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沉湎(6)(第2/2页)

接着我又去机场免税店买了些送给医院里同事的礼品,便登机了。我的座位是商务仓,靠窗的位子坐着一位50来岁好像是来巴黎出差的男子,见我过去,他又对我看了看,不知在他眼里我是个怎样的人,是将自己的妻子送到城堡里去托给一群流氓恶党的傻瓜吧。当然他是不会这么认为的呢。

我这样自作多情地想着,在那位男人的身边靠走道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已经是11月初了,观光旅游的旺季已经过去,但机舱里还是人头济济的。起飞不一会,开始供应午餐,我先要了葡萄酒,吃饭时又要求加了几次酒,所以到吃完饭,已经有些醉意蒙胧了。

看来是昨夜玩得太厉害了,所以现在身体感到倦怠,喝一点酒便马上涌上心头来。

不一会,空中小姐将餐具收去,又端上来了蛋糕和水果,接着又问要什么饮料?我稍微想了一下,要了白兰地。葡萄酒后又喝了不少别的酒,现在再要白兰地,可能会醉得更快,但想到又没什么事情,喝醉了睡觉正好。

我边上的那位男子用完餐后要了咖啡,打开座位上的电视机,正在看电视。我顺便瞅了一眼,发现是在放映什么中世纪的西欧故事片。也是在城堡里,一个穿着胸前镶着花边的古代服装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烛台,另外一位贵妇人站在墙边,嘴里在嚷着什么。我不由联想起了红城堡来,虽然马上明白这不是红城堡,但这念头一旦产生,思绪就再也无法掐断了。

今天夜里,红城堡中还会不会举行像昨夜那样的宴会?也许是不会了,但昨夜看到月子在贵妃榻上与一个男人缠绵的情景却已在我脑子里定格了。自从离开城堡后,我一直都在担心,月子在那个身材微胖的男人之后,又会与什么男人继续呢?那些周围的男男女女又是怎样看待月子的呢?其他的男人会不会对月子有好感而将她抱在怀里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使我有些心烦意乱,但同时又感到,在想到有关月子的事情时,自己总喜欢使用侵犯呀、强暴呀的词语,这其实某种程度上反映了我的心境,要说这些词语使用得是否恰当,凭心而论倒也不见得。

譬如说昨天夜里的宴会,月子手脚完全自由,如不愿意完全可以逃避,至少可以挣扎一下叫喊一下的吧。实际上,昨夜那大厅里也有几个女人对男人的邀请无动于衷,置之不理的,并不是每个人必须参加那淫乱活动的,手里端着酒杯,边喝边观赏着,自己并不参加者也是为数不少的。

可见月子是不想逃避,起码在外人看来,她对那男人的行为并不感到讨厌。

如果为此去向Z先生抗议,那么也许他马上会反驳道,这就是他们对月子调教的成果。

可是一个女人难道真的就这么简单从精神到肉体一下子就被调教好吗?即使是十分专业的男人,要将一个对性十分冷淡、毫无兴趣的女人调教成一个热情奔放的正常女人,这事实上可能吗?

我可以明确地说“不!”但是看了月子的情况,又不得不说“能!”而且这是我亲眼目睹的,是不可否认的现实。

那么,这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东西呢?与一位平素不相识的男人呆在一起,受他的调教,受他的挑逗,难道身心真能达到快慰吗?

老实说,我是认为不可能的,也许我太古典,太保守,但我坚信女人是要男人真心诚意地去爱才会得到快慰的。首先要男人真诚的爱情,没有这种精神上的信赖感,女人是不会感到幸福的。实际上许多有关性爱的书籍中也是这样写着的。