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学(第2/3页)

李公公只向太后道了结果,太后怒不可遏,前有萧婕妤那恶妇,后还敢来了徐婕妤个不长记性的!

关了徐婕妤一晚,第二天便早早起来处置她。杀一个不长记性,哀家就杀两个!

徐婕妤浑身颤抖,三十杖几乎要去了她的半条命,再犹豫下去,太后能直接要去她的命。

徐婕妤抖着发紫的唇,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太后娘娘,臣妾……臣妾昨晚看见贵妃娘娘同人……同人私会……”

“私会?那你为何要推她?!”

“……臣妾……”徐婕妤支支吾吾,“臣妾……对……臣妾是想拉住她,臣妾一时幸灾乐祸,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贵妃娘娘的丑闻,一时用劲过头,不小心将娘娘推下桥了……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是无心的啊!太后娘娘!”

太后重重拍在案几上,“胡闹!绵儿如何,哀家能不懂?她是会做这等事的人?徐婕妤,你好大的胆子!还敢编谎来诓哀家!”

徐婕妤六神无主,不停磕头,“娘娘!娘娘!臣妾句句属实啊!万岁爷不让臣妾说,臣妾冒着死罪怎还敢诓骗太后!”

“绵儿正盛宠,有什么理由私会他人?哀家老,但哀家不傻!你当哀家真一无所知?!哀家细查,便能揭你满嘴谎话!”

徐婕妤头贴着地面,僵硬着,面无血色。

“太后娘娘。老奴多言一句,昨晚之事,落水的除了贵妃娘娘还有一厨子,贵妃娘娘无碍,得幸亏那厨子第一时间下水救了贵妃娘娘……”

花公公开口,徐婕妤仿佛得了根救命稻草,连忙紧抓这话不放,“……太后娘娘!就是那厨子,贵妃娘娘私会的就是那厨子!”

太后眉头紧皱。

花公公,“太后娘娘,如果真是这样,就能解释为何贵妃娘娘坠河立即就被救起了……但老奴不认为贵妃娘娘会做这等丑事,娘娘心性单纯,多半是那厨子勾的……”

太后摇头,“不可能,绵儿不可能这般没分寸……”

“老奴也认为不是贵妃娘娘的错,贵妃娘娘正得宠,皇上甚至不惜为她压下这等事……娘娘不放心,老奴这就去细查清楚,虽说万岁爷压下了始末……”

“不用!”太后胸脯微微起伏,脸带微愠,“哀家可不去惹皇上嫌!皇上爱瞒就瞒!这事不许再提……”

闹大了,总归丢的都是皇家的颜面!

太后磨搓着玉坂指环,“至于徐婕妤……先送到冷宫待着。”

徐婕妤被带下去,临出殿时,状似无意地看向花公公。

花公公慈眉善目,小眼因脸上肉过多常处于眯眯笑眼的状态。

若不是昨晚被关在慈云宫偏殿,他来怂恿自己说的一番话,徐婕妤永远都看不出这和善公公面目下,一颗比谁都歹恶的心。

“娘娘可知萧婕妤如今在何处?太后想秘密处决一人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娘娘如今触了太后的逆鳞,娘娘的下场恐怕只能比萧婕妤的更惨呢……娘娘莫怕,老奴来,就是替娘娘出主意的。娘娘不想死,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拔了太后娘娘的逆鳞,把太后娘娘的逆鳞慢慢顺了,老奴保证,娘娘明天绝对能活命下来………”

透过偏殿昏暗烛光,满面笑容的花公公如同阴曹鬼差般,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徐婕妤脑中。

大殿上又接见了近十个朝贡邦国,再处理完一众琐碎政事,待皇上回到太极宫,歇息一下午的顾思绵已经睡熟了。

殷烈拢了拢她身上的软被,目光柔和地看了熟睡的人半晌,才起身出了寝殿,回前殿批改奏折。

殷烈一走,床上人的眼便缓缓睁开了,圆眸滴溜溜地转了转,蹑手蹑脚地爬下床。

前殿。

殷烈抿了口李公公呈上的热茶。

“皇上,景王爷请觐。”

殷烈边翻着奏折,边道,“宣。”

景王安份地行了礼,待皇上挥退宫人,便没了正行。

“皇上!这次你一定得帮我!”

殷烈头都不抬,“景王大晚上不睡觉,来朕殿里,要朕帮你什么?催眠吗?”

“皇上宅心仁厚!大慈大悲!英勇无敌!除了您,臣弟找不出第二个帮臣弟脱离苦海的了!”

殷烈头疼,“直说!”

“是这样的!臣弟同随南诏使者来的南诏皇子打了个赌,明天要切磋切磋……就是嘛……”景王搓搓手,“臣弟身上没有适手的兵器啊……皇上能不能借臣弟……”

殷烈冷漠,“不能。”

景王:“……” 臣还没说借什么呢!

殷烈抿抿热茶,拿起另一本奏折,“李公公,送景王回宁坤殿……”

“等等!”景王制止住李公公请的手势,“皇上,臣弟还有话要说!臣弟突然想起来,顾将军喝醉时说了一大堆皇嫂儿时的乐事,臣弟觉得有必要向皇上讲讲!”

殷烈:“……”

景王:“皇嫂儿时最爱吃白兔馒头,最喜欢穿粉色绣靴,最爱扎两个小丸子,梦想是长大后嫁给会做四喜烤鸭的厨子……”

殷烈合上奏折:“借哪把?”

景王眉梢带笑,搓搓手,“凑合凑合!就皇上那把澄亮澄亮,出鞘能闪瞎人眼的鸣鸿剑。”

殷烈起身,“在这候着,朕去取。”

鸣鸿剑是上古宝剑,殷烈颇中意,悬挂在寝殿璧墙上。

景王迫不及待想收到宝剑,喜滋滋地跟着,“臣就跟到皇上寝殿门口,不进去不进去。”

殷烈扫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顾思绵已经睡下,总归他不整妖静静站寝殿口,不会吵醒她。

寝殿。

殷烈眼神示意景王待在殿门口,轻轻推开了殿门。

寝殿内,檀香袅袅,屏风前,原本该乖乖躺在床上睡觉的人,衣裳单薄地坐在案榻上,一页页不知在翻阅何物。

听闻声,顾思绵扭过头。

秀发垂腰,□□的小脸氤氲着两朵红晕,水灵灵的眸子望过来,连眉梢都是柔柔的粉意。

裙袍单薄又短窄,遮不住蜷缩在案榻上圆圆粉粉的脚趾,也露出肩颈处大片白皙的光泽。

殷烈僵在原地。

身后的景王好奇着兄长怎么杵在门口,刚探半个脑袋想一窥究竟,啥都没看见便被一脚踹离殿门口。

脸朝地倒得凄惨又无辜的景王:“……”

被兄长合上的殿门又开启了一小条缝,澄亮澄亮的上古宝剑被粗暴地扔在景王身边的地上。

“拿走,滚。”

景王:“……”

兄长!宝剑啊!上古宝剑啊!忒粗暴了宁!

寝殿内。

殷烈还未走近,顾思绵已下了案榻,兴奋地哒哒跑过来。

“皇上处理完事情了吗?”

“臣妾等皇上好久好久了……”

“臣妾洗香香了……皇上抱抱……”

殷烈看着顾思绵的眼睛都红了,声音喑哑,“……一直在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