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最穷,却在深夜里抱得最紧(第3/3页)

我们用过的东西,都还在。

只是我们,早已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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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安的杨哥,生活慢慢安定下来。

我的工作步入正轨,一个人也租得起稍微好点的房子。但我明白,我也会离开上海的,可能明天,可能五年十年后。

奋斗几十年,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一个厕所。随便吧,不想了。

2016年初,杨哥的室友老章跟我说,杨哥要结婚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说什么好。关掉手机,挤进了人来人往的地铁,脑袋里想的全是昨晚还没通过的策划案。

上海这个城市,人太多了,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很脆弱。可没有什么能比挤上高峰期地铁,更让人欣慰的。

我妈常跟我念叨:“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回来找个人结婚了。”

我说:“好呀好呀,明年春节就带回去,胡歌还是霍建华,您先决定好。”说着说着眼泪汪汪。年纪大了,泪点也变低了。

春节杨哥举行婚礼,我躲在老家哪儿都不想去。

后来小章跟我说,结婚那天,杨哥喝得烂醉,哭着闹着要到上海吃糊汤粉。你说上海怎么会有糊汤粉呢?

是啊,上海没有糊汤粉。

武汉有,我们大三那年的武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