢秋歧攀上绳梯登船,两人先解决船上的船员。

天黑得要吃人,细雨湿雾,大船在迷障中成了一条落单的鱼,这时候谁都能给它一击。

谢秋歧快速钻进后甲板的货物堆中间,两名船员拿着手电筒、抱着枪巡逻过来,情急之下,他跃上货箱,蹲在高处躲开手电筒的照射。只等两人过来,他从高处突然跳下来,骑在一人肩膀上双手把着脑袋用力一扭,只听脖子脆生生断裂,那船员甚至没来得及叫,无声倒下。

另一名船员要端枪,谢秋歧揪着尸体堵住枪口,好悬没发出声音,谢秋歧带消音器的枪再补一击,这才送命。

将尸体藏住货箱后,谢秋歧快速地向驾驶室移动。

他的步伐极轻,几不可闻,走动如一只捕猎的猫科动物。刚上楼梯,迎头就是一名船员,但对方没抱枪,要去掏**的武器,动作显然慢了。谢秋歧抬手一枪,将那喉咙射了个对穿,尸体从楼梯上摔下来,他接下尸体,温热的鲜血浇到他脖子上,与拍在脸上的冷雨形成对比。

再登上二楼,走道上没有人,他隔着门等了一会儿,敲了敲门。

有人来开门,谢秋歧一枪毙命。

船员倒下去,里头有人叫起来:“来人!有人劫船!来人啊——”

驾驶舱里有四个人,大副、二副、三副和一名后勤。见有人闯入驾驶舱,二副拔枪攻击,谢秋歧随手拉过旁边的椅子,以椅背为盾,蹲在椅子后前进。眼见后勤护送着船长就要逃跑,他将椅子甩出去,“哐当”将驾驶舱门拍上。

四位同时抖了抖,胆战心惊地面对着这个男人。

谢秋歧站起来,敞开外套露出两把机关枪,笑笑:“不好意思,今天只有我能出这道门。”

船在台风中剧烈地摇摆起来,巨浪抬起船尾,将它高高地往上抛,船身倾斜将近45度。

谢秋歧两手各持一枪,身体在地板上滑过,两边持续炸开的火光强烈到他看不清楚目标。枪声伴随着子弹壳乒乓落地极其富有节奏,地板上很快落了一地的弹壳。那发烫的金属壳擦着谢秋歧的头皮过去,燎掉一缕头发。

弹匣打空了,他来不及换,所幸扔掉枪空拳应敌。二副也打空了手枪里的子弹,军靴一抬,千钧之力扫向他的脑袋。船尾沉下去,船头翘起来,那腿不仅扫空砸在沉重的操作台上,整个人顺势往后倒,砰地被甩在玻璃窗上。谢秋歧眼明手快抱住了方向盘,圆盘不受控制地疯狂打转,船体已经是一只跷跷板。方才拍门的椅子滑过来,谢秋歧腾出一只手抄起来就往二副身上砸。二副侧身避开那致命的木器。

三副见状要来帮忙,他已经受伤了,仍然拼命地冲上来,用皮带勒住谢秋歧的脖子将人生生拖开。两人合抱滚到窗户边上,二副沉寂挣扎着爬起来,冲上来杀红了眼睛:“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谢秋歧一手卡着脖子上的皮带,双腿蹬地,被勒得几乎产生脑袋爆裂开来的幻觉。他去够掉在操作台下面的一只扳手,指尖用尽全力将那扳手抡起来往三副脑袋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