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最后一个生日party

美小护一边给霍思邈的胳膊擦酒精,一边嘟囔:"这谁呀!太不要脸了!"霍思邈出声纠正:"用词不当。这叫不人道,跟要脸不要脸没关系。""当然是不要脸了!怎么能这样侮辱我的名声呢?"美小护委屈地说。

霍思邈不明白了:"她抓我,跟侮辱你有什么关系?"美小护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人家不得说是我抓的啊!那……那……那人家不得怀疑你又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这不事关我的名声和你的名节吗?"霍思邈开始闷闷地捂着胳膊笑倒在美小护的床上。美小护无限柔情地看着他,等霍思邈笑完了,摸着他的头说:"你笑,真好看。我喜欢你笑。"霍思邈又冲着美小护笑了笑。

"你好久都没笑了。我看你老皱着眉头,我害怕,都不敢跟你说话。

过去的事,不要总记挂在心上。日子,总是悲喜交加的。也许,过一段,就会有好事在前头等你了。"美小护感慨。

274霍思邈将头埋在美小护的肚子上,过了一会儿,美小护想起了什么,问霍思邈:"哎!今天宝珍和我说,她女儿要去做系带手术。什么是系带手术啊?"霍思邈不可思议地看着美小护,说:"小美同学,你是护士啊!你竟然不知道什么是系带手术?业务也太不合格了吧?"美小护不服气:"我从护校一毕业就进神外了,我除了脑子那一块儿门清,其他我真不太懂。隔行不是说如隔山吗?我又不是整容科的。"霍思邈给她科普:"系带手术不算整容科,其实是语言的矫正。她家圆圆说话大舌头,吐字不清,系带比较长。""说了半天,我越发迷糊了。什么是系带?"美小护皱着眉问。

霍思邈想了一下,坏坏地说:"就是你激吻的时候,舌头会疼的那一部分。"美小护一脸茫然:"什么是激吻?"霍思邈听完噗哧一声笑了,指着美小护边笑边说:"你……三十高龄……没激吻过?""吻过。没激过。"美小护老实作答。

霍思邈定了下神,看了看美小护,一把把她抓到面前,蛮横地将唇压到美小护唇上,用舌头撬开美小护的牙齿,勾搭出她的舌头,然后用力吸了起来。

美小护先是震惊,后是痛苦,嗓子里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她一使劲推开霍思邈,眼眶都红了,感觉马上就要泪奔出来。

美小护伸着舌头,大舌头地说:"你你你!我我我,卡着牙缝了!"霍思邈笑了:"卡的那个,就叫系带。而这个,就叫激吻。懂了吗?

美小护同学?"美小护特无知地点点头,说:"我觉得你像TOTO 马桶!""什么话?"霍思邈问。

"马力太强劲了!"霍思邈呵呵一乐,美小护捶了霍思邈一拳,突然无限柔情地抬起脸来,非常温柔地说:"这是你,第一次,吻我。"霍思邈愣了一下,问:"我上次,没吻你吗?"美小护特娇羞地摇摇头,霍思邈也温柔地笑了笑,搂着美小护的腰,看着她,再轻轻地,温柔地,辗转地深吻了一下美小护。

这时,霍思邈的手机响了,他放开美小护,低头一看,是VIP 发来的短信。短信上写着:"我想你。"霍思邈立刻回:"我不想你。"过了一会儿,VIP 又发来了短信:"我想见你。"霍思邈立刻下床,走到窗边去发短信。

美小护在远处看着霍思邈发短信,还好心地提醒:"信号又不好是吧?这附近没基站。"霍思邈不接话。

"这么晚了,谁的短信啊?"霍思邈没答话,继续回短信:"太晚了,我休息了。"回完短信霍思邈就把手机放在餐桌上,走回了床边。

边走还回了美小护一句:"无关紧要的人。"不过,VIP 并不打算被一条简单的短信打发,没多久又传来了信息:

"你曾经说过,如果我过得不好,就回来。"霍思邈站在桌边,看着手里的短信愣了。

他沉思片刻后对美小护说:"我出去一趟。"边说边动作迅速地穿上了衣服,立刻出门。

美小护躺在床上,问了一句:"是急诊吗?"霍思邈已经出门。

夜晚的咖啡厅里,稀稀落落坐着几个人。霍思邈斜眼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VIP,VIP 面色苍白,显得很憔悴。

VIP 可怜兮兮地看着霍思邈,说:"你说过,我要是过得不好,就回来。"霍思邈冷淡地回:"哦!那是我说的客套话,你别当真。"霍思邈刚说完,VIP 的眼泪就滴滴答答落下了。

霍思邈顿时有些慌神,连忙解释:"我开玩笑的。出什么事了?怎么这样?"VIP 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就是,总心不在焉,心里总想着你。你害我,你害我!我看,我今生不会有幸福了。"说完之后,她难过地把头埋进霍思邈的怀里。

霍思邈为难地看着倒在自己胸口的VIP。最终,还是将手环绕在她的身上。

霍思邈担心地问:"出什么事了?"VIP 伤感地说:"好,是要比较才会知道的。"霍思邈表情极其复杂。

南南就快过生日了,神经外科在美小护的牵头下准备给她办个生日party。以前为了防止南南感染,刘晨曦和赵文谷从来没有给她办过生日聚会。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因为,这说不定,是南南最后的生日了。

美小护想给老大和南南一个惊喜,所以一直瞒着他们在偷偷准备,还特意抽出休息时间赶工。美小护看着手上擦洗干净的头套,笑了笑,旁边的几个男医生都低着头绞尽脑汁地在画卡通画。

杜丰生提意见了:"美小护,我们这工作环境也太恶劣了吧!"美小护解释:"哎呀,这不是要给老大个惊喜么,当然要偷偷摸摸地干!""大姐,你确定无纺布上能画涂料吗?我印象里都是画油画的!"美小护鄙视地看了眼杜丰生的画,说:"你那水平,能刷出油画吗?

这涂料能洗的。万一画坏了,还能洗了重画。这么大幅面呢,别浪费了,小霍牺牲色相才从医药代表那抢来的。""晕啊!你还真大方!你舍得把你老公放出去就为骗幅无纺布啊!"杜丰生不可思议地看着美小护。

美小护笑了:"南南难得过个生日,搞隆重些。每个人都作点贡献。

我就不出钱了,我出人吧!"在一旁帮忙的于莺莺忍不住偷偷地问郑艾平:"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南南不亲属移植呢?刘教授或者刘太太自己的给她不是早解决问题了?非要等捐献吗?"郑艾平凑在她耳边轻声答:"南南,是抱来的孩子。刘太太在医院门口捡的。不知爹妈是谁。要是自己的,早移植了。"于莺莺立刻捂住了嘴巴,十分震惊。

"啊!他那么疼她!"郑艾平叹气:"和亲生有什么区别呢?估计没超过一个礼拜就抱回来了。人家扔,也是因为是病孩子。"于莺莺好奇地问:"抱来就知是病孩子,他们还要?""我听老二说,那个小姑娘在襁褓里的时候,一眼就跟文谷姐,就是刘太太对上了。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她,也不哭,也不闹,文谷姐就走不动了。检查出来有病,大家都劝他们送给福利院。文谷姐抱着南南哭了好几天,也不说送,也不说不送。老大看了心疼老婆,就说,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