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想要(第2/3页)

虽然看不到脸,但这透过屏幕的优雅气质,和唐韵如出一辙,小警察给那警察递个眼神,那个警察继续看视频:“从正门出去的。”

真胆大,但她目前只是内部通缉,并没有升级到外部,所以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出入,小警察说:“蛇出洞肯定有事,黎总,您如果不介意,我让几个同事跟着您。”

黎言之身边有保镖,不比警方逊色,都是退役的特种兵,所以她没一口应下,而是犹豫会说:“跟着她吧。”她看向祁蔓:“她比较需要。”

小警察也知道她们俩的事情,当下点头:“好。”

祁蔓没拒绝,小警察将视频拷贝下来后还要去询问工作人员,他让黎言之和祁蔓先回去,有消息会联系,黎言之没多逗留,她携祁蔓离开相王府,离开前她转头看这个酒楼,眉头轻轻拧起,上车后祁蔓问:“在想什么?”

“在想——是谁给唐韵报信。”

祁蔓脸微变:“报信?”

“你是说你身边……”

事到如今,黎言之不会自负的认为,身边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就连她的私人飞机都能安插唐韵的人,秘书室里有她的人,并不奇怪。

海城虽然不大,但能撞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况且还是在这种需要预定的酒楼里,她们还差一点撞上。

怎么想,都觉得唐韵是故意的,她在故意挑衅,故意告诉黎言之,她身边的人,有问题。

祁蔓细想那几个秘书,和她交流时没有发现异样,也或者她没多想,现在回忆起来,她还是想不到,黎言之说:“别想了,会查到的。”

“那你最近还去荣天吗?”祁蔓语气有担忧,黎言之失笑:“当然要去。”

“那我……”

“你去言星。”黎言之说:“我们不能再被牵着走了。”

祁蔓反应过来,只是看黎言之眼神依旧担忧,黎言之握住她手,十指紧扣,车里安静,两人到别墅都没有开口,下车时却心照不宣谁都不提这事,门打开,黎蕴抱知知坐沙发上,她听到动静转头,知知从她怀中跳出来,窜进祁蔓怀里,昂头喵呜一声。

嗓音轻轻软软,好似撒娇,祁蔓低头和知知亲了亲,听到黎蕴问:“去聚餐怎么样?”

她问祁蔓:“吃的还开心吗?”

祁蔓抱知知冲她点头:“挺开心的。”

她神色温柔,双目比离开时有神,没那么空洞,脸上也有一丝浅浅笑意,看起来确实好很多,黎蕴放下心,她看黎言之:“那你们吃饱了吗?我锅里还有鸡汤,给你们留着的。”

就怕祁蔓去聚餐也失魂落魄不吃东西,所以她才特意煲了一锅汤,祁蔓和黎言之晚饭吃的并不多,和黎蕴住在一起也养成晚上喝汤的习惯,她点头:“好啊。”

黎言之自然由着她,祁蔓去厨房盛汤,黎蕴站黎言之身侧,问道:“她那伤,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上午都滋血了。

黎言之沉默几秒,祁蔓虽然意志消沉,但她吃喝没落下,前段时间营养剂也一直补充,所以她骨头恢复的不错,腰上旧伤好的七七八八了,不过因为皮外伤严重,看起来有些瘆人,而且一动就容易牵扯伤口,所以黎蕴觉得很严重。

“暂时不去了。”黎言之和祁蔓的主治医生都有联系,祁蔓虽然明面上没说,但挺拒绝去医院的,现在她恢复的越来越好,等复查再过去。

黎蕴没辙,只好随她们去。

祁蔓端两碗汤坐在饭桌上,知知趴在她身边,想用猫爪子去碰碗边,估摸是烫到了,知知一个劲甩爪子,祁蔓见状心疼不已,她忙抱知知坐在椅子上给它吹爪子,知知仰头瞪圆眼睛,喵呜一声,温温柔柔的,祁蔓吹了几下后抱它起来亲一亲。

黎言之站在祁蔓身后,看到她举动,微微扬唇,她突然也想抱抱祁蔓。

碍于有黎蕴在,黎言之没将心理活动付之行动,她走到祁蔓身边,坐下后闻到鸡汤的香味,余光瞄到祁蔓碗里只有一半,她笑:“怎么盛这么少?你平时不是爱喝鸡汤吗?”

祁蔓抱知知转头看她,回她:“我喝过了,味道很好,你也快喝吧。”

黎言之嗯声端起碗,指腹贴上碗边时一愣,过高的温度差点没让她把碗甩出去,她再抬头看祁蔓,见她对知知笑的温柔,还在逗猫,一点没有不适的症状,黎言之垂眼:“蔓蔓。”

祁蔓嗯一声,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压低,还是声带受损,有些沙哑,她回:“怎么了?”

黎言之眨眼,笑:“没事,想问问你鸡汤好喝吗?”

“很香。”祁蔓说:“好喝的。”

黎言之眼圈泛红,她低头,热气飘上来,吹在她脸上,烘的她脸发热,黎言之低头端起碗抿一口,过高的温度烫的她舌尖一麻,再难下咽。

祁蔓放下知知还想继续喝,被黎言之拦下,她对祁蔓说:“先去洗漱吧。”

“这汤太油了,不适合睡前喝。”

祁蔓回她:“没关系。”

黎言之难得强调:“有关系。”

祁蔓转头看她,最后拗不过,只得乖乖听话去洗漱,她已经有好阵子没洗澡了,先前的腰伤和后来的事故,前后都快要一个多月了,不过每隔一晚黎言之都会给她用湿毛巾擦全身,祁蔓在她面前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进卫生间后很自觉就脱掉衣服,黎言之推开浴室门就看到祁蔓准备好洗漱的水和毛巾,也脱了衣服半趴浴缸旁,后背露出来,一大块青青紫紫,空气中有浓郁的药味,在医院闻起来并不喜欢,现在却觉得晕人。

黎言之手上拿着换洗的睡衣站门口,刚刚在饭桌上的难受情绪尽数被另一种情绪淹没,祁蔓抬头:“言之?”

听到催促声黎言之才动,她往里走,合上浴室的门,祁蔓换了个姿势,她说:“我伤是不是好了?”

黎言之走过去,见她滋血的伤口被黎蕴处理过,四周有消毒水的痕迹,泛黑,她垂眼:“还没好。”

“怎么可能?”祁蔓狐疑:“那就是快好了吧?”

她看不到的背后伤痕累累,皮外伤严重,术后缝针的地方很狰狞,黎言之心一痛,她知道祁蔓为什么这么问,因为她感觉不到疼。

祁蔓见身后迟迟没回话转头,见黎言之垂眼她喊道:“言之?”

黎言之抬起眼皮,祁蔓说:“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

“是酒楼的事吗?”祁蔓以为她还在意唐韵的出现,黎言之没反驳,她弯下腰从盆里拧好毛巾,温水打湿指腹,添了暖意,她用湿毛巾小心翼翼给祁蔓后背擦拭,祁蔓丝毫没有感觉,她说:“你觉得会是谁呢?”

“那几个秘书,不都是上班好几年的吗?”

黎言之回她:“除了娄雅,其他最少也有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