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页)

刘玲被他揽入怀中,丝毫没有安分下来,一边挣扎一边往他身上挥拳:“滚!我他妈叫你滚你听到没有!你就是我捡回来的一条狗,我现在让你让滚!滚!”

他固执地抱着她,突然一笑:“我帮你把他杀了好不好?他这样对你,我帮你杀了他,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怀中濒近癫狂的女人突然安静,下一秒,她抬起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盯着他的眼神,冷得令人骤生寒意:“你敢碰他一下,我会先把你弄死。”

……

吕尧拆开包装,取出一根新烟,贴着打火机点燃,他只吸了一口,就照例将烟摁灭,放回盒中。

仔细一算,他遇见谢安后,只吸过两次烟,每次还都是因为这小孩。

他叹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把将烟盒塞进裤子口袋里,站直身子越过车头,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少年皱眉蜷缩在后座上,平日里白皙的两颊正泛着深色的坨红。

这副模样,一定是没法领回家的。

那药还没除掉,也不知道药效怎么样。

最后他开着车,停在了一家宾馆前。

老板娘给他办理入住手续时,一脸狐疑地不停往他身上瞅。

男人看着不像是坏人,但这大晚上的,扛着一个未成年来宾馆,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

他解释:“这我儿子,和朋友出去玩,跟他说了不能喝酒,但小孩子叛逆期,管不住,就被灌成这样了。家里那个也凶,如果带回去,肯定要闹,没办法,今晚只能先在你们这住一晚,等明天他好点了,再把他带回去。”

几句话,老板娘的戒心一下子便放下来:“原来是你儿子啊,我说呢,长这么俊,果然基因很重要啊。小孩子叛逆期正常,我家那个小的,跟你家的也差不多大,现在也在叛逆期,说什么都不听,偏偏要跟你对着做……”

吕尧没打断她,等女人办理完也吐完苦水,淡笑着从她手中接过房卡。

“麻烦了。”

“他要是半夜不舒服,你就下来叫我,到时候我给你煮点解酒的。”

“好。”

……

吕尧只开了一盏灯,他把谢安放到床上,给他脱完鞋,想了想,又把被子给他盖上。

谢安的神志一直是清醒着的,从吕尧出现到他将自己带进房间,虽闭着眼,却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吕尧盯着他异常泛红的脸看了看,刘玲下的药,不可能只是让他无法使力这么简单,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有催/情的成分在。

这样一想,他没犹豫,重新把盖好的被子掀开。

谢安仰躺着,所以吕尧可以很明显地看见他身体某处的变化。

似乎是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太过直接,本想装死的谢安终于没忍住,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声音轻得跟蚊子叫一样:“尧叔,能不能帮我把被子盖上。”

“肯说话了?”

男人揶揄的神情让他觉得身上的热意更浓烈了些,他没敢再看他,也不吭声,默默侧过脸,再度把眼睛闭上。

“身子不难受?”

怎么可能不难受,刚才身边只有刘玲在时,恐惧和厌恶占据了大脑,身体的反应被压在角落里,蓄势待发。

现在跟他共处一室的人成了吕尧,害怕不见了,惊慌不见了,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只有两个字,欲/望。

他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做,没人教过他,初中科学书上的那一章,老师也只是一笔带过,这才造成了他生理知识的匮乏。

此时身体的想法是最真实的,他觉得自己需要释放,但要释放什么,他不知道。

他知道一定不是要被刘玲强迫着做他厌恶的未知之事,但应该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单纯被吕尧直直看着。

一种类似于羞涩和害臊的情绪从心底冒出来,潜意识里有道声音告诉他,他现在所受着的煎熬,是不该被吕尧知道的。

“不难受。”

吕尧轻笑:“我是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不要逞强。”

他嘴硬地为自己解释:“我没有逞强。”

“你应该,还没做过这种事吧?”

吕尧的问话,和刘玲当时的话,表达的意义都一样。

只不过,后者只会让他产生生理心理双层面的抗拒,而前者,却让他感到了一点无措的窘迫。

吕尧安静等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从口袋中摸出手机,他快速在搜索框中打入几个数字,接着像是找到了什么,伸指点开,又将视频里的进度条拖了一些,一切准备妥当,才把手机放到谢安眼前。

“睁眼。”

谢安下意识睁开,看见屏幕里的画面,惊得慌忙又闭上眼。

“尧叔,你……”

吕尧被他的反应逗到,他轻笑一声,道:“吓到了?他有的你也有,你怕什么?”

“现在睁开眼看他怎么做,你身体难受,就是因为没有把东西弄出来,这种事我也不可能亲手指导你怎么做,索性让你看着视频自学。动作就那几个,你脑子再笨也能懂。”

谢安抗拒:“我不想学。”

“你想憋坏吗?你们院长弄来的药,可不是你躺这床上熬一晚就能挺过去的,你要是不希望我明天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给你收尸,现在就乖乖把眼睛给我睁开。”

吕尧自己也是医生,虽然不是负责这方面,但也知道这类药一般情况下吃不死人,只不过大多数人会熬不过那一阵,才会选择向下药的那个人屈服。

不同药的药效如何,他不知道,谢安憋这一晚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他也不知道,选择现在这么做,一是为了以防万一,二则是从长远考虑。

基本的性/教育科普,应该成为每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

谢安一看就是没落实好相关的教育,当然,他家吕淮也一样。

身为长辈,给晚辈普及相关知识,也是应该的。

换言之,谢安就是个试验品,这样等将来吕淮到了这一天,他也有经验去处理这种情况。

吕尧的小心思被他掩藏地很好,谢安如果知道自己只是个试验品,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

而现在,他在吕尧半带威胁半是诱哄的声音中,视死如归般地睁开眼,有些不安地问他:“尧叔,我如果不做,真的会死吗?”

他不怕死,但也该是英勇地死,因为这种理由失了性命,怎么想怎么不值。

吕尧一脸严肃:“嗯,不严重的话,最多是个半身不遂,严重一点的话,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谢安不敢再逃避,他支吾着:“那,那我学。”

吕尧动作也快,谢安话音一落,他便将暂停的视频继续播放。

屋里安静得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手机是静音的,谢安看着眼前令人面红耳赤的哑剧,原本如瓷玉一般白净的脸,不知是因为还未发泄的药效,还是因为看见视频而感到羞赧,红得胜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