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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妮儿只是捂着眼喘气。

向桂提着裤子往前爬行了一步,他就要闻到她的气味儿了,可他又停了下来,他怜惜起她的小身体。他揪紧自己的裤子毫不犹豫地对小妮儿说:“来,你起来吧。”

小妮儿还是闭着眼不动,只把捂着眼的手拿下来,放到胸前捂住两个小“馋馋”。

向桂又说:“叫你起来哩,起来吧。”

小妮儿这才翻了个身坐起来,拽过被子一阵东遮西盖。她看看向桂,又看看地上的花包说:“我抓了你的花呀!”

向桂说:“花是你的了,快扛上走吧。”说着拽起她的棉裤棉袄,一件件地扔给她。

小妮儿捉住衣裳还是不敢穿,疑疑惑惑地问向桂:“叫我扛上花,走?”

向桂说:“扛着,走!”

小妮儿这才先穿棉裤后穿棉袄地穿起衣裳。向桂觉得她那光着的小身体笼罩在衣服里,衣服显得很旷,很不贴身。

向桂替小妮儿提起包袱,把包袱交到她手中,暗自掂量着花的分量,心想,人小,抓的花可不少,比大花瓣儿还敢下手。正在寻思间,小妮儿又说话了,她说:“她们说,头一回让我多抓点儿。”

向桂心想,怨不得这么敢下手,想着就对小妮儿说:“来,再给你添两把。”他又给她捏了两把笨花说:“再给你俩包子。”

向桂把小妮儿送出窝棚,还让她留下姓名住址。小妮儿说,她就叫小妮儿,姓冯,她爹叫冯车子,正在下处等她。

第二天向桂来到秃老四家,找到冯小妮儿和冯车子,把他们叫到茂盛饭馆里,给他们一人叫了一份炒饼、一碗糊汤,吩咐他们说,从此不许他们呆在笨花了,也不准他们到别处拾花了。向桂说着从怀里掏出沉甸甸的一包钱告诉他们父女:“这是十块现大洋,你们回家吧。”

第二天笨花没有了冯小妮儿和她爹,只留下许多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