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4/5页)
穆温烟:“……”
她果然还是太纯真了,怎么会把生孩子当做是一桩简单的事呢!
穆温烟被抓住双手,被迫配合。
她的掌心滚烫,身上痛楚消失后,眼泪说止就止,虽然“求知若渴”,但仍旧强迫自己不去看,也不去问。
她是个内敛的女子,不懂的时候,务必要装懂。
好半晌……
穆温烟终于又想哭了,帝王额头豆大的汗珠滑下,滴落在了她微红的眼梢。
她太累了。
身心疲惫。
难得贪恋上某件事,却是发现那件事又并非自己能吃得消的。
她又开始怀疑起了人生,同时也开始思量她待在皇宫的意义。
“皇上,我好累呀,你怎的总是不好……”
穆温烟的手被男人握着,萧昱谨气息不太稳,那双深若古潭的眼瞥了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
日落黄昏,西边天际的晚霞久久不散,晚风卷着不知名的花香荡入内室。
穆温烟小脸红扑扑的从浴殿爬了上来,宫女上前伺.候她更衣。
她纳闷的问,“皇上人呢?”
宫婢道:“回娘娘,皇上与几位大人在勤政殿议政,皇上让娘娘您先歇着。”
穆温烟的肩头很痛。
是萧昱谨结束后狠狠咬了她一口,还说她是个没良心的妖精。
这就是污蔑!
她牺牲了自己的双手,成全了他,哪里没良心了。
穆温烟不敢久留。
她揉着手腕,方才用了香胰子搓洗,可她总觉得今晚不能自己吃饭了。
行至内殿,她看见长榻上一抹醒目的鲜红血渍……
穆温烟眨了眨眼,还是速速离开吧,会闹出人命的。
穆温烟心情沉重的回了未央宫,对争宠一事再也打不起兴趣。
***
未央宫,华灯初上。
庄嬷嬷等人已经听说了御书房的事,服侍着穆温烟上榻歇息时,庄嬷嬷被雪腻肌肤上点点红梅吓到了,她给穆温烟褪下绫袜时,只见脚踝上也有错落不齐的.吻.痕,粉白的脚丫子上还有牙印……
皇上这是真的……吃了娘娘了?
穆温烟一头栽进了榻上,抱着一只秋香色大软枕,水眸朦胧,但又哭不出来,哀叹了一声,“嬷嬷,我的命好苦。”
庄嬷嬷:“……”别这样,娘娘您已经宠冠后宫了。→_→
庄嬷嬷小心翼翼掀开了穆温烟的衣袖,见手臂上的守宫砂尤在。
嬷嬷她震惊了一下,好在见多识广,尚能勉强稳住自己,“娘娘,皇上他……对您做过什么了?”
穆温烟此刻只觉万念俱灰,如实答话,“什么都做了。”
庄嬷嬷抖了抖胆子,继续问,“那……见红了么?”
提及此事,穆温烟更悲伤了。
她上次来了月事,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嬷嬷告诉她,从今往后月事每月都会光顾,也就是说,她每月都要经历血流不止……
可谁知.侍.寝.的也是要见红的。
如今,她在皇宫唯一的一点盼头也打消了。
“流了一大滩,差点疼死我了。”穆温烟哽咽着,再度感叹,“嬷嬷,我的命好苦呀,嘤……”
庄嬷嬷:“……”
她又看了看守宫砂,的确还在,并非是她老眼昏花看错了。
见红了却还没成事?!
莫非,皇上真如她之前所想的那样,根本……不行?!
***
“皇上,这一份是傅恒泽命人快马加鞭送入京的战报,皇上过目!”心腹大臣递上战报,再有李德海查验是否有诈,这才转呈给萧昱谨。
帝王鬓角微湿,以往一直紧锁的眉,此刻似乎稍稍舒展开了。
虽然帝王面无他色,但李德海跟在萧昱谨身边多年,看得出来皇上今个儿心情不错。
萧昱谨翻开战报一看,一目十行,但仍旧没甚表情。
此时,心腹大臣再度抱拳道:“皇上,傅恒泽他……他私自动用战马给皇后娘娘运了一车荔枝,途中累死了几匹赤兔马,此事该如何处理?”
战马不论在任何时代,皆是至关重要。
即便傅恒泽身为这次南下镇反的主帅,他的做法也是有违大楚军律。
帝王幽眸微眯,未提及对傅恒泽如何处置,只道:“荔枝查验过后,送去未央宫。”
萧昱谨回到御书房旁边的偏殿,穆温烟已经不在。
帝王的目光扫了一眼龙榻上的褶皱的被单,那上面的一抹红还未干透,妖艳妩媚,如冬日绽放在枝头的红梅。
难怪她哭的那样凶……
萧昱谨知道穆温烟很惧疼,她幼时顽劣不堪,肌肤又娇弱,很容易磕着碰着哪里,几乎每天都要哭上几回。
“来人,被单晾干收好,放入国库。”帝王吩咐了一声。
李德海,“……”
大楚国富民强,国库充足,皇上怎么连一条被单也如此看重了?!
***
国公夫人与穆长风入住了帝王钦赐的府邸。
此番,母子二人从西南前来,自然带着自己人,帝王赐下宅子的同时,也赐了仆从,这些人无疑皆是帝王的耳目。
穆长风厌恶极了京城的险恶,难怪好端端的妹妹会傻了。
屏退了下人后,母子两人坐下谈话。
穆长风单刀直入,“母亲,皇上下旨让我暂住京城,只怕是拿我做人质。如今烟儿和我皆在京城,皇上就不会担心爹有任何动作。看来,皇上还是怀疑穆家与傅恒泽有牵连。”
国公夫人淡淡扫了他一眼,漂亮细嫩的手端起一杯君山银针,细细饮了一口,“皇上命人送来的东西倒是极好的,单是这茶就是极品。长风啊,烟儿不能一人留在京城,你这个做兄长全当是为了她才留下吧。”
穆长风一想起穆温烟给萧昱谨立下了.肉.麻.的字据就叹气,“烟儿与傅恒泽两情相悦,皇上他岂能横刀夺爱!”
“咳咳!”国公夫人清了清嗓子,“长风,有件事你要记住,烟儿如今是皇后,是皇上的女人,不管她以前是谁,又与谁交好过,这些都过去了,再者……当初的事,谁能说得清?你又怎知烟儿与傅世子是两情相悦?”
穆长风噎住,随即又说,“烟儿喜欢谁,我还能看不出来?!”
国公夫人想了想,还是打算给继子一个致命打击,否则他在京城容易放松警惕,“长风,烟儿现在都不认识你了,我听说她连傅恒泽也不认识,却独独记得萧昱谨,这说明什么?”
穆长风只听出了一层意思。
他在妹妹心目中,还不如那个冷面无温的萧昱谨?!
***
次日,后宫出了一桩大事。
那个前阵子跌坏了脑袋,失了心智的皇后,她病了。
玉芙宫内,一宫之主的淑妃坐在上首,她下面的位置坐着周昭仪和王傛华。
周昭仪自顶替了长姐后,别说是争宠了,帝王连她的身子都没挨近过,她的眉眼有那么一丝丝像穆温烟,也因此沾沾自喜,难免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