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乖x3
陆羡书带领着全班同学看牧遥光。
牧遥光神情专注画着美男解衣图。
要完！
“咳咳。”陈芸芳轻咳一声，用手肘轻牧遥光，“老师点名……让你起来回答问题……”
绘画事业被打断，牧遥光茫然抬头：“？”发生什么事？她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陈芸芳硬着头皮，小声把陆羡书的话重复了一遍：“答案是根据普朗克的黑体辐射公式……”
陈芸芳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差点忘了，这小姐姐不懂物理……
就，很绝望。
牧遥光比她更绝望，顶着陆羡书和全班同学的视线，慢慢站起身来，卷翘的睫毛上下扇得飞快，宛如小扇子一般在白皙的眼底打下淡淡的阴影。
“这位同学……”陆羡书见她没回答，换了个说法，“不用当场作答，可以把笔记交上来。”
牧遥光：“……”
牧遥光低头，看向未完成的美男解衣图上，一脸沉重。
交什么笔记？
这一张小黄图吗？
牧遥光神情飘忽，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公开处刑，说的就是她这样吧？
为了两份腊肉，她付出太多了。
牧遥光把手盖在本子上，气短又心虚地回答：“报告老师，这题我不会。”
她不好意思直视陆羡书，心虚气短地低头，听到陆羡书让她坐下重新点别人回答时，如释重负赶紧坐下。
听着下一位同学的答案，牧遥光默默捂脸。
老牧家的脸都在今天让她丢光了。
太惨了。
她怎么忘了这是一堂物理课，这是一位会提问的新老师？
再绝色的男人，一旦和物理扯上关系，都会变成魔鬼搭配。
一如她中午的梦。
都怪对方长得太好看，让她掉以轻心。
最后两分钟格外难熬，牧遥光如坐针毡。
偏偏讲台上的男人还在走流程，慢条斯理地按号数一一点名。
“……二十九号，路安安。”
牧遥光一个激灵，努力稳住音量喊了声道，可能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点到她时，陆羡书停顿了下，朝她这里看了好一眼。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声响起，牧遥光提起的心还没落下，就听到陆羡书再次开口。
“左边第五排靠窗的路安安同学。”陆羡书声线清朗，“麻烦带上笔记来办公室一趟。其他同学，下课。”
牧遥光：“……”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做第五排靠窗的位置了。
-
教师办公室就在同一楼层，牧遥光拿着笔记走向办公室，脚步犹如千斤重。
她太难了。
说好的只是来打酱油喊声道，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不知道等路安安知道后，会不会把那两份腊肉收回去……
正想着，手机振动了一下，牧遥光点开聊天窗口。
路安安：阿遥下课了吧？我掐着下课时间给你发消息。怎么样？我们物理老师是不是很慈祥和蔼？
路安安：等等，我室友有事和我说。
路安安：我回来啦，芸芳都和我说了……
路安安：啊这……姐妹你保重，我带着腊肉等你回来。新老师这么好看，听说长得好看的人也一定很善良，你放心去吧。
牧遥光陷入沉默。
路安安的逻辑好像不对，可是一时间她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门内陆羡书听到动静，抬头朝她看过来。
牧遥光咬咬牙，伸手敲门。
踏进办公室，没等陆羡书说什么主动把笔记本递过去。
陆羡书伸手拿笔记本，没成功，这才发现牧遥光的收依旧落在笔记本边缘，一副不想松手的模样。
仿佛笔记本里藏着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一般。
陆羡书眼底淌过笑意，面上不显，修长手指敲了敲笔记本封面：“松手，嗯？”
“哦哦。”牧遥光乖乖松开手指。
陆羡书看向手里的笔记本，本子封面还是崭新的。
“路同学，你对刚才那三道题有什么想法？”陆羡书浅浅笑了下，翻开笔记，“我看你刚才笔记做得很认……”
话还没说完，陆羡书看着手上的画，不由陷入了沉思。看起来刚刚这位女同学是在画画，不是在解题？
陆羡书心情有些复杂，抬头看向牧遥光：“这位同学你……”
来了！
牧遥光神经紧绷，没忍住开口：“老师我错了，我下回一定专心听讲认真做笔记，我愿意写检讨书，希望老师能原谅我。”
她的语速飞快，说完弯腰鞠躬，因为过于慌乱，额头在桌上笔记磕了一下，留下了一个粉色印子。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牧遥光一手扶桌角一手捂额头，白嫩小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宛如调色盘。
“你没事吧？”陆羡书轻笑出声，他的唇角微微上翘，身上那股清冷疏朗的气质柔和了许多。
这是牧遥光第一次见到他笑。
原本对方就相貌出众气质绝佳，现在这么一笑，令人心跳加速，整个人晕乎乎的。
牧遥光手指握拳背在身后，心跳怦怦怦地，快得不可思议，仿佛有小鹿在心尖上蹦迪。
这人这么好看，即使物理课再魔鬼，她也还是想来。
就是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
牧遥光偷瞄陆羡书一眼，他依旧眉眼弯弯望着她，没说话。
“老师我没事。”牧遥光小心翼翼试探，“那个笔记本……”
“笔记没收。”陆羡书不疾不徐合上本子，声线含着浅浅的笑意，“记得五百字检讨，下次物理课给我。”
美色当前，牧遥光再次心跳加速，脑子一片空白，丝毫想不起来自己就是一个代替上课打酱油的。
不就是五百字检讨吗？
她可以！
牧遥光走出办公室时，整个人还是懵圈的，几秒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下次物理课要交五百字检讨。
画了两节课的画，被没收了。
想到被没收的笔记本，牧遥光心有戚戚地翻开物理书，取出里面的美男解衣图放入包里，幸好她提前把这一页撕下来藏好，要不然被陆羡书看到的话，肯定不只是五百字检讨。
她无法想象这张图被陆羡书看到的情形。
牧遥光眉眼弯了弯，还好她机灵。
办公室内。
陆羡书坐在座位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摊开的笔记本上，指尖正好落在被撕开的地方。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半晌后轻笑了一声，将笔记本合上放在一边。
-
晚上。
牧遥光趴在小桌子上写检讨，咬着笔盖，小眉头紧紧皱着，表情有些纠结。
谁能想到都毕业好几个月了，还会被老师罚写检讨书？
就算她在上学时，也没写过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